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戒備 仙人心思
南燭留神用上了仙主給的玉佩，靈力在整座山林中擴散。
山林間除了靈泉方向傳來了較強的靈力波動，似乎沒有任何的靈力存在。
衙吏還在漫不經心地搜山，蒼山雪緩緩將衙吏引向靈泉的方向。
霍琦還在一旁呵斥著衙吏的動作。
南燭觀察著周圍，除了自已和師兄，應該沒有任何有靈力的人在山林間。
於是南燭試探著用較強的靈力再次搜尋了整座山林，輕皺眉頭，靈泉的方向存在一股力量，不是靈力。
短暫地用靈力接觸那股力量，感覺靈力對它不太起作用。
看了一眼前方的蒼山雪，靈泉一直都是由師兄負責，這股力量師兄應該知道，師兄也沒管，應該沒什麼問題。
南燭默默地探尋其他地方，山林中的某一方向竟然真的傳來了陌生的、微弱的、時有時無的靈力波動。
仔細感受，這靈力似乎不是很穩定。
南燭小心地運用自已的靈力朝著陌生靈力的方向包圍過去，嘗試鎖定身懷靈力的人。
南燭心中暗暗思量，是否要去那方向看一看。
正想著，靈力的波動減少了很多，南燭抬眸望著靈力的方向，目光裡有複雜的思索。
垂手站立，停頓了兩三秒，南燭再次粗略地用靈力搜尋了整座山林。
那靈力十分微弱，較之靈泉中深厚的靈力，實在難以相提並論。
若是放到平時，那微弱的靈力完全可以忽略不管，但是現在……
“師兄，來這邊。”南燭招手叫蒼山雪。
蒼山雪配合地走了過去。
“師兄，我方才探查了整座山林，有一個方向的靈力忽隱忽現，我們是否要去看一看？”
“你可是覺得那商陸……” “正是。”
“師弟要去？” “不錯。” 蒼山雪有些猶豫。
南燭努力說服蒼山雪一同去檢視，“若商陸真的在山林中，我們突然過去，也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如果真是商陸，那神荼必然在商陸身邊，若神荼出手阻攔，你我二人未必能夠抓住商陸。”蒼山雪這樣想著，也就說出來了。
“帶上這些衙吏。就算那神荼有通天的本事，你我二人聯手，也能和他纏鬥一陣，攔住神荼的腳步。”
“至於這些衙吏，抓一個區區十三歲的孩子，應該足夠用了。”
南燭堅持自已的想法，他一定要勸說師兄去殺掉商陸。
“若商陸不在山林中，這些衙吏以搜查失蹤人口的名義去檢查也能說得過去。”
道理蒼山雪都明白，但是仍然他猶豫著，他有些不願先找商陸。
因為在蒼山雪眼中商陸不過就是個半大的孩子，不成氣候，短時間內造成不了太大威脅。
而靈泉是自已苦心經營多年的成果，而且殺人放血的事情很快，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上就可以解決靈泉的事。
商陸的事就說不好要用多長時間，費多少心神了。
“師兄別忘了，這一次我們做掉商陸的任務可是長老和仙主共同下達的，比靈泉的事情更重要。”
南燭見蒼山雪態度有些搖擺不定，用任務稍微壓了壓蒼山雪。
蒼山雪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
兩人正交談間，一股深厚的靈力釋放，轉瞬即逝，南燭和蒼山雪俱是一驚，對視一眼，二人心中疑竇叢生。
“師兄，好像就是剛剛的方向。”南燭仔細沿著靈力的來向探查。
“只是方才的靈力沒有那麼強，暫時不能確定兩股靈力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南燭有點擔憂，那深厚的靈力意味著有強者在附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兩人完成任務。
“我們過去看看。”蒼山雪說道，此時他也意識到那股靈力的不同尋常，確實有必要去檢視一番。
南燭伸手一指，“諸位，我方才占卜一卦，朝著那個方向搜尋會有收穫，還請諸位費心，我們去那邊多找找。”
衙吏們聽了南燭的話，大都朝著南燭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後成群結隊往那邊搜尋。
霍琦跑到南燭身邊，低聲問道：“大人，可是出了什麼問題？”這似乎不是應該前往的方向。
南燭淡定開口：“天機不可洩露，勿要多言。”
“是，是，小人多嘴。”
蒼山雪默默地跟在衙吏們身後，朝著南燭所指的方向走著。
“師弟，你可確定是這個方向？”
“確定。怎麼了，師兄？”南燭看著蒼山雪微微改變的面色，十分不解。
“師弟有所不知，這個方向，山林中只有一間草屋還有人居住，”頓了頓，蒼山雪繼續說：“就是那獵戶曾經的住所。”
“那獵戶！？”
“正是。據說三年前，有一家外地人來到這，聲稱是祖孫二人，在京都混不下去了，才搬回老家居住，因為窮，所以買下了這座林間草屋。”
“那草屋自從獵戶死後，就被人認為是凶宅，三年內一直沒有人敢去住，直到目前住的一家買下了草屋。”
“三年前，這凶宅得以出售的訊息還在市朝中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京都？”南燭聽完蒼山雪的介紹，挑出了重點。
南燭眼神在雪地中逡巡，“據探子的訊息，三年前，商陸就是在赤幽國的京都被斬殺的。”
“所以這一家人很可能就是神荼和商陸。”蒼山雪說出了南燭話中隱含的意思。
“師兄，小心了。” 南燭暗中握緊了仙主給自已的兩樣法寶。
“那商陸一到手，我們立刻帶著他前往仙界。”蒼山雪丟下一句兩人的共識，加快腳步，走到了衙吏隊伍的前列。
南燭緊隨其後，手指在仙主給自已的卷軸上輕輕劃過，面色凝重。
“嘭~”“嘭嘭嘭~”“開門開門開門！官府查案！”巨大的砸柵欄聲伴隨著叫門的聲音傳進老者的耳朵。
沒有人應門，南燭和蒼山雪對視一眼，都暗中蓄力，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門外的衙吏們已經在破拆柵欄……
慢吞吞地走近柵欄，一位老漢佝僂著身子，用十分蒼老且顫抖的聲音問：“來了，來了，誰呀？”
衙吏們看著這樣一個耄耋老人非但沒有同情心，反而大聲叫囂：“官府查案！快點開門！”
老漢哆嗦著開啟了柵欄，衙吏們一把將老漢推到一旁，大步向草屋走去。
“哎呦哎呦，這是幹什麼呀，”老漢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推得我老頭子差點摔倒。”
南燭彎腰伸手扶住了老漢，“老人家沒事吧？”
眼中暗芒閃過，這老漢身上沒有靈力，難不成人在草屋中？
蒼山雪隨著南燭的動作看向老漢，這面容十分蒼老，不像是神荼的模樣。
可若是神荼改換了自已的容貌以掩藏身份，也不是不可能。
南燭衝著蒼山雪小幅度搖了搖頭，表明自已沒感到靈力的存在。
蒼山雪眉心微動，抬步走向草屋，腹誹道：“若商陸在這草屋之中，今日定要除了他。”
南燭留在原地，目送蒼山雪走進草屋，手仍然拉住老漢的手臂，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