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一念成魔，一念成神
“二哥。”
秋凌萱在偌大的神殿府邸中找秋長風，等秋長風出現時，秋凌萱問道:“姐姐呢？”
秋長風見怪不怪，見秋凌萱長高不少頗為欣慰:“姐姐還沒回來，她又和父母親一塊出去了，還需過一兩日才回。”
“不是要隱瞞姐姐的存在嗎？”
“這個你無需擔心。姐姐不知在何處學得改變自己身形樣貌的術法，你不但能喊姐姐，就是喊哥哥都不會露餡。”
“哈哈。這倒是有些意思，等姐姐回來讓她也教教我。”
“你這次回來，父親可是特意囑咐我要你學些劍法的。”秋長風對秋凌萱的說話方式要輕鬆很多。
“知道了。”秋凌萱和秋長風朝殿內走去，“方才我在殿外撞見一人，那是誰?”
“哦……跑腿的。”秋長風輕描淡寫，“走，快跟我說說天山門有什麼有意思的事。”
……
“啪!”
秋長風捱了秋家主一巴掌:“你的玉牌呢？誰讓你送人的!”
秋長風不吭聲，臉上火辣辣的，手裡攥緊了劍鞘。
“它是秋家的信物!可以抵你的命!給我牢牢記住!”
秋家主拂袖，轉過身:“把人殺了，東西拿回來。”
秋家主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等秋長風走遠，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雙手緊握成拳錘在桌上，發出巨大響聲。
“需要我跟著長風麼，畢竟他久不出門。”
從屏風後，一個墨髮女子緩緩走出。
她長髮垂至腰間，微微波動著，眼睛如黃金般閃耀著光芒，透露出一份神秘而獨特的魅力。晶瑩剔透，彷彿能洞察人心。
面板白皙如玉，五官精緻而端正，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她身穿一襲華麗的衣裳，精緻的刺繡和細膩的花紋，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貴氣。
這位墨髮金眼的少女舉止優雅，不苟言笑，彷彿帶著一份成熟與沉靜。她的存在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氛圍，令人心生敬畏。
秋家主見是她，嘴角稍稍上揚，儘量保持微笑，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
“原來是清羽啊。長風這小子真是不知輕重，如果不是你察覺不對，我都不知道他把玉牌送人了。”
“是凌萱跟我提及這事，我才有所察覺。叔父一問這才得知。”
秋清羽簡短的解釋，隨即分析道:“此人有意靠近長風，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任何威脅都應扼殺在襁褓。長風既然肯將玉牌交給那人，難保不會手下留情。此事交給我，更為妥當。”
秋家主深以為然:“那就有勞清羽了。”
……
秋清羽站在鏡前，輕輕地拈住自己的下巴，手指修長纖細，仔細打量自己，另一手整理緊貼的袖腕。
模樣與以往差別還是挺大，思索之後秋清羽還是沒有用術法換皮，就此作罷。
秋長風在得知秋清羽要與他一同前去，提議各騎一匹天馬。
秋清羽坐在一匹白色天馬背上，馬匹身姿高挺而婀娜，纖長的脖頸昂起，猶如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天際。
黑色天馬傲然挺立，它的身軀高大而雄壯，它的眼神深邃而銳利，透露出一份冷靜和警覺。
秋長風反身一跨而上，跟上秋清羽。
不多時，秋清羽秋長風兩人來到凡間。
凡間春天的跡象漸漸顯現，大地開始甦醒。陽光逐漸溫暖起來，草木復甦，萬物開始變得生機勃勃。
在田野裡，草叢中開始冒出嫩綠的嫩芽，蹄子堅實有力，踏在大地上發出低沉的鼓響聲。
秋長風騎在馬上，側過身看向秋清羽，道:“我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姐姐出來。”
他身著繡著精緻的花紋和金絲邊，髮絲輕輕飄動，風度翩翩。
“姐姐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讓南宮慕博得到秋家玉牌?我直接動手殺了此人就是。”
“玉牌不重要。我此次帶你出來是想讓你做另一件事。佩劍帶了嗎？”
秋家佩劍——萬籟寂。
神閒意定。
萬籟收聲天地靜。
秋長風一笑，只有父親才會把空頭玉牌如此寶貝，神早隕落了:“自然。”
兩人來到一處崖谷，崖頂高聳入雲。
“這是何處？”秋長風抬頭瞧此處崖壁，從谷底仰望，陡峭的崖壁高聳入雲，彷彿一道巨大的屏障擋住了天空。
峭壁上石峰聳立，形態各異，有的像削成的利刃，有的像巨大的石柱，還有的像脆弱的薄壁，令人望而生畏。
“上去你就知道了。”
秋清羽的墨髮有少許飛揚，金色眼眸中閃爍，仰望著前方陡峭的崖壁，高聳入雲的巨崖，嘴角微微上揚:“世人稱它為萬刃崖，其實它有個別名，叫神崖。”
秋清羽、秋長風騎著天馬，從下往上飛，峭壁的顏色由深到淺，從墨綠色到灰白色，彷彿一幅宏偉壯觀的畫卷。
而在峭壁的頂端，雲霧繚繞，令人無限遐想。
“我需要做什麼？”秋長風從天馬上落在萬刃崖，腳下全是魔獸的枯骨。
“把封印打碎，神該安息了。”
秋清羽從祭壇上的封印上收回視線，側頭看著秋長風，眼底盡是笑意。
神魔不會死，只有將其魂魄碾碎吞噬掉，本體才會徹底消失。
但吞噬者會繼承神魔的一部分，從而取代原本的神魔，成為新的一代。
只是古往今來知道這一點的仙人甚少，能夠壓制化為己用者更是寥寥無幾。
若是壓制不得，只會遭受反噬，神魔將其獲得新生。
傀曦力量太過強悍，此招甚險，這是在拿命在賭。
“我會給你做掩護，你的一舉一動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姐姐還會這個?”
秋清羽將食指放在嘴邊，勾出一笑:“不可分神。”
秋長風手持萬籟寂，閉眼凝神，周圍的黑暗開始變得更加濃厚，猶如無盡的黑霧纏繞。萬劍身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
隨著一聲洪亮的轟鳴，封印之地的地面開始顫抖，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祭壇的中央。裂縫中透出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
封印徹底破碎，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萬刃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