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是體內的那個意識?應該是了,不愧是歸天門掌門,頂尖修仙者,僅僅憑一段意識都能做到這點嗎,倘若他是完全體該恐怖到什麼程度?

與此同時,許世忽然感到腦海裡多了些什麼東西,像是屏障,又像是薄膜,將某種東西與他隔離開來。

而在那薄膜誕生的一瞬間,那股古怪的注視感隨之驟減,此刻那被注視的感覺可有可無,已經到了可以忽視的程度。

並且許世還能感覺得到,那股薄膜般的屏障自已是可以控制的,也就是說自已可以控制薄膜的存在與否。

不僅如此,只要許世願意,那薄膜他隨時可以擴大,擴大至徹底隔絕那股注視感的程度。

“事實上…不是我”扶蘇嘆息道,語氣聽上去似乎有幾分無奈。

不是他?

許世忽然下意識的摸向脖間,脖間有一塊相較於其他地方的面板,不僅不粗糙反而十分的細膩光滑的地方。

那裡正是許世剛剛扎破的地方,而且即便許世看不見那裡現在的情況也能猜得出來,那裡此刻一定是白的透粉。

如果不是手上還有著那塊石頭,許世都懷疑剛剛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的發生了。

不光如此,許世忽然意識到用那種鋒利程度的石頭扎破脖間,直至刺入頸椎骨這件事,對於普通人來說都幾乎不可能。

更何況是以他這掄個石頭都會肌肉拉傷的手臂。

說起拉傷,他剛剛的拉傷感此時也消失不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輕鬆,完全失去了剛剛甦醒時的那股身體僵硬感。

許世腦海中的屏障以及身體上發生的變化讓許世意識到了他體內此刻怕是正在有什麼東西要覺醒,而那種東西又跟剛剛石頭給他植入的那段紋身沒有關係。

許世能清楚的感知到這是屬於自已的,而非他人的。

莫非,這就是金手指?

許世內心不禁有些躁動。

“別激動”腦海中扶蘇說道:“其實,貧道我與你相遇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有的選,我也不想出現在你的身體裡。

“所以與其因為這個爭執,不如先想想辦法怎麼離開這裡。”

“那不知,道長要如何離開?”

“只要想辦法越過那結界就好”

“結界?八卦天設定的嗎?對付你的?”許世頓時警惕的問道,他怕自已成為小說裡放出魔王的那個罪魁禍首。

“你怕把貧道放出去為禍世間?”對方不由得好笑道:“開玩笑,我扶蘇要想逃,那些個廢柴設立的禁制能關的住我?”

“那你怎麼會被困在了我身上”許世下意識的問道。

但他沒想到對方語色忽然就冷了下去,一改先前的溫柔,冷的令人發顫:“閉嘴。”

許世被他語氣的突然變化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原因恐怕不簡單。

許世隱隱的感覺到這跟他會來到這個世界有關。

“抱歉,失態了”對方語氣再度迴歸正常,彬彬有禮的說道:“來合作吧少年,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麼自詡正義的蠢貨,你我二人之間根本就沒什麼大矛盾。

“唯一算得上矛盾的,就是你我二人的靈魂同處於一具身體裡時,我身為高等修仙者對你凡人靈魂的壓制,而導致你的心聲洩露。

“你不喜歡別人聽見你的心聲,我能理解,我也不是什麼喜歡窺探你內心想法的人,但這是被動我也沒辦法。

“更何況,現在你我二人之間已經有了屏障,你可以自由選擇是否與我溝通,而我也已經不能再自由的檢視你的思想,矛盾已經消失了,所以,來合作吧,我們一起逃離這裡”

對方的話很有說服力,的確,許世並不是什麼嫉惡如仇的絕對好人,至少在這種時候不是。

身處邪宗遺址,周圍都是不明不白的黑霧,像剛剛那種莫名其妙的襲擊隨時都會出現,這時候有一個本地的嚮導絕對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他仍然不想就這麼簡單的同意,那樣會顯得自已太廉價,雖然說他本來就很廉價,但這次機會難得,他想搏一搏。

“合作也不是不行……但是前輩,我有一個要求”

扶蘇似乎很喜歡前輩這個稱呼,他笑著問道:“什麼要求?”

許世扭扭捏捏的回覆道:“不知前輩可否傳授我一點……嗯……法術?”

