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霍琦安排的人呢?都快一天了,怎麼還不到?別是又在山林裡迷了路,凍死了。”一個守門人在山洞口發問,另一個守門人接話:“誰知道呢?再等等吧,若是今天晚上人還不來,就得報給大人了。”

地上藍白色的光暈顯現,一個身披白袍、白布遮面的人出現,兩個守門人同時下跪行禮“南燭大人。”

“蒼山雪來過這嗎?”“沒見到蒼山雪大人。”抬頭看了一眼山洞周圍縈繞著的充沛的靈氣,蒼山雪心中感嘆,這還真是個洞天福地,這些年的功夫沒有白費,隨即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今年的‘養料’還沒到嗎?”“沒見到。哦,倒是有兩個外地人,說是要到山林裡野遊,被我們給趕走了。”白袍人聽聞此言眼眸下壓,聲音暗啞“他們可有發現什麼?”“自然沒有。”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白袍人不多說,轉身離開。剩下兩個守門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什麼。

白袍人在山林間穿梭,手中掐訣,舉目四望,不一會兒,一隻純白色的雪兔向著他跑來,直到近處,雪兔原地化形成人的模樣。

“南燭,你怎麼來了?可是長老有令?”‘雪兔’看著掐訣招喚自己的人很是疑惑。“我來這是仙主的命令,還記得長老讓你追殺的那個天命之子嗎?”“你說商陸?”“對,就是他。據可靠訊息,這個商陸不僅沒有死,還來到了霍家鎮,仙主派我來這助你殺了商陸。”

“他還活著?而且還來了霍家鎮?”蒼山雪皺眉看著南燭,南燭點點頭,而後轉換了話題,“我聽守門的人說今年的‘養料’還沒到,你沒看到那些衙吏嗎?還是說人又凍死在外面了?”“不太可能是凍死在外面了,我化形成雪兔,已經在這山林間找了一夜,沒有見到拿著獵刀的衙吏。”蒼山雪眼神中有些猶豫,俊朗的面容上浮起一點擔憂。

“小心謹慎些好,這畢竟是在赤幽國境內,我先去霍家鎮鎮裡看一看,你繼續找那兩個衙吏,還是活著的效果要持久一點,”南燭拍了拍蒼山雪的肩膀,“今晚我在福仙酒樓等你,許久未見,我們好好聊一聊。”

蒼山雪笑了,目送南燭離開。

南燭換了衣衫,來到坊市中,四處閒逛,商戶和顧客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聽說了嗎?今日衙門上值,又有兩個衙吏失蹤了……”“哎呦,這還真是邪門了,咱們霍家鎮吶,每年都丟幾個衙吏,還都找不到,這要不是衙吏的俸祿高,可沒有幾個願意去幹衙吏的了。”兩個婦女正小聲交談,一個賣餅的男子突然插話:“衙吏平時還欺男霸女呢,知州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準是老天看不下去,找人收了那些幹壞事的衙吏呢。”

正在擺攤子的老農接茬:“可不是嘛,我家女兒就是被那官吏強搶去做小妾的,在那官吏家裡捱打捱罵,每次回家都哭,我這把老骨頭去跟他講理講不通,還被他找人打斷了腿,女兒更是見不到了。到官府去伸冤,可是官府的老爺根本不接沒有文書的案子,我一個老農哪裡識字,我看那官老爺分明就是不管這些衙吏,”老農放下手中的擔子,喘了口氣,“直到去年,那個衙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我女兒才回來,雖然這名節沒了,好歹人還活著。我感謝老天開眼,現在只盼著那衙吏不得好死,才能讓我和女兒解恨。”

“衙吏魚肉鄉里,知州對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顧,黎民每天盼著虛無縹緲的‘失蹤’讓生活好起來,這樣的日子你們怎麼還能忍?應該……”一位身著粗繒布、書生打扮的人在市朝中高聲怒言,但有一隻手附在他的嘴上,阻止了書生的過激言論,青衫書生拉著激憤的人在人群中穿梭,邊走邊說“對不住、麻煩讓讓、對不住、對不住”

南燭穿越人潮,低頭暗自思忖,聽百姓的議論,那兩名衙吏應該是入山林了,若是衙吏真的迷路凍死在山林裡,以蒼山雪的實力,找了一夜肯定是能找到的,可現在衙門、山林都不見衙吏的身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別是被什麼人發現了才好。

沒看路的南燭突然撞上了一名老者,老者被撞倒在地上,菜籃中的菜也散落一地。“哎呦,是誰呀。”南燭這才回神,急忙扶起了地上的老者,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剛到此處,看什麼都新奇,沒留意人,不小心碰了您,老人家可傷到哪裡了?”一邊道歉,一邊幫老者拾起地上散落的菜。

老者一邊嘟囔,一邊收拾,重新裝好了菜籃,說了南燭幾句小心看路,就離開了。

走到市朝的轉角,老者眼神瞬間犀利,閃身躲在坊市之中,心中警鈴大作。剛剛那一撞,那人似是有靈力傍身。自己不過出來買菜,竟然遇到了有靈力的人,魔族的人自己都認識,這人是仙族的,仙族人為什麼會來這?莫非是仙族的人知道了商陸的位置,跟隨而來,趕緊回草屋,商陸不能暴露。

南燭來到福仙酒樓,南燭拿出了一個腰牌,酒樓的掌櫃一看腰牌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顏,“哎呦,大爺,您來了,天字一號房間一直給您留著呢,您裡邊請~”

南燭不發一言,跟著掌櫃來到了最頂層的房間,“大爺可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現在不用,你且退下,有事我自會喊你,若是房裡不叫人,你不要上來打擾。”南燭說著,將一錠金子放在了掌櫃的手中,“明白,規矩我懂。”掌櫃的老臉笑成了一朵乾枯的菊花,南燭嫌惡的擺擺手。

天字一號房間裡的裝飾可謂奢華無比,剛入外堂就能看到雕刻繁複的圓桌圓凳,桌上擺放著玲瓏瓷的茶壺茶杯,圓桌右側由純金鑄造而成的香爐正升騰起嫋嫋白煙,沁人心脾的檀香在房間中蔓延,地面是由幾大塊掐絲琺琅景泰藍拼湊而成,側目左看蘇繡的屏風巧奪天工,入眼的圖畫是萬里山水,大氣磅礴,轉入內室,再看屏風,圖案變化而成松鶴延年,繡成的仙鶴栩栩如生,抬眸四望,一串串琉璃綴在屏風和床榻之間,將內室分隔開來,撥開琉璃走向床榻,只見整根沉香木雕刻連線而成的床,床上的被子、頭枕似是整塊香雲紗的料子,帷幔是軟羅煙的,踩在金鑲玉的腳踏上,南燭感嘆這房間的富麗堂皇,哪怕較之赤幽京都最大的酒樓也不遑多讓。

天字一號房的隔壁,剛剛在市朝中高聲叫嚷的書生與另一人相對而坐,青衫書生面色凝重,“不讓人進入的山洞、不時丟失的衙吏,這赤幽國的邊境小鎮,竟還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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