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天門三個大字明晃晃的撞進許世的眼睛,許世頓感後背發涼,渾身都有些忍不住的戰慄起來。

腦海中那失去的記憶也在此刻回想起來。

他們按照計劃去了千歲山的外部,居然真的在那裡採摘到了不少食物。

正當他們高興時,他們似乎是遭到了某種生物的襲擊,許世不知道那是什麼生物。

因為當時他正在挖掘一株野土豆,然後就聽見了村民的慘叫聲,他剛剛抬頭想看看發生什麼事,就被一團黑影矇住了臉,而後就失去了意識。

隨後就在這裡醒來。

許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歸天門雖然說已經成為遺址,但作為一個修仙宗門,其內部的危險比起外面來說恐怕只多不少。

而且自已明明在外山昏迷,為何會在歸天門遺址處醒來?

這一切都顯得詭異無比。

他嘗試著站起身來,雖然內心隱約覺得自已似乎陷入了某種局裡,但他自知現在沒時間思考原因,趕緊逃離這裡才是重中之重。

踉蹌的站起身來,渾身傳來的僵硬感卻讓他連最基本的站立都困難無比,他不禁懷疑自已是不是已經昏迷了數月之久,因為如果只是僅僅幾天,根本不會有如此僵硬的活動感。

而且,當他看向自已的手臂時,著實被嚇了一跳,手臂上的泥土髒汙已經幾乎和手臂融為一體,變成了一副“貼身盔甲”。

這髒汙的程度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形成的,恐怕得有一年之久了。

而且這具身體與自已穿越過來時的那具名為王漢的身體有著細節處的明顯不同,許世很清楚這不是王漢的那具身體,看樣子是自已又換了一具身體。

那自已之前遭遇那團黑影后恐怕是凶多吉少,甚至可能當場就喪命在了那,只是因為自已身上某種因為穿越者的特性,自已又再次復活在了另一具身體上。

若真是如此,與自已一同前往的鄉親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梁馬怎麼樣了。

梁馬是他穿越過來後的好友,是個跛腳,天生的長短腿。

二人都很嚮往修仙生活,但誰也沒真正的見過修仙世界,倒是許世依靠著前世看過的小說,時常能講出一些令梁馬驚歎的設定來。

梁馬常常去找許世聊天,去聽那些許世對於修仙界的“想象”,煉丹、煉器、大帝、靈根,每一樣都令梁馬著迷,一來二去,二人便成了好友。

他打量起四周,雖說寫著歸天門三個大字的牌匾就在自已面前,但這裡貌似並不是大門,面前大殿雖然宏偉,但大殿的大門與那扇牌匾的大小完全不匹配。

這並不是個好訊息,若是匹配,那這裡便是大門,許世離開這裡就會簡單許多,若是不匹配。

他扭動著僵硬的身軀,如同一臺老舊的機器一樣轉動了身體,四處打量了一番。

面前是那座宏偉而破敗的青石磚大殿,殿內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許世猜測這應該是主殿。

因為當他轉頭看向身後時,雖說有著濃霧的籠罩,但也可以辨認出身後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上可見的位置有好幾個大小不一的坑洞,大的足足有數十米的半徑,小的也有一人寬,看上去就像被導彈轟擊過一樣。

據老人說,幾十年前歸天門相當強盛,只是被一個名為八卦天的名門正派剿滅,眼前那坑坑窪窪的坑洞,恐怕就是當時戰鬥留下的痕跡。

不過倒是沒有看見屍體,可能是被八卦天的人給回收處理完了。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失落,原本他還想撿撿漏看看能不能整點傳承法器之類的玩玩,眼下看來是沒戲了。

他想了想,一般來說,穿過大殿門口的廣場,再往下走應該就是出去的路,也不知道歸天門這種邪教的佈局會不會有所不同,但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

他走向廣場,準備死馬當活馬醫,相信一次小說。

走了幾步,他又忽然不安的看向四周,四周皆被陰森的黑霧籠罩,但不知為何,許世總覺得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注視感。

就好像那黑暗中有著什麼人正在注視他一樣。

他環顧四周,雖然沒找到那注視感視線的來源,但卻在自已剛剛躺著的那塊青石地板磚上看見了一個人形印記,那是因為自已躺了太久而在地板上印出了人形。

能整出印記,看來這具身體至少在那裡躺了一年多,不過那印記的形狀……許世總感覺,看上去,這具身體在倒下之前是準備要去什麼地方?

他順著印記的裡的自已前往的方向,走到了一處坍塌的牆壁面前。

混亂的青石磚以及多年堆積的塵土在這裡堆積出一個鼓包的土堆,讓這裡看上去倒是有些像一座墳墓。

視線越過墳墓,墳墓後面是大殿的內部,能看見幾排碎裂的書架和一些不知道曾經是什麼的木頭傢俱。

難道這具身體是為了書架上的東西?

可那書架已經成那樣,上面的書估計早就爛在了地裡,那裡能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許世猜測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應該是個盜墓賊之類的,或者是什麼探險家。

總之不會是歸天門跟八卦天的弟子,不然為何其他屍體都被收走,而唯獨只留下這一具屍體?

所以這具屍體肯定不是這兩個修仙宗門的人,而其他人,能來到這裡的職業或者說是目的,許世能猜到的,就只有那兩個職業了,冒險家跟盜墓賊。

許世內心隱隱的有些躁動,他彷彿看見了神奇的法器正在向他招手,作為一個前世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社畜,許世太渴望法器的存在了。

那意味著非凡,意味著他將與眾不同,而不是碌碌無為的做個任由頂層人士擺弄的牛馬。

他又往前湊了湊,果然讓他找到了點什麼,在書架旁邊,幾塊青石磚正好形成了一個小洞,幾張信紙模樣的東西壓在裡面。

而那信紙每一張都無比的新穎,無論是用料還是制式,每一個看上去都不像是什麼凡物。

邪教宗門的信紙,裡面會記些什麼?會不會是什麼功法?

許世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前邁了兩步。

不對……

雖然說功法什麼的都很誘人,但在這樣危險的地方,正好出現了一件許世夢寐以求的東西,仔細想想未免有些毛骨悚然。

這太湊巧了……

仔細想想,那只是一紙信封而已,自已為什麼會聯想到那裡面存在著修仙功法?

這就跟看見瓶子就聯想到了飛機杯一樣古怪。

許世猛然間意識到有人在引導他的思想。

然而等他意識到不對時,他的前腳已經踏上了那墳墓狀的青石磚土堆。

剎那間,一根翡翠般的玉石棍忽然從土裡破土而出,攜帶著些許的泥土,還沒得許世反應過來,那閃著綠光的翡翠石前段忽然開始彎折,然後猶如鉤子一般勾住了許世的小腿。

許世小腿處頓時被勾破,鮮血淌了出來。

直到這時許世才看清,那哪裡是什麼翡翠玉石柱,那分明是一根冒著綠光的人骨!

翠綠人骨死死的抓住許世的小腿,尖端的指骨直接刺入了許世的面板裡,鮮血湧了出來,卻沒有按照“牛頓”想的那樣向地上流去,而是詭異的浮空起來,環繞著那根綠色人骨附近,如同魂環一樣浮在人骨周邊,隨後被人骨緩緩的吸收。

伴隨著血液被吸收,血色的紋路出現在綠色的骨頭上,一時間綠光與紅光交相輝映,看上去滲人無比。

許世拼命的掙扎,但這樣反而令那截骨頭抓的更深,甚至因為他的掙扎,那死人骨頭被埋在石塊堆裡的剩餘身體都隱隱有了要被拉出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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