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公子進城後,就直接回到城陽侯府。

雖然,翠淵閣守衛,醫師,丫鬟都安排妥當。

但離開的這幾日心中總是隱隱不安。

果然,剛一進府,就感覺氣氛不對,傅寧見到他,馬上惶恐不安地跑來。

“公子,翠喜姑娘跑了。”

“跑了?”

凌雲公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今晨,侍奉丫鬟伺候姑娘起床時,發現床鋪空空。”

“屬下帶人將整個侯府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姑娘的蹤影,後來,在馬廄那裡發現,牆邊堆高了石頭,懷疑……”

傅寧盯著凌雲公子,冷凝得都要結成冰塊的臉,鼓足勇氣說下去,“懷疑,姑娘昨夜翻牆逃走了。”

“翻牆逃走?”

凌雲公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她還懷著身孕,還敢翻牆,要知道城陽侯府的外牆,一丈有餘,別說一個懷孕的弱女子,就是不會輕功的男子,也不那麼容易逾越。

凌雲公子跟隨傅寧,來到肇事的牆邊。

一堆石塊胡亂地堆起來,旁邊的樹枝紛紛折斷,灰色的牆上,還有些許血跡,一看就是搬石頭時留下的磨破了手。

凌雲公子撩開衣袍,一個墊腳,弓身就站在了高牆上。

低頭下望,高牆下的地面,平整,沒有絲毫著墜落的痕跡。

“公子,牆內外都已經檢視過了,沒有任何痕跡,姑娘自已做不到,一定是外面被人接走了。”

“都是屬下辦事不利。”傅寧躍到凌雲公子身邊。

此刻愧疚不已,從小他就跟在凌雲公子身邊,這次遠赴繒國,凌雲公子擔心翠喜,特意留下他來保護,而他家中有事,夜裡沒有親自值守。

而夜值的小廝貪睡,大活人從眼前跑了都不知道。

凌雲公子擺擺手,返回院內,“夜裡可有人看到?”

“稟公子,屬下剛剛查問過,門房李把頭昨夜,看見一輛馬車經過,好像撿了一位姑娘。”

凌雲公子眼眸一閃,“叫李把頭過來。”

不一會兒,李把頭進來,七十餘歲,一張佈滿皺紋的臉,滿是歲月滄桑,他在城陽侯府世代為奴,凌雲公子是他看著長大,他一進來就看到凌雲公子眉頭緊皺,彷彿要吃人,這是真對那個女子動心了。

見到凌雲公子馬上磕頭,凌雲公子忙擺擺手,示意他不必拘禮。

“昨夜你可看到什麼?”

“回少爺話,昨夜老奴去子時,老奴去後院門口取門燈,就看見一個馬車停在西門處,一位公子扶著一個姑娘上車,往東走了。”

跟人走了,凌雲公子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姑娘何時與外男勾搭上的。

“你可看清是誰?”

李把頭眯著昏花的老眼回憶。

“回少爺,黑天瞎火,老奴老眼昏花,沒看清是誰,只覺得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和公子。”

“你可看清那馬車?”

“呃,好像是官家的馬車,門欄處塗著金漆,晚上很是刺眼。”

聽說是官家的馬車,凌雲公子扯出一抹冷笑,小丫頭好手段,何時又勾搭上高門大戶的公子了。

越想心越氣,幾年前徐家給他的羞辱感又湧上心頭,不自覺捏緊了拳頭,骨節嘎巴作響。

片刻,對著傅寧冷冷說道:“派人去查,昨夜帶走翠喜的是何人。”

“是,公子。”

傅寧領命匆匆離去。

……

翠喜隨著南宮辰回到府上,就吩咐人在自已院中騰出一間房來給她住,並派了一個小丫鬟專門伺候她。

無功不受祿,一個陌生男子對她這麼好,翠喜受寵若驚。

但是,因為懷孕容易困,很快就梳洗睡下了。

想著自已不能吃白食,既然答應公子做他的隨身丫鬟,明早起來就去侍候公子起居。

可是這一睡,就過了辰時。

慌忙起身,打聽公子的住處,就匆匆趕過去,可是剛轉過月亮門,就看見兩個丫鬟從書房出來,邊走邊聊天,“聽書童說,昨夜公子帶回來一個女子,安置在東廂房。”

