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瞥了一眼許世,又扭頭看向剛剛與許世爭吵那人:“這樣,你先去,這個凡人交給我來處理,正好我順帶偵查偵查有沒有敵人什麼的。”

另外一人猶豫了一下,不放心的小聲對著那人叮囑了幾句,然後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那人笑了笑,語氣柔和的說道:“他這人沒怎麼下過山,不知道山下百姓過得什麼日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雲牧,那位是我師兄重陽,我二人是八卦天的道士”

“雲牧仙人您好”

對方哈哈笑道:“哈哈,別叫我仙人,怪不好意思的,直接叫我雲牧就行,另外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這的,就算是為了尋找食物,也不會找到這裡”

“我也不曉得”

許世裝作回憶的樣子,實際上是在想想該怎麼編,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他半真半假的講到:“我只記得我們被襲擊了,當時我在挖土豆,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我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東西,就昏了過去,醒來我就出現在這了”

“我們?你們有很多人嗎?”

“有一個小隊倒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活沒活著,大抵是已經死光了。”

許世越說越沒底氣,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已現在換了一具身體,用的是那個傻子李多的身體,若是真讓他找到尋糧小隊,那許世該如何解釋自已忽然不傻的問題?

於是他只能謊稱那小隊已經死光了,以防他真的帶自已去營救那個小隊。

不過好在對方沒有細究。

“行吧,那……我送你下山吧,如何?”

“送我下山!?”

許世心裡頓時又驚又喜,被不明生物襲擊致死的痛苦,他真的不想再經歷一遍了,若是能有修仙者護送自已下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只是自已懷揣秘密,這一趟路程絕對不會輕鬆。

大概是這樣懷揣秘密太痛苦了,他忽然有一種想法,他想直接自爆,把扶蘇跟滴天髓的存在以及自已是穿越者的事情抖出來,他倒是很好奇雲牧這個原住民修仙者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因為後果絕對不會美好,也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自已還想找到玉清跟大安,然後找到他們背後的那個人,查出自已穿越的真相。如果可能,自已想回去,回到原來的世界。

在一群修仙者裡修仙,肯定沒有在一群凡人裡修仙爽。

想到這,他忽然覺得這趟路程的艱難也不是無法忍受,畢竟只要想想熬過去之後的生活,誰會拒絕給隔壁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送溫暖呢?

雲牧抬頭看了眼天色,臉色不知為何有些憂愁感,似乎是在擔憂著什麼事:“走吧,我們得在夜晚之前走出千歲山”

說著,二人開始下山。

和雲牧一起下山沒有想象中的騰雲駕霧,甚至沒有武俠中的輕功疾行,有的,只是凡人一般的徒步跋涉。

這讓許世很困惑,但他又不敢問,生怕這個問題挑起來什麼他無法回答的問題,比如:他手臂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

那些紋身雖然被衣服遮蓋住,而且自已身上還有厚重的灰土,輕易是不會看見那些屬於滴天髓的紋身。

但云牧不知道為何,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到處摸摸,許世總感覺對方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透過自已破爛的衣服看見自已小臂上的紋身,雖然那樣可能性很低,但所謂做賊心虛,許世還是難免因此心虛。

因此他不敢輕易說話,生怕讓雲牧注意到自已,然後看見手臂上的紋身。

腦海裡,扶蘇不知道是因為害怕被雲牧偵測到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話。

許世就這麼一路沉默的跟在雲牧身後,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氛,由於過於無聊,許世的目光不自覺的就被雲牧一路上重複的動作吸引。

許世發現他不只是在撫摸那些古樹,在他那被手袖遮擋住的手腕處,若隱若現的能看見些許的赤色紋路,就像是紋身一樣。

那紋身……

許世瞬間就聯想到了自已同樣在手臂上的那坨紋身,他猜測二者應該是一種東西,都是些術法的象徵之類的。

他很想冒險詢問有關於紋身的事情,但以自已現在的身份,他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如何開口詢問這個問題才不會顯得突兀。

在雲牧的手掌間,還有著某種顏色的光芒在掌心湧動,每一次觸碰樹木,那些光芒都是減弱一些。

“仙人,您在做什麼?”許世大著膽子直接問道。

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回答,以及質問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的準備。

他甚至都想好了要用“著急回家”這個理由來搪塞他,至於手臂上的紋身,他環抱住手臂,將有紋身的那只是壓在身體內側,裝作是因為膽怯跟害羞而啟動的身體下意識保護。

但是出乎意料的,雲牧竟然沒有任何遮掩的直接回復了他:“嗯?我在找人,我們在被追殺,我在找他們的位置”

“啥!?”

對方毫不避諱的解釋道:“很明顯,我二人都是修仙者,平日裡光是修煉都忙不過來,閒的沒事是不會來到這原始森林的,所以,我們在執行任務,然後碰巧遇見了你”

許世並沒有因為被捲入追殺而生氣,因為若是沒有對方,自已現在還在發愁到底該怎麼離開這千歲山。

更何況追殺他的人都已經追到千歲山了,追殺八卦天弟子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哪怕他不帶上自已,自已被他們遇見了之後,恐怕也難逃被攻擊。

見許世有些慌張,雲牧信誓旦旦的擔保到:“你無需擔心,路上我一直在隱藏你我二人的行蹤,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你就放心的待在我身邊,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對方給予的安全感讓許世鬆了口氣,但他內心不知為何還是有些莫名的擔憂。

按理說有云牧這一路就不會在發生危險了,但他總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自已沒考慮進去,自已的心總是沉甸甸的,一股憂心忡忡的感覺始終縈繞在自已心頭。

想了一會,他覺得可能只是因為自已懷揣秘密,壓力太大了而已。

雲牧忽然提到:“話說你有興趣嗎?關於加入八卦天”

許世還以為自已聽錯了,連忙確認道:“什麼!?”

雲牧解釋道:“道門講究一個緣分,在這茫茫深山中,你我二人能再次遇見,本就是萬中無一的緣分,既然如此,我自當有接引你仙途的必要,更何況又不是直接讓你進去,肯定是要選拔……”

突然間,面前雲牧忽然默不作聲起來,緊接著渾身忽然一顫,臉色頓時扭曲在一起,表情變得痛苦萬分。

緊接著,他竟是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黑色的髒血將他那身潔白的衣服染黑,他整個人瞬間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無力的跌倒在地。

他的生命力在以肉眼可見的迅速流失,眨眼間竟然就跌到了和許世差不多的程度。

“道長!”

許世衝上前去想要扶住雲牧癱軟的身體,可等他到那之後他才發現,已經晚了,雲牧,竟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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