第 15 章 戀愛錯誤示範
“怎麼把玄冥門的弟子帶來了，你不是前腳才斬殺了他的同門?”葉仙笑的溫潤儒雅，安頓好阮雲和白狐後從內室走出。
段莞坐的乖巧，儘量顯得自己夠真誠：“這不是也沒辦法，收了那白狐的哥哥妖心，只能替他的心願辦事。阮雲並未參與屠族一事，可以不必算在內。”
“只是這樣嗎？聽說你還救了雲軒世家的人。”
“師祖訊息靈通，我沒必要遮遮掩掩。只是當下蕭寒雲還不能死，日後他若來訪，還請師祖縱容他一次。”
“我看是故人之交的緣故吧。一旦牽連到南宮慕悅所看重的人，你總是會動惻隱之心。切不要忘了分寸。”
“……師祖教誨的是，他僅有這一次。”
“蕭寒雲就算了。至於秋凌萱你如今既然新得一顆妖心，就不必執著於過去，還是放下幻想比較好。”
“……”
葉仙見她沉默不應，赤紅的眼眸依舊透出一意孤行，顯然沒有把他後面半句聽進去。
“你當年為保她一命，求我給她換上你的妖心。可結果呢？她可是反手就拉你入棺。”
段莞：“……這中間頗為複雜。”
葉仙手持一隻精緻的茶壺，他的動作溫柔而從容，將茶杯擺放在茶盤上，然後輕輕傾斜茶壺，一股清香的茶水緩緩流進茶杯。茶水的色澤清澈明亮，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這次，你是不是也帶著她來了？”
“是。我會有辦法的，只要瀟湘神君完蛋，就能讓她從九嶷山裡脫困出來。”段莞壓不住眼底的瘋狂地興奮。
“那你需要什麼。”葉仙依舊不驚不擾，似乎對她方才的逆天發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又似乎是兩方實力懸殊不必放在心上。
“請您再賜我一塊韻月令，我要帶她去一趟妖城。“
葉仙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面露驚訝之色。
輞川鎮·別院
“秋凌萱呢？”
段莞再次確認沒有人之後，找到白榆。
此時白榆正站在案前稚嫩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絲自信和專注。緩緩提起毛筆，輕輕點溼墨汁。目光凝聚在筆紙，從容而熟練的在墨色紙上逐漸擴散，勾勒出山峰的峻峭，樹葉的柔軟，或者是花瓣的晶瑩。
“嗯?什麼。”白榆似乎與紛擾的塵世隔絕，只專注於筆下勾勒出的畫卷，思考一陣後才恍然道，“哦，走了。”
“走哪去了。”段莞繼續追問。
白榆抬眼，勾出一抹微笑:“姐姐，你不要急。她不過去了韻月亭，理清一下仙音山的來龍去脈。”
“她不需要知道這些。”段莞眼中露出危險的光，“她只需要乾乾淨淨成為我的傀儡就可以了。而不是需要你來告訴她，她應該做什麼。”
言罷，段莞拂袖踏步離開。
白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放下墨筆，略有所思。過了片刻他對一旁躲著的莽蒼道:“我要離開些日子，你需要自己去釣魚吃了。”
“啊？為什麼啊，嗚嗚。”莽蒼探出腦袋，狐抱住白榆就要大哭一場，瘋狂搖尾巴。
“打住。”白榆頭疼的試著推了推莽蒼，發現並沒有用，於是摸摸他腦袋認真勸告著,“你要是之後遇到一隻你戀戀不忘的狐狸，可千萬不要學姐姐。”
莽蒼抽泣抽泣，點頭點頭。
仙音山·韻月亭
月色籠罩著韻月亭，飛簷的瓦頂幾乎倒映出光彩一般。亭中立有一塊高大的石碑，石碑上似乎鐫刻著字跡，在昏暗的夜色中看不真切。
秋凌萱立於碑前，手中竄出一團火焰，
這是妖域毒後的碑文，而碑中表明這位毒後其實出身於鳳州的仙山，名江韻月。
秋凌萱感到困惑，這是第一次聽說毒後的另一重身份。
而民間說江韻月是一位亡國公主。
