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將計就計大膽點
所以公孫暴富明白了龍神敖烈的良苦用心,那肯定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
但心裡面卻是吐槽,這是人乾的事兒嘛!
“龍神聖明,現在殺了我事小,小公主名節事大,龍族顏面掃地事大,您權衡權衡到底哪個重要。”
說著聲音陡然提高,“我公孫暴富可以死,但公主與龍族的名聲勢必傳播整個大荒,以我一人換得龍族顏面掃地,當真划算。”
自覺尊貴的敖仙與痛恨男子的敖歡齊聲怒斥。
“無恥小賊膽敢威脅龍族,該殺該剮。”
敖歡可不講究那些,直接出手。
香風拂動,魅影晃眼,一掌奔公孫暴富胸口。
“歪日。”
論嘴皮子功夫公孫暴富可不怕誰,但要動武的話現在的他只有捱打的份。
出於本能反應,他下意識躲。
但一個凡人怎能躲得過入仙境的高手突然一擊呢?
反正來不及,眼瞅敖歡玉掌就要拍中胸口,甚至因為掌風,公孫暴富都生出骨頭碎裂端折的錯覺。
“這娘們真要殺我!”
忽然一聲大喝入耳,左肩膀被一雙強勁有力巨鉗般大手按住,身子往後不自由主撤退。
霎時黑光絢舞,氣浪卷衝。
吹得眾人髮絲、衣袂翻飛。
敖烈山嶽一般橫擋在公孫暴富與敖歡之間。
化解了敖歡的掌力。
“父王為何留他?”
敖歡滿面驚訝,內心壓抑憤怒。
敖仙驚道:“此賊留不得,這樣做為何!”
敖準亦是疑怒,但他作為南海龍族太子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了私心。
他覺得龍神這個節骨眼上還袒護公孫暴富,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能當太子,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他還不至於傻到再去出言反對。
自從三年前二弟敖仙成為帝都駙馬,威望直逼他這個太子大哥。
曾經龍神之子皆稱為太子,什麼大太子二太子三太子的等等,後來為了區別龍族儲君的身份地位,便改稱公子。
太子之位嘛,可以立亦可廢黜。
從古至今不乏先例。
為了私利,還是老實一點比較穩妥。
至少不能再同龍神作對。
所以敖準選擇默不作聲。
敖無疾雖看出情勢有點不對,內心卻也打著小九九。
便悄悄退了幾步,命心腹侍從速速去請三位龍神。
那侍從領命,悄摸去了。
便在這時,“哎呀,公主。”
敖爽猛然推開龍秀,身形展動,眨眼之間折返公孫暴富身邊。
“倘若父王今日賜我夫君死罪,恕女兒不肖,立時便死在此處。”
神情、架勢,無不在向眾人明說她護著公孫暴富。
敖歡氣極,鳳眼轉目怒瞪龍秀。
“你解開小公主的穴道,不怕死麼?”
龍秀搖頭假裝聽不懂,恭敬道:“大公主所言龍秀聽不明白,小公主修為高絕,衝開穴道不是難事。”
說得那叫一個不卑不亢,與己無關。
公孫暴富設定了修煉系統,當然明白敖爽跟敖歡修為差不多,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就自行解開穴道,那肯定是龍秀在暗中幫忙。
這不就證明了自己剛才的推測了嗎?
龍神敖烈與龍秀是這件事的參與者,至少龍秀是知情的。
未等敖歡反應,敖烈大聲道:“安靜!本王自有計較。”
轉而望向敖爽,說道:“你當真為了公孫不惜賭上性命?”
敖爽點頭,毫無猶豫,“絕不反悔。”
方才公孫暴富說的他們倆兩情相悅,早就讓她神魂顛倒了,又甜蜜又焦急,龍秀暗中解開穴道,她才得以恢復自由。
當然了,她知道父王最疼愛她,怎捨得她性命不要呢。
敖仙敖歡也看出來龍神這是有意袒護敖爽,連龍秀私自解開敖爽穴道之事都不怪責。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心頭明瞭。
以龍秀的本事絕無可能解得開敖歡親手封穴,有且只有一種可能。
龍神傳音授之。
敖歡性情亦敢作敢為,當即就要質問龍神。
敖烈不動,傳音入密。
“你給我閉嘴,難道非要小爽跟你一樣才滿意嗎?!”
一語如雷,敖歡渾身劇震,呆立當場。
她沒想到父王會這樣挑破她內心深處的疤痕,驚震、難過、憤怒和羞愧,瞬間齊湧。
然而割捨不斷的親情讓她從痛苦之中清醒。
她是心疼小妹的,也是痛恨男人的。
敖爽與公孫暴富共處一室同蓋一被的場景令她痛恨又惶恐。
遙遠的記憶撕扯心扉,那是一段痛徹心扉的經歷,由愛生恨,也讓她十分害怕小妹步她後塵,被男人睡完之後拋棄。
所以在敖歡心裡,必須處死公孫暴富。
恰恰因為這樣又讓她忽視了最重要的點,公孫暴富與敖爽本來就指腹為婚是要成親的,而且龍神已然當眾同意的。
是以當敖烈傳音入密說完,敖歡先是一愣,轉而想到這點。
“是呀,處死公孫暴富,小妹的下場跟我有什麼分別?”
她懊悔,她自責。
不由自主的往後縮,甚至想逃離。
敖烈嘆了口氣說道:“你既已想清楚了,為父也無話可說了。”
突然話鋒急轉,“公孫,你是否真心喜歡小女。”
公孫暴富脫口回答:“第一眼就看中了,當然喜歡。”
“很好,很好。”
敖烈自顧自說著,轉身面向眾人大聲道:“我龍族廣澤四海,恩威並施,是以傳承千年。公孫與小女乃指腹為婚的眷侶,雖行徑出格,卻是兩情相悅。”
“總不能因此拆散一對新人吧。”
“傳將出去,龍族威名受損,小女也將為夫殉情,是以本王決定明日為他們舉行婚配之禮,結為夫妻。”
敖仙第一個堅決不同意。
敖烈不睬他。
徑直大聲喊道:“今夜誰人值守白龍殿?”
公孫暴富看見那兩名服侍他的侍女應聲上前,施禮。
“回稟龍神王上,是婢女二人。”
“你把你親眼所見說出來。”
兩個婢女驚得猛然抬頭,支支吾吾道:“這……這……”
似乎很害怕。
敖烈道:“恕你們無罪,但說無妨。”
“是!”
有了赦免令,兩個侍女便不再有所顧忌,你一言我一語說來。
“這位公子吃完東西便歇息了,一直未曾出房。”
“亥時時分偏殿房門響聲,雖然輕微但夜深人靜十分明顯,婢女二人要照顧這位公子,所以未敢熟睡,因此聽得清清楚楚。”
“婢女以為公子出房門,便來詢問,卻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