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末化的狀態還在蔓延,很快就將自已的肺部跟心臟覆蓋,此刻的自已已經無法呼吸,血液也無法供給,整個人的視野都開始模糊扭曲。

這股熟悉的感覺……又是將死的感覺嗎……

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似乎是那年輕道士正在朝自已走來,看樣子是來補刀的。

然而此刻的許世別說反擊了,他連臨死前看一眼抬頭看一眼對方的力氣都沒了。

他看向自已的手臂,那象徵著「滴天髓」的紋身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一丁點變化。

不是說生死關頭會覺醒嗎……真要死了啊這會,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不知是怎麼想的,可能是人在將死之時的腦子都會變得不正常,居然伸手使勁撓了撓那紋身,似乎是覺得能以此來促進他的覺醒。

“仙紋!是仙紋!一秒!快開「霜天曉角」!”花拾忽然大吼道,緊接著,他的身體消失在原地,然後又從一棵古樹後突兀的出現。

在他到達古樹的那一刻,剛好是一秒的時間,身後的老道士雙手開始掐訣,一抹光亮在他胸口閃爍。

「霜天曉角」在他掐訣的那一刻啟動。

在看見老道士雙手掐訣之後,花拾環視一週,然後選擇了最穩妥的攻擊方法,他一腳踹在了那棵古樹上,崩裂聲在被他踹的位置響起。

緊接著,那棵古樹竟開始寸寸崩裂,向著許世的位置砸去。

嘭的一聲,古樹倒地,因為胸口粉末化而無法移動的許世被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古樹下方。

花拾見此頓時不屑的講道:“切,嚇我一跳,我當是什麼狠角色”。

“別掉以輕心”老道提醒道:“還是那句話,能有仙紋的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你也太謹慎了吧”花拾不耐煩的說道:“不過就是個凡人而已,能有仙紋又能怎樣?”

老道士耐心的講道:“小心使得萬年船,謹慎才是修仙世界的通行證,空有一股莽勁的人,在別人眼裡不過是一個只會狂吠的獵犬,”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嘴上應付著老道,內心已經開始盤算該怎麼解決掉老道了。

他二人來自一個名為無為教的宗門,門中有一條規矩,師父去世,所有的一切由弟子繼承。

那老道活了那麼久,指定有不少寶貝,自已要有那些寶貝,肯定比那老道強得很。

這不是他自大,他是真的有這個實力,據他所知,那老道只有兩個仙紋。

「霜天曉角」跟「狸奴」,狸奴不必多說,只是一個能將自身隱藏進生物胃裡的雞肋能力。

唯一對其他人來說算得上棘手的,就只有「霜天曉角」了,一個只要開啟後,範圍內所有生命只要使用靈力就會積累一個能量槽,能量槽滿,那人就會瞬間暴斃的能力。

一個簡單而強大的控場技能,但這點對自已完全無效,因為自已剛剛進入修仙界,幾乎沒怎麼修煉靈力。

而仙紋跟靈力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系統,不能使用靈力並不會影響到自已「崩壞」仙紋的使用。

反而會讓對方本就不多的攻擊類術法無法使用,而以對方的謹慎性格,一直到那位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重陽道長出現之前,他是不會關閉「霜天曉角」的。

自已只需要在重陽被自已消滅的那一刻,偷襲那老道,自已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繼承對方的一切。

必須要在重陽被自已消滅後才能動手,畢竟沒有那老道的能力,自已不可能打得過重陽。

只是不知道剛剛那人類的仙紋效果到底是什麼,他為何不使用?是因為剛剛覺醒而連他自已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嗎。

如此想來,那人倒也是可憐。

“莎莎”

坍塌的古樹底下忽然響起怪異的摩擦聲,兩個無為教道士的目光瞬間被古樹位置吸引。

突然間,樹幹忽然炸開,木頭碎屑漫天飛舞,某種不明物體忽然從古樹裡破體而出,直衝年輕道士的腦門,而那東西的速度極快,快到不夠他掐訣施展「瞬身」來躲避攻擊。

他的大腦在這一刻瞬間空白。

這就結束了嗎?

明明自已才剛剛安排好自已的人生,明明自已的人生已經一片光明。

自已不甘心啊。

“蠢貨!你在幹什麼!?”

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瞬身來到自已面前,隨著一陣沉悶的碰撞聲響起,鮮紅的血液隨之噴濺在自已的胸口。

等他反應過來時,那老道不知何時已經閃現到了自已面前,胸口被不知名的東西貫穿,而看那東西蠕動的樣子以及成條的形狀,赫然是幾條觸手。

“我早就說過了……”老道氣息微弱的唸叨著:“小心使得萬年船,瞬身這麼重要的保命技能……哪怕是我開著霜天曉角,也應該時刻……捏在手裡的……”那老道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微弱到消失不見。

年輕道人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他急促的呼吸著,內心還沒能接受這個謹慎的老頭就這麼死在了自已面前的事實。

“師……?師父……?啊啊啊!!!”

他痛苦的嘶吼著,內心充滿了不甘。

他想懺悔,因為就在剛剛他還在算計這老頭子,可能夠聽他懺悔的人已經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對……要鎮定,敵人還在呢,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他看向插進那老道胸口的那些觸手,那些觸手穿透了老道的身體,但因為老道臨死前調整了體位,那些觸手暫時被卡在了老道身體裡動彈不得。

這給自已創造了機會!

“師父直到死都還在想著自已……”他內心不禁又湧起傷感的情緒。

他施展瞬身,順著觸手來到了古樹面前,碎裂的古樹樹幹裡,雖然被木屑跟黑土掩埋,但一道人影還是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那,他沒有猶豫,啟動仙紋,對著那人影一拳轟了上去。

拳頭上傳來的觸感告訴他,這一拳他打中了對方,而且,對方的身體也開始寸寸崩裂,沒有凡人能在「崩壞」下撐住兩拳,絕對沒有人!

這是他對自已能力的自信。

他張狂的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自已身後,自已師父的屍體上正在傳來異變。

“呃……”

花拾忽然悶哼一聲,然後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自已胸口,一根觸手竟然已經貫穿了自已的心臟。

他不敢相信的扭頭,緩緩的看向了自已身後:“不可能……明明……什麼!?師父,你……”

猛的吐出兩口鮮血,那年輕道士一頭栽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身後,那本該死去的老道站在他那裡,袖口一甩,將插在年輕道士胸口的觸手抽了出來。

緊接著,老道身上的那層老舊的皮忽然開始脫落,一張十分清秀俊朗的男性面孔出現在老道脫落的老舊面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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