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上,諸葛青雲腰間掛著天閣令,手中捧著玉璽,任命了徐家長子徐章為新任禮部尚書,當真權壓文武百官。

“諸葛丞相,時間不早了,學子們都還在等著呢,我們是時候啟程了。”

三皇子這時候開口說話,提醒諸葛青雲,別在這裡顯擺權利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諸葛青雲微笑點頭,開口說道:“時間還早,還請三皇子稍安勿躁,臣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在今天處理。”

說著也不去看三皇子,向著殿中說道:“皇上病重,顧玉梅現在還在自證身份,但是國家不可一日無主,儲君一事刻不容緩,三位皇子之中,我需要選出來一位立為太子,但是我對三位皇子的能力並不清楚,還需要各位幫我拿個主意。”

一句話說的三皇子心頭一跳,這諸葛青雲什麼意思,現在自已已經站在這裡監國了,他卻還要選什麼儲君?他的眼裡到底有沒有自已?心頭莫名火起。

“臣認為三皇子既然現在監國,自然能力最是出眾,若想選太子,當選三皇子。”

就在這時,工部尚書席簡走了出來,推薦了楊黨的支持者,三皇子天鈺。

“臣認為,二皇子能力出眾,韜光養晦,必然能更好的治理好這個國家。”

兵部尚書煙明走了出來,表示願意支援二皇子。

緊接著就是各個官員紛紛走出,表示二皇子賢德,或是表示三皇子果決,總之就是把這兩位皇子誇的天上少地上無,彷彿自已支援的皇子不當皇上就天理難容,唯獨大皇子這位長子無人去提。

“諸葛左相,儲君一事太過重大,倉促之間選出來的,怕是也難以服眾,不如讓我們回去認真思量一番,在做定奪不遲,現在還是要以天子門生為重。”

冷惜墨吐氣開聲,壓下了滿殿的吵雜聲,卻也點名天子門生,只要三皇子來給學子講話,自然就是天子,無需在爭。

諸葛青雲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右相說的對,現在確實有大事要做,不太適合討論此事,那就放到明天吧,三皇子我們可以出發了。”

三皇子袖中的手已經握到有點發疼,但是面上還要保持鎮定的點點頭。

又是這樣,每一次都是這樣,明明現在自已是站在上面的那個,但是好像做主的一直都是冷惜墨,沒有人認為自已說的話管用,同樣一句話自已說就被無視,冷惜墨就管用,到底誰才是主子!

諸葛青雲,你也不要囂張,哪怕沒有玉璽,也不過是大家回到同一起跑線,我也不會輸,所以現在必須要忍,忍冷惜墨那個老東西幾天,忍到自已登上皇位,忍到諸葛青雲死!

乾國取士每四年一次,一次取六百四十名,其中一甲三人,二甲二百人,餘下的皆為三甲。

這三甲見的人也不一樣,一甲在乾元殿見皇上,二甲在麒麟殿見左右兩相,三甲在梧桐殿見六部尚書。

嚴格來說只有一甲三人才算是天子門生,二甲三甲都只算是入士,卻不能以天子門生自居。

但是這一次情況卻有點特殊,出了一個輔政大臣諸葛青雲,三皇子也不是皇子。

所以左相諸葛青雲和三皇子一起代表著皇上見這次一甲,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三人,去見二甲的只有右相冷惜墨一人,剩下的六部尚書去見三甲。

諸葛青雲在當先走在前面,身後跟著慕容宣,三皇子反而走在了慕容宣的後面。

這讓三皇子非常不爽,但是也沒有辦法,哪怕是皇上來了,傳國玉璽也要走在前面,除非是皇上自已拿著玉璽,但是這個慕容宣貼身侍衛,憑什麼也能走在自已前面!

但是三皇子也只能忍,他現在已經丟了最大的底牌,不忍不行。

於是三人一路走到乾元殿,一甲的三位已經在這裡等很久了,此時見到諸葛青雲進來,臉上也沒露出什麼驚訝之色,不過三人也沒向諸葛青雲行禮,一直到三皇子進來,這才撩袍下跪,口稱萬歲。

三皇子這才心情好上不少,得意的看向諸葛青雲青雲,卻發現諸葛青雲臉上依然是那股自信的微笑,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讓人討厭的不行。

接著就是狀元榜眼探花一一報上姓名,分別是狀元司馬卜、榜眼戴向生、探花田始終,一甲之中居然連一個京城世家出身都無,全都是楊黨門生。

這三人三皇子私下也見過數次,此時更是對這三人大肆表揚,稱三人是治國良臣,三人自然也稱三皇子是千古難見之明君,總之就是互相誇捧。

就在吹捧結束,開始照例發下書卷玉佩,拜入天子門下的時候,一個太監慌慌忙忙跑了進來,嘴裡慌亂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左相大人,三皇子殿下,二甲的進士老爺發了瘋,把右相大人活活打死在了麒麟殿中。”

“你說什麼?”

還沒等三皇子反應過來,三位一甲就揪住了太監,大聲質問。

“回狀元老爺,二甲的進士老爺說右相改卷不公,暗藏私心,不配做宰相,活生生把右相打死在了麒麟殿,御林軍都沒來的及阻止。”

三位一甲把太監往地上一推,抬腳就往麒麟殿衝去,居然視乾元殿的三皇子於無物,原本臉上帶著喜色的三皇子瞬間冰寒了下來,黑的像是烏雲密佈,隨時都要有怒火傾瀉而下。

諸葛青雲這時候微笑開口說道:“看來幾位新科並不是真心把三皇子當皇上啊,不知道三皇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一把,我想當楊俊。”

賈進這次金榜題名,得中二甲,真可謂春風得意,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科考了,如果這次再不中,就真的要放棄讀書,老實的繼承家產了。

但是好在這次的題目被自已押中,自已也是神思泉湧,榜單發下來之後,更是中了二甲,雖然在二甲中排名末尾,但是中了就是中了。

和賈進一起來的幾人就都落了榜,晚上在狀元樓喝酒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羨慕,而賈進也是激動的一晚都沒有睡。

第二天起床也還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穿上發來的進士服裝,整理好儀表,早早的就等在皇宮之外。

看著那些身穿朝