秋凌萱仔細看來，這裡主要敘述的是鳳州時期的韻月在閩東南的事蹟。
碑上刻寫道:
仙音山本為鹹陰山，山上住著一個鬼母，養著許多怪獸，水中有許多怪魚，這裡蘊藏了豐富的白玉，但也有很多蝮蟲、怪蛇和奇形怪狀的樹木，因此人不能隨便上這座山。
而多年前此地發生一件怪事。一夜之間，山上沒有了花草樹木，也沒有水，更找不到一點異獸的影子，整座山野化為荒蕪。
此後江韻月橫空出世，成為閩東南一顆璀璨奪目的星辰，“毒公主”之譽名動天下。而鬼母的下落不知所蹤，而許多年後的一位閒散仙人再次進入鹹陰山……留下許多民間傳說。
秋凌萱閱讀完碑文後，回憶起自己曾在九嶷山的水雲卷閣裡讀到的部分。
“凡間的虛空裂痕的萬刃懸，又東五百里，曰鹹陰之山，無草木，無水，大都鎮壓著各路作惡多端的妖鬼。
其山為仙神所管轄，每隔百年舉辦“衛道之獵”。整座鹹陰山化為獵場，凡山上的妖鬼皆可盡數屠盡，以求保護天下蒼生，威震三界。
然而大約七百年前，有一來路不明的妖仙出世，有驚動三界之勢，位列仙班之首。如何得出這樣結論的呢？是因為那妖仙一日途經鹹陰，對憐憫妖鬼之心，朝眾仙神提議廢止“衛道之獵”無果後，在鹹陰與眾仙大戰，而鹹陰妖魔趁亂之際逃走，而逃走的妖魔不少途中殘害百姓。
而經此一事後，仙神再不容那妖仙，而那妖仙逃進妖域，其生不知所蹤。”
秋凌萱將記載兩相結合，本以為清晰事卻逐漸模糊起來。
既然是仙班之首，為何之後怎麼銷聲匿跡在妖域?既然是因江韻月放走的妖魔，百姓為何又敬稱她“毒公主”。
而唯一能確定的是江韻月是妖仙。
妖者可以習得仙法??
秋凌萱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她望向如今寧靜幽然的仙音山，不得不再次懷疑，葉仙當初自己甘願，不再參與仙門議事，願親自鎮守妖魔的可信程度。
但他又是如何辦到的?
“斷明磊是妖族同葉仙一起找到的解決鹹陰之毒的法子。”秋凌萱憶起白榆在地宮時說的話，“卻被瀟湘神君佔去了這個名頭。”
“九思。”
一句輕喚將秋凌萱拉回神。
“跟我走。”段莞走到韻月亭外的階梯下，對秋凌萱伸出纖纖細指。
“這就是仙音山真正的過去嗎？”
“不完全是，你冷靜。”段莞內心有些慌張。
“真是掐頭去尾，不要臉面。我真是差點就被你們蠱惑了。”
段莞面色一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潭妖血，就算再好，那也不會儲存七百年之久。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許多妖血分明是後面有意為之……
段莞臉頰流汗，內心款款不安。
“為的就是讓真正的全妖也能像江韻月那樣習得仙術，進行的不斷驗證，求解……”
段莞一愣，閉上眼，讓自己平靜下來。
“為的就是要妖可以跨入……”
仙境。最後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段莞阻攔。
“噓，禁聲。”她舉起一隻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嘴唇前，再次睜眼，美麗與危險交織在一起。
天道不可察。
♡♡♡
花絮:
荷荷佞:這是你師父的師父，就稱“師爺”吧 ^_^(好多多多多年沒見了)
段莞:師爺
葉仙放下茶杯，目光移向荷荷佞。
荷荷佞( ˙-˙ )?怎麼個事兒:噢!(頓悟)師爺不好聽，不好聽。師公?不不不，師祖師祖，快改口。
段莞:師祖
葉仙悠悠品茶: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