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身手。”

傅曦月喃喃自語,顯然對方早已衝開了穴位,也瞭解她功力,只待她稍微放鬆精神。

盯著荷包,傅曦月啞然失笑。

這原主不知何時又招惹了緣分。

不過,這主兒雖然來無影去無蹤,但目前看來沒有什麼惡意。

她撫摸著筆墨紙硯,怕自已無聊,特意讓自已作畫練字,還挺細心。

揉搓著紙張,放在鼻子底下細嗅,沒有什麼異樣。

對方既然對她如此上心,不管以後是不是有求於她,都會露出馬腳。

靜觀其變。

……

半月後。

入夜,城陽侯府。

西南牆角,一個長滿雜草樹枝的牆角。

一個嬌小的身影弓著身子,往牆角處搬著一塊石頭。

這個石頭,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重,用盡全力都抱不起來,四肢用力只能往前拱一點點。

不遠處靠牆已經堆放起,幾大塊墊腳石頭。

小丫頭顯然是想墊高了石頭,翻出牆去逃走。

月上中天,這一處是王府的一處的荒僻角落,遠處是馬廄。

這裡,堆放一些雜物和草料。

平時,很少有人來。

翠喜,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麼個合適逃跑的地方。

從那日得知她有孕後,凌雲公子就憑空消失了,房中的日常供給還是照舊,甚至為了給她補身子,吃食上更是精緻了起來,過幾日還會有郎中給她把脈。

可是脈象如何,如何問醫師都不說,每次都是把完脈後,沉著眉就走了。

然後,白日裡吃食補品上就會換。

門口增派了小廝值守,不讓她離開翠淵閣半步,翠鳳那小丫頭也不似平日裡嘰嘰喳喳,像是紮了嘴的鵪鶉,問啥,嘴巴都是張了又闔,只會瞪著眼睛翻白眼。

她被囚禁了,還有腹中未出世的寶寶。

一想到凌雲公子那日冰冷的口氣,

並要把她養在外室,一股寒氣就自腳底升起。

凌雲公子涼薄的性子她是知曉的,這麼多年除了徐家大小姐,從未對哪個女子動過心。

如果他認定自已下藥存心勾引,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自已不過是個小丫鬟,這些日子派人細心照料,也不過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一旦孩子生下來,就會去母留子。

輕則發賣,重則……

越想越脊背發涼,幸好這些年,跟著小姐學了些刺繡手藝。

找到大戶人家做繡娘也可以養活自已,努努力,也可以養活孩子。

咬咬牙這是最後一塊石頭了。

汗水濡溼了衣襟,她依舊堅持挪動。

一點,一點點靠近。

肩推手搬,用了一個時辰,這塊石頭,終於被羅上去。

而自已的手指,也被磨得鮮血淋漓。

鴉雀從漆黑的天上飛過,靜謐的夜空中發出淒厲的叫聲。

但顧不上那些了,她長呼一口氣。

踩著疊好的石頭攀上高牆,抬腿用力,終於坐在高牆之上。

可剛一坐上去,她就傻眼了。

自已的腳離地面有一丈多高,自已還懷著寶寶,這樣跳下去,筋斷骨折都是小事,這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可是,費勁這麼大的力氣,終於爬上來了,成功就在眼前,就這樣放棄實在不安心。

她左右打量著外面。

天無絕人之路,正好,不遠處有一個窄門,窄門邊是個石獅子。

獅子個頭不小,頭大腚小,如果輕輕跳下去,正好可以做個緩衝。

拿定主意,屁股就一點點往窄門方向蹭。

南宮辰巡查回府,撩開車簾一抬頭,就看見清冷月光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牆上挪動,他眉色一凝飛身出去。

“快到了,再加把勁兒。”