他自認為這個要求很簡單,對於扶蘇這種歸天門掌門來說可以說是舉手之勞,畢竟只是一個小術法,而像他那種程度的人物,掌握的術法肯定數以百計。

但對於許世這種凡人來說,學會任何一個術法,哪怕只是最簡單最低價的術法,也是從零到一的蛻變。

但出人意料的,扶蘇沉默了,詭異的寂靜讓許世有些心慌,難不成這個要求在修仙界屬於什麼逆鱗般的存在?

“前輩?“

終於,扶蘇開口了,他似乎極不情願,一字一頓的說道:”嗯.......你想…學…怎樣的術法?“

”晚輩……對這些不是很瞭解,只是不想學些有副作用的術,最好能防身自保的“

對方思索般的說道:“防身自保的啊……我這倒確實有一個,這樣,你先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我就教你些防身自保的術”

“這個,前輩啊……”許世猶猶豫豫,不知道怎樣說才能不讓這句話顯得那麼尖銳,但無奈他沒那個情商,於是他只能直白的問道:“您真的不會在我出宗門大門的那一刻就放我鴿子嗎?”

“切”對方頓時被許世氣笑了,他不屑的說道:“你把貧道想成什麼人了?我!堂堂歸天門掌門!手下的弟子數以萬計,一生光明磊落,怎會言而無信?實在是吧,那術法在這裡沒法教給你,必須要出去才能教給你”

許世無奈的點了點頭,眼下哪怕他再堅持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於是只能姑且相信了他的話,轉而問道:

“晚輩還有一個問題,剛剛晚輩被屍體襲擊了,有個紋身一樣的地方鑽入了晚輩的身體,不知道前輩可知道那是什麼?”

“一樣,出了宗門我就告訴你”

許世無奈,只能順著對方的目的道:“那我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做才能離開這裡?”

扶蘇指點道:“穿過這條通道,你就能到達合一殿中心,合一殿左側門有一條通往仁心殿的路,路過仁心殿便是“傳送法陣”,現在整座歸天門都被“素心罩”給罩住,那裡是唯一的出口,除此之外,再沒別的地方能走”

“穿過通道?”許世看向那條深不見底的通道:“非要從那走嗎?”

人類對黑暗有著天生的恐懼,尤其是在這種詭異的地方,鬼知道那條通道里會有什麼東西。

“你也可以選擇原路返回,從合一殿正門進去,但那樣必然會踏過青涯師弟的屍骨,你要再在我面前踐踏我師弟的屍體嗎?”

對方用了“再”這個詞,顯然是對自已剛剛粗暴對待那根骨頭手臂的方式有些耿耿於懷。

此刻他不禁有些慶幸自已因為各種原因,最終把屍體給他埋好了,要不然對方指不定會怎麼報復自已。

但是這樣看前面就走不了了,只能走後面的那條黑暗通道了,許世內心不禁有些發愁,腳尖邁了幾次也沒邁出去。

扶蘇見許世如此猶豫,不禁催道:“怎麼,害怕裡面有危險嗎?你也太謹慎了,整座歸天門現在就你我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再不可能有第三個活人了,根本不可能會有危險”

許世反問道:“那青涯呢?他為什麼還能詐屍攻擊自已?”

“那不是詐屍,那是……他的自我防衛系統”扶蘇嘰裡咕嚕的解釋了一大堆:“青涯是歸天門的頂尖戰力,會有那樣的東西並不奇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除了他,不會再有人的屍體會出現那種情況。並且那條通道里不會有任何的防禦措施,那只是個通往暗格的通道而已,而且暗格裡堆放的就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信件而已,建造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保護這些信件,只是因為建成暗格從正殿裡看會比較好看而已,是絕對安全的”

對方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說的有理有據,許世也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表示了對扶蘇說法的肯定:“你說得對,所以我準備從房頂走”

扶蘇:“啥?”

說著,許世爬上了那個腐朽的書架,然後試圖在那面青石磚牆上找落腳點,以此爬上房頂的那一片區域。

如扶蘇所說,這裡是一片隱蔽的密室,只是因為外殼被破壞才暴露在許世面前。

因為整間房屋的橫切面是極其不規則的7字形,看樣子與其說這是一間屋子,倒不如說這是大殿規劃的時候不小心多出來的一塊邊角料,許世現在就是在爬上7字的上面那一橫的位置。

那一橫雖然不能直接讓他到達大殿,也不能直接讓他出去,但只要許世找準位置,他可以直接跳過墳頭,來到外面。

這樣既不用走那塊黑漆漆的通道,也不用踏過青涯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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