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學已經一週，衛柯按照慣例，下了晚自習去樓上7班等池憐晚一起去訓練。
說起來又快要到期初的月考了，衛柯為了保住他年級第一的位置自然是不敢鬆懈半點，然而第二輪南方賽區的比賽又偏偏在這時候下了通知，此時距離開賽已經不到一個月——
組委會非常心機地把比賽日期安排在了清明小長假。
衛柯雖然嘴上罵組委會不夠意思，又比北方賽區提前這麼多天比，但心裡卻覺得這次比賽來得正好。
年後北方的那一場比賽給衛柯看得心血澎湃，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勤修苦練，終於是隱隱約約要摸到了結嬰的邊緣。
他有預感，或許在賽前，他就能順利結嬰。
今晚的訓練是楚一帆親自帶，夏雨則和趙靈一個休假一個出任務去了。
老頭頂著一副極度不爽的表情走入訓練室。
嗎的，本來今天約好小紅妹妹一起去跳廣場舞的！結果那倆丫頭偷懶，害的老子還得來看這群小娃娃。
“你們昨天練了啥？隊長來，說說。”
被點到名的衛柯老實上前一步，“昨天是夏老師教如何在實戰中減小靈力使用溢位。”
楚一帆捋鬍子，“嗯，不錯，你們掌握的怎麼樣了？”
“還行，基本掌握了。”
“還行哪兒夠。這樣吧，你們今天繼續練習昨天小夏教的內容。”
“是。”
雖然嘴上答應著，但衛柯心裡起初並不認同老頭的安排。
有無燼火在，這玩意兒本身消耗巨大，衛柯從小就被顧豐達教著最大化節約靈力，基本上是不會有任何使用溢位的情況發生。
換言之，昨天夏雨則教的東西對他沒啥用。
但楚老今天要求他們繼續練。
真夠無聊的，有這時間不如回去多刷兩套題。衛柯腹誹。
然而他還是跟隨著隊友們一起走到平日訓練用的假人跟前，開始釋放靈技。
一晚上過去，七人在楚一帆的監督下把靈力給榨了個乾淨，可以說是一滴都沒有了。
這種類似於在班主任的注視中完成作業的模式使得大家效率極高，訓練室裡全程都有五彩斑斕的靈力運轉的痕跡。
雖然這個“班主任”並未十分投入地看管孩子們，他只是在刷短影片的期間抽空履行一下自已的職責。
即便如此，在五個小時後，衛柯還是驚奇地感受到自已的境界有所鬆動。
並非是他對靈力的掌控提升了——夏雨則昨天教的那種節約靈力的小竅門對他沒用。
是在這種高強度的靈力揮霍下，他隱約有所感悟。
尤其是在這種周圍有優秀同學（隊友）共同開卷，身後有班主任（楚一帆）嚴格監督的環境下，老卷王衛柯簡直如魚得水。
換言之，作為從小學一年級到現在高二了從未掉下過年級第一寶座的衛冕冠軍，越是這種環境，衛柯越來勁。
楚一帆雖然早就到了不得不依賴老花鏡的年紀，但他還是一眼看出了衛柯境界鬆動，心裡暗自驚疑一番。
哪怕是都認識這麼久了，楚一帆偶爾還是覺得，衛柯這小子天資當真驚人。
......
次日。
一上午的主課課程過去，同學們都鬆動著疲憊的身體，伸了懶腰準備往食堂走。
衛柯自然也不例外。
但今天中午很不對勁，衛柯老感覺肚子疼。
嗎的，總不能是食堂的地溝油給他吃壞肚子了吧！
衛柯擔憂地摸了摸自已的肚子，還好......老子的八塊腹肌手感不錯。
蔣南和紀成宇見此非常貼心地給衛柯分別塞過去一包紙。
衛柯：“？”
蔣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樓的男廁所比較乾淨，趕緊去搶位置吧老大。”
衛柯：“？？？”
帶著兄弟們的好意，衛柯手裡抓著兩包抽紙往樓梯口走。
剛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衛柯突然打了個激靈，飛速內視經脈。
艹，鬼的肚子疼啊！
他是要突破了！
都說元嬰是分水嶺，光是這突破就不同於以往，丹田處劇烈的疼痛一開始還真把衛柯給搞蒙了。
這會兒衛柯的腦子裡全是“老子要結嬰了老子要結嬰了”，完全沒能想起自已其實還帶著須彌戒在身上，而是選擇三下五除二踏上樓梯又跑到7班視窗，拉開靠後排的某一扇窗戶，在池憐晚錯愕的目光中丟下兩包滿滿當當的抽紙。
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池憐晚睜大一雙鳳目：？？？
衛柯動靜不小，7班的人聽到聲響開窗的響聲回頭去看，但他實在跑得太快，眾人只看到一個人影從教室門口掠過。
以及還一臉懵的校花。
......
“嗎的，怎麼又得在學校渡劫。”
衛柯邊罵邊開始爬樓梯。
此刻還沒到午自習，樓梯間有許多學生上下，他不敢一把子跳到頂樓，太顯眼包了。
頂著大家不解的目光，衛柯一路向上走。
“剛那是1班的......衛柯？”有人問。
“好像是，他怎麼捂著肚子往樓上跑？”
“樓下男廁所沒坑？”
“不會吧，我剛從食堂出來的時候才去過樓下的男廁，不至於說沒有坑了啊？”
“可能學霸就是喜歡幹啥都喜歡爭上游？搞不好樓上的廁所風水好呢。”
“有道理，下次我拉屎也去樓上拉。”
幸虧衛柯走得快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否則還得申冤一番，證明學霸不都是有特殊癖好的。
起碼他沒有。
天台入口的大門依舊是鎖上的，衛柯將鎖頭開啟。
今天的天氣算不上好，是個陰天，並且隨時有可能要下雨。
但對於衛柯來說，這是一個好天。
希望他結嬰的動靜不要太大。
衛柯心神一動，佈下燼之界，盤腿坐在天台正中。
他開始牽引丹田中的靈力本源，幾乎是瞬間，灰暗上空變得猶如黑夜降臨，大片濃雲覆滿了整片天空。
在這些黑雲之間，滾滾雷聲開始逐漸自雷雲中央傳來。
雷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