翠喜邊挪動,邊小聲鼓勵自已。

終於挪到了窄門邊,鬆了一口氣。

看著下方扁平的石獅子腦袋,找準角度。

口裡唸了一聲得罪了,一躍跳了下去。

她想踏上獅子再跳一下就落地。

可是腳下沒有踩實,就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她睜大眼睛驚撥出聲。

不大的尖叫聲,在這寂靜街道上十分的刺耳。

就對上了一張透著森寒氣息的俊顏,一雙俊美朗目緊盯著自已。

翠喜忙捂住嘴,把剩下一半的尖叫聲嚥了回去。

南宮辰雙腳無聲落地放下懷中姑娘。

細細打量著她,小姑娘一身鵝黃色輕紗絲絹裙,受驚下的一雙杏眸,閃著星光。

桃花粉面,鼻子挺翹,鑲嵌著紅寶石的步搖,更襯得少女明麗鮮嫩。

南宮辰凝眉,這城陽侯府只有兩位小姐,都入了宮,沒聽說有第三位小姐。

這打扮又不像一個丫鬟。

不過近日京中貴人圈子裡都在流傳凌雲公子金屋藏嬌。

莫非這就是凌雲公子藏起來的美嬌娘。

“多謝公子。”

翠喜驚魂初定,嘴上說了這麼一句。

“請問姑娘是何人,大半夜翻牆所為何事?”南宮辰微眯眼睛,盯著逐漸慌亂的小姑娘。

“回公子,我與姐姐走散,陰差陽錯被囚禁在這府中,今日,趁機逃出,想要去找尋姐姐。”

翠喜怕人知道她是宮中丫鬟,隨口編了個謊。

“哦,囚禁你的可是凌雲公子,沒想到這堂堂城陽侯府竟幹這強搶民女的勾當。”

翠喜一聽話鋒不對,忙搖頭解釋,“不是的,是我進入府中做丫鬟討生計,被管事欺負,才不得已逃出府的,與凌雲公子無關。”

小姑娘頭搖得像撥浪鼓,忙給凌雲公子開脫。

暗影中的南宮辰抿唇輕笑,突然就起了壞心思 ,如果要是把這個小女子帶回府,凌雲公子會不會上演當年,徐家嫁女當街搶婚的景象。

“既如此,那姑娘出來要往哪裡去?”

翠喜眼中一片茫然,她只想逃出來,東南西北還沒有分清。

看著她片刻怔愣,就知道這小姑娘沒有去處。

“姑娘若沒有落腳處,可否隨我回府,當個隨身丫鬟?”

南宮辰探身詢問。

翠喜眼中一亮抬起頭來,“公子,當真?”

南宮辰挑眉,“絕無戲言。”

翠喜輕盈盈身子低首下拜,“多謝公子。”

南宮辰心中輕呲,這姑娘如此嬌憨的性子,凌雲公子竟然拿捏不住,看來這凌雲公子是用了真心。

走近馬車,南宮辰輕挑轎簾,伸出胳膊,小姑娘面露羞怯伸手輕搭,上了馬車。

車伕輕呵一聲,裝飾華貴的馬車,身披銀灰色的月光,向街尾疾馳而去。

而此刻回京的樹林中一路馬隊正賓士而來,與上次不同,這次為首的是一個月白色的身影。

隊伍中一輛馬上的四個小女子,早已經被顛簸得臉色蒼白,嘔吐不止。

眸色深沉的慕時淵縱馬趕上,“凌雲兄,如此著急趕路,可是為了那個小通房?”

凌雲公子冷著眉眼,出口反駁“她可不是通房。”

慕時淵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轉頭輕瞄了一眼後方的追趕的車隊。

“凌雲兄不會只對自已房中人憐香惜玉吧,再這麼趕下去,這皇妃到了京城怕不是晃散架了。”

聞言,凌雲公子漸漸慢下來,而馬車中也傳出一個嬌呼,“印人哥哥,慢點,蟬兒受不了。”

耳聽得這一聲嬌嗔之聲,凌雲公子停馬對著慕時淵露出一副似笑非笑,嘲笑他四處留情的表情。

“皇妃喚你,還不快去覆命。”

慕時淵面沉的能滴出水來。

一夾馬腹,縱馬過去。

在車外覆命,“皇嫂有何事?”

轎簾緩緩掀開,露出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美人。

看著慕時淵的眼睛深情脈脈。

“印人哥哥,方才馬車顛簸,嬋兒實在是顛得難受,想騎馬前行透透氣。”

“可以。”慕時淵揮手,旁邊的隨從,忙下馬牽著韁繩過來。

劉玉蟬看牽過來的高頭大馬,露出驚恐狀。

“印人哥哥,蟬兒馬術不精,不敢自已騎馬。”

“哦?”

慕時淵瞥過頭來,看著她露出冷厲之色。

劉玉蟬纖弱的身子一哆嗦,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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