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晴光明媚,金燦的日光在琉璃瓦的映襯下格外耀眼。

養心殿,凝神靜氣的安息香正嫋嫋燃著。

蘇培盛稍稍仰頭,將新沏的散發熱氣的龍井放於皇上與果郡王手邊,清苦的茶香淡淡縈繞,而後便悄無聲息的掩門退出殿內。

徒留一室安靜,坐榻上,胤禛正與果郡王對弈。

不算朝堂,允禮私下裡已好久未見皇兄了,也可以說…皇兄好久未召見他了。

思及此,他不禁抬頭虛虛望了一眼對面的皇兄。

男人坐姿疏朗,明黃的常服襯托著男人身軀格外頎長挺拔,清雋如月的臉龐極其俊秀。

許是佳人相伴,濃情蜜意的舒心久了,往日裡總顯得冷冽威嚴的氣息如今格外溫和平穩。

允禮看著皇兄上挑的鋒利眉眼間快滿溢而出的肆意,手裡遊魂似的放著棋子,心下卻有些發愣。

皇兄竟也有如此平和的時候。

胤禛察覺到對面人的心不在焉,懶懶的掀起眼皮,冷白手指間不緊不慢把玩著曜黑的墨玉棋子,淡淡撇下一句:“十七弟的心思不在棋局上。”

允禮乍然回神,被皇兄不辨喜怒的眼神注視著,手心裡出了一層薄汗。

“皇兄多慮了,是臣弟棋藝不精,百般思索下還是解不了皇兄的圍捕,有些浮躁,讓皇兄見笑了。”

允禮深知皇兄多疑的脾性,故作妥協的拱拳討饒道。

他說的格外討巧,胤禛卻壓根不在意允禮如何作想,聽著十七弟的恭維,心中無半點起伏,毫無情緒的唔了一聲。

這棋局也無甚好下的,還不如回永壽宮陪著乖乖午睡安歇。只是昨夜鬧的過了些,也不知乖乖身子好些了沒…

腦海裡驟然閃過白裡透粉的玉體橫陳,紅的豔,粉的嫩,白軟的一團,纏綿動聽的呢喃呻吟…

胤禛身體微微緊繃,狹長深邃的鳳眸微眯,意味不明的睨了一眼對面的果郡王。

年輕的郡王瀟灑不羈,一身閒適俊拓的氣質分外吸引人。

他的十七弟才藝雙絕,長相更是俊雅如玉,翩翩公子的皇家氣度惹得不少京中世家女郎芳心暗許。

他心裡忽覺不舒服。

“嘖。”

墨玉做的精緻棋子被他隨意的丟在桌上,胤禛指腹摩擦著扳指,淡淡開口:“十七弟閒散風雅,整日無所事事,朕看的也著急。太后唸叨著你成家立業,如今你年歲也不小了,若有了心愛的女子,一定要告知朕。”

允禮一愣,隨即無奈苦笑道:“皇兄不要打趣臣弟了,臣弟自知無能,不能為皇兄排憂解難,又偏愛遊山玩水,四處遊蕩,如何能作良配?”

這話說的謙卑,京城誰人不知,果郡王尤善詩詞歌賦,棋藝射馬無所不會,才華出眾,皮相更是隨了那美豔絕色冠絕後宮的母親,端的是俊美無雙。

還得皇上寵幸,時常召見伴駕,雖無實權,但嫁進果郡王府便是優渥富貴一輩子。

果郡王至今尚未娶妻,福晉之位仍然空懸,可不是一塊冒著金光的唐僧肉嗎?

胤禛聞言,手指一頓,不再提及此事,轉而問了別的問題。

皇兄不再談及他的婚事,允禮著實鬆了口氣,面上也帶了些鬆懈。

一邊遊刃有餘的屏神應付皇兄各種問題,一邊思索著皇兄突然提及他的婚事有何意圖。

他百般不得其解,想七想八間驟然想起最近在紫禁城聲名鵲起、無人不知的宸妃娘娘。

允禮的思緒可疑的停頓了片刻,猶記得初見時宸妃還不是妃,只是一穿著俗氣又頗有幾分姿色的宮女。

不過數月而已,宮女搖身一變,竟成了皇兄身邊第一人,當之無愧的寵妃娘娘了。

宸妃娘娘寵冠後宮,人盡皆知。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柔軟綿綿的吳儂軟語,那聲音怯怯,猶帶著江南的煙雨朦朧,撩撥的人心尖一股股的顫抖。

允禮耳後不自覺紅了一片。

“十七弟在想什麼,這樣專注?”

胤禛擰眉,銳利眉峰攏起,不耐盯著對面的果郡王。

他下意識揣測他的十七弟腦子裡想的東西很可能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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