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過話繼續說道:“看見小公主正在摸索拍打大門,並未見公孫公子的身影。”

“小公主深夜來此我等不敢打攪,等了片刻不見房門開啟,小公主便摸索著不知用什麼法子將門內木栓撥開,然後進人,又將房門拴上。”

“小公主進入偏殿以後我們左等右等橫豎不見出來,不敢聲張打擾,又怕出了事我們擔待不起,是以特向龍神稟告了此事。”

侍女兩個竹筒倒豆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

眾人越聽越有興致。

但南海一族卻大為尷尬,合著敖爽主動鑽了公孫暴富的被窩。

這不離了大譜,丟人到家麼!!

敖爽本人聽得雲山霧繞,明明今晚自己練完功早早便睡下了,直到被公孫暴富叫醒才發現身在何處。

到現在還百思不解呢。

莫非自己夢遊了?

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腦海雖沒有印象,但聽侍女說得詳細過程,有鼻子有眼的,不像假話,不禁臉紅耳赤。

這可丟人丟到四海去了。

打算駁斥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樣也是好事,最起碼可以證明公孫暴富。

公孫暴富突然大怒道:“放屁!小公主單純善良溫柔美麗,你二人膽敢誹謗誣陷她,滿嘴謊言知道後果嗎?速速向小公主認錯道歉。”

他這表現十分氣憤的行徑倒凸顯出對敖爽的捨身關愛保護,盡顯男子氣概。

裝的太硬了。

敖爽本就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經受得住心上人的誇讚維護,頓時心中狂跳,甜蜜極了。

剛剛羞憤之情頓時一掃而光。

兩名侍女忙不迭俯首急答:“我二人親眼所見句句屬實,倘若虛假,一死無悔。”

關鍵她們方才說的經過細節經得起推敲,沒有破綻,而且從侍女的神情中也看不出什麼說謊的跡象。

龍神敖烈道:“倘若查證你二人作假,本王決計不輕饒。”

“婢女知曉,請龍神王上查證。”

“你們先暫且退下。”

“是!”

“侍女龍秀!”

敖烈轉口召喚龍秀。

龍秀上前施禮。

“你身為公主貼身侍女,公主做什麼你自當清楚,如實招來。”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審問龍秀不就可以證明那兩個侍女所說真假了麼。

只見龍秀抬頭看了眼敖爽,然後低下頭。

“公主,我只能說實話了。”

敖爽一陣納悶,心想什麼實話。

“啟稟龍神王上,小公主近來修煉破鏡不得,導致心思煩亂,每每睡著以後便會夢遊。”

“夢遊?!”

眾人一陣唏噓驚訝。

敖爽更疑惑不解望著龍秀,心想哪有之事。

敖烈也表現甚是驚訝,急忙道:“接著說。”

“嗯,已經好幾晚都如此。人言夢遊之人絕不能被外人叫醒,否則魂魄會驚散變成痴傻模樣。我萬萬不敢打擾到公主,白天也不敢告訴公主,她的脾氣我是知道的,說她夢遊指定訓斥我一通不可。”

“之前公主夢遊只在房內,有時練功有時自己跟自己說話,但今晚卻開啟房門在龍宮內遊走。”

龍秀說的話可把敖爽震驚的不要不要的,好傢伙還真是夢遊。

“我一路跟在公主身後看著她展開修為來到白龍殿,去拍偏殿的門。過了一會我看見龍瑚兩位姐姐探出身子,想來是被敲門聲驚動了。”

龍秀接著說道:“她們不敢出聲,我也不敢,夢遊之人猶如白日睜眼,是以公主很快便開啟門進入偏殿。”

“我躲在角落等了好半天始終不見公主出來,心想或許公主遊逛累了把這裡當作寢宮了。直到龍神帶人前來,我才知道已鑄成大錯。但公主與婢女事前實在不知公孫公子歇息在此處。如果知曉,我縱有千百個膽子也萬萬不敢教公主進入此處。”

龍秀噗通一聲跪下,俯伏在地聲淚俱下道:“是我失職害了公主,龍神責罰我便是,此事與公主無關,她不知情啊。”

敖爽哪忍心龍秀因她而遭受責罰,當即就要向龍神求情。

“閉嘴!瞧你乾的好事。”

敖烈瞪了她一眼,轉而道:“侍女龍秀退下吧,此事公主一人之責,你為了公主不至驚魂痴傻雖隱瞞不報,倒也盡職盡責,本王恕你無罪。”

龍秀登時喜出望外,叩謝連聲,起身退至門外候著。

敖仙就算再不同意,此時亦無理由去反對。

敖烈反過來向公孫暴富道:“公孫賢侄讓你受屈了,實在是小女夢遊所致。”

公孫暴富道:“龍神言重,只要證明我公孫暴富不是淫邪之人就足以。”

這時候門外響起匆匆腳步聲,由遠及近。

眾人讓出路,就見敖孝雷乙風召三位龍神,後面跟著龍妃風塵輕還有四名侍女進得殿內。

龍妃疾步而上,衝到敖爽跟前,甩手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迅疾,顯然力道十足。

敖爽右臉頰登時紅腫起來。

“母妃……”

“不許叫母妃,不知廉恥的東西,本宮怎生了你這個混賬東西,把本宮的臉丟盡了。”

龍妃氣急敗壞,抬手就要再打。

敖爽眼裡噙著淚,委屈如洪水決堤。

親生母親永遠不會愛她,只會打罵。

所以她揚著臉,躲躲都不躲。

“夠了!”

敖烈一把抓住龍妃手腕。

龍妃雙目圓瞪,面色鐵青,恨得咬牙切齒。

忽然婦女撒潑也似大哭大喊起來。

“本宮命好苦啊,諸位兄長可得為我做主啊……”

花容扭曲,不顧儀表。

“夠了!還嫌事情不夠亂不夠丟人麼?瞧瞧你還有龍族王妃的儀態麼!”

敖烈忍無可忍,將她重重一推。

幸虧侍女相扶,沒有摔倒。

龍妃仗著親哥風召還有其他人撐腰,怒而叫道:“你敢打我……”

事到如今敖烈再也不慣著她,“風塵輕!本王敕封你為龍妃,倘若你罔顧身份,本王可以收回敕令。”

龍妃心頭如遭雷擊,驚愣當場,久久反應不過來,說不出話。

她沒想到龍神會不念夫妻情義,當眾“處刑”她。

恨,心中驟生有恨。

她將目光拋向風召,希冀哥哥幫她出頭。

然而風召當作沒有看見。

不光他,教孝與雷乙在這個節骨眼上亦不便說話。

四弟的面子,誰好意思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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