“聽說是公子路上揀的,可標緻了。”

“路上撿的,怕不是那煙花柳巷裡的妓女吧,好人家姑娘能半夜隨男子回家的。”

“還聽說,昨夜女子還是被公子抱進府的呢,並且在”

聽到這兒,翠喜臉色一紅,回憶起來,昨晚上了馬車後,她就有些昏沉,竟然在馬車上睡著了,是這位公子一路把她抱緊府中,放在榻上,她才醒來,當時責怪了自已好一會兒。

“這種狐媚子最會勾人,咱公子一身正氣,那個女子敢隨便近身,想必是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翠喜越聽越氣,剛進府,自已就被編排成這樣,以後在這府中怎麼待下去。

她上前一步,擋住兩人的去路。

“你們兩個說誰是狐媚子?”

此時的翠喜,換上了藕荷色輕紗衣衫,一雙杏眼圓瞪,緊盯住兩人,頗有點駭人的氣勢,可是那兩個丫頭在南宮府上久了,也是見過世面的,豈能被一個以色事人的賤人唬住。

一看這女子如此水潤動人,眉眼間還帶著媚氣,一下就認出她是昨夜被帶回的女子。

兩人不退反進,“哦,你就是少爺帶回的狐狸精吧,剛進府就擺出主子的架勢來了,信不信今天我倆教訓你這賤蹄子都無人管。”

見四周無人,說罷,一個丫鬟揚手就給了翠喜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巴掌大純淨無瑕的小臉上,頓時就印上了個紅紅的五指印。

“你,你們怎麼打人。”翠喜捂著臉上去就和那個打人的丫鬟互掐。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兩個丫鬟是南宮辰院裡的丫頭,平時就自覺高人一頭,此刻面對這個新來的,更是囂張至極。

兩人一個扯著翠喜的頭髮,一個掐著翠喜的胳膊,讓翠喜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看著翠喜那張精緻的小臉,其中一個丫鬟,惡向膽邊生,公子英俊過人,她早就芳心暗許,想找機會讓老夫人,納她做通房,沒想到半路來這麼個妖精來爭寵。

她抓起頭上的釵子,想向翠喜的臉上劃去。

翠喜被驚嚇大喊:“救命啊,來人啊……”

眼看這胖丫頭粗壯的手指就要貼上翠喜的臉。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住手。”

隨即,眼前這兩個丫鬟就被踹飛出去。

抬起頭,看見身著墨色長袍的身影站在眼前。

翠喜受驚嚇過度,一張小臉慘白,胸口起伏著喘著氣,磕巴說道。

“謝南公子。”

南宮辰示意身邊的貼身侍女,將翠喜扶起,墨色的濃眉下一雙狹長鳳眸,閃著溫和之色。

“姑娘初入府,就遭惡奴欺侮,是我照顧不周。”

隨即看向地上俯臥嘴角流血的兩個丫鬟,眼神晦暗陰騭。

“來人,將這兩個賤婢,拉出去重責三十大板,除籍發賣。”

一聽說,要被趕出府去,兩個丫鬟頓時嚇掉了魂,忙跪下磕頭不已,“奴婢豬油蒙心,嫉妒新來的姑娘,求主子爺開恩,不要趕我們走。”

可是,南宮辰眸色幽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兩人狼哭鬼嚎著,被家丁拖了出去。

翠喜受寵若驚,這位公子好像對她太過禮遇了,她不過是給他做貼身丫鬟來的。

“謝公子。”翠喜屈身作禮。

南宮辰看著翠喜凌亂的髮髻說道:“

“快去整理下衣服鬢髮。”

翠喜剛要轉身回房,就聽到小廝來報,“凌雲公子來訪。”

這一大早凌雲公子怎麼就來了,南宮辰心中疑惑,隨即狹長眼眸瞟了一眼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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