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專家計算過,如果按照不得志的科學家的想法,或者說如果他的復仇計劃成功了的話,那麼整個海平面將上升兩米。地球會丟失幾近兩千萬平方公里可供居住和生活的土地,數十億人會無家可歸。而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也會奪走成萬上億的生命。其帶來的諸多後續影響將無法估量的影響後世。

可科學家畢竟是學者,幾十年的正統教育在他心底種下了一個道德種子,在政府的耐心勸阻下,男人最終還是恢復了道德操守和一絲良心。他告訴身邊的恐怖分子們這次計劃取消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群暴徒哪兒任他支配。恐怖分子二話不說挾持了科學家,用殘忍的手段逼迫他說出儀器裝置的使用方法,然後殺了他帶著儀器跑了。他們不要命的跑到冰川上,鋪設好裝置,準備與人類的未來同歸於盡。

“於是我們‘冰狼’特種部隊被派去執行這次艱鉅的而且絕不容許失敗的任務。暴徒們爬上了冰川,然後用炸彈摧毀了後路,那幾乎是唯一一條能爬上那座冰川的道路。之所以說是唯一,因為的確還有另外一條路,只不過極少有人走過有人知道,因為這條路需要翻越一座海拔7000餘米的被冰雪牢牢覆蓋的山峰。

“暴徒們也是背靠著這座山峰,並以此為屏障。他們甚至很有遠見,提早準備了可以維持一個月的生活設施和食物。不過按照他們的要求,如果政府沒有在一個星期內給他們答覆,並作出實際行動,他們便會立刻給出自已的回應。

“上級部門制定的計劃是讓我們儘快翻越這座山峰,然後從背後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既然任務已經定下來了,作為士兵的我們便只能執行。好在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任務艱鉅,給了我們全力的支援和幫助,僱傭了一支幾乎是當時世界上最優秀的攀冰隊伍為我們開闢道路。

“去的時候真是異常走運,氣候溫度無不處在當季最穩定的狀態下。而攀冰隊也著實專業,帶著我們五個幾乎沒什麼經驗的‘菜鳥’一路向上攀登。具體經過哪些地方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只記得那座山很高。一開始還是岩石,不過沒爬多一會兒便立刻遇到了雪坡和冰壁……當我們翻越它時,沒有爬到山頂,而是趕緊找了一條更容易下的山脊。當時,政府正在正面與暴徒們斡旋,那群政治家談判家最擅長這個,他們答應你一些,又拒絕你一些。讓你一會兒得意,一會兒憤怒,但總之就是不會給你動手的理由。

“最後,那天晚上,我們冒險趕路,穿過陡峭的冰磧,突襲了正在夢鄉中的暴徒們……”老人說到這裡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嘴修補過的潔白牙齒,接著說:“那群暴徒肯定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已的後背會被突襲。我們來去如神鬼,行動迅捷,幾乎沒用兩分鐘便制服——哦,是殺死了所有敵人。接著我們準備摧毀儀器,但那群該死的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的政客卻讓我們將儀器回收!隊長提醒政府他們不可能將所有裝置都帶回去,於是那幫人告訴他至少要將那臺最主要的核心原件安全回收,不是告訴,是命令,命令。

“因為這裡海拔很高,再加上常年暴風肆虐,所以正常的飛行器根本飛不到這裡,所以我們必須抬著沉重的儀器再重新翻過那座山脈。他們肯定是這麼想的——用他們那些鏽透了的腦袋——既然你們能爬過來,也一定能爬回去。很遺憾我忘了自已當時是怎麼用髒話詛咒那群該死的蠢貨的。但無奈軍人的使命便是服從命令,完成它,所以我們只能硬著頭皮返回。

“回去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開始我們便遭遇了挫折:暴風雪。攀冰嚮導們之前的警告成真了,這裡的天氣變得比女人的臉還快。兩天後,暴風雪有逐漸減弱的跡象,但熟悉當地氣候的嚮導提出了一個事後看起來異常明智的建議,那就是我們必須立刻出發,頂著暴雪前進。

“隊長同意了。於是我們輪流揹著儀器,再次攀上山峰,沿著來時鋪設的路繩返回。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沒有那三位傑出勇敢的嚮導,我想我們都不可能活著回來。雖然我們都想著千萬不要發生意外,但還是發生了。從山頂墜落的一塊冰石險些砸中我們的副隊長,為了躲避這塊冰石,副隊長冒險跑了幾步,腳踩進了冰縫中崴了一下。雖然沒有到折斷那種程度,但一段時間內仍是無法發力,所以我們又得騰出一個人扛著副隊長。

“我記得當時,暴風夾雜著濃密的雪粒拍打在我們臉上,一定程度上遮蔽了視線。我們決定翻過這幾座垂直的小冰丘後,就到前面的一個山坳處休息。當時輪到我揹著儀器和另外的幾個隊員跟著嚮導走在前面,我們的隊長正攙扶著副隊長走在後面。

“我時不時的回頭望上一眼,以確定他們沒有走丟。那時我正準備繞過前方的障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我小心放下裝置掉頭爬了回去,卻發現在一個偏離路線的角落只趴著一個人,是副隊長。

“他一臉絕望的瞪著咫尺之遙的深淵下,渾身顫抖著,幾乎要哭出來。而我的心臟當時就停跳了,因為我已經預感到發生了什麼。我大步靠近,接著瞧下望去,冰磧下面是一個無底的隱藏在雪霧中的深淵。冰磧邊緣有摩擦的跡象,顯然剛剛有人在這裡掙扎過。

“我沒有看到我們的隊長。其他人也趕了過來,每一個都一臉的震驚,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一時不敢相信。我事後才想起那時我們每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

“嚮導無情的告訴我們沒有救人的工具和時間,而且從這裡掉下去的人可能也不需要救了。我們是特種兵,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我們對生死早已麻木,也知道任務比生命更重要。所以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決定繼續趕路。

“那之後,副隊長的腳腕漸漸恢復了,暴風雪雖然減弱了,但仍在不停地颳著,完全沒有要停下的跡象。但我們仍是成功返回了,抵達了我們出發的山腳,沒再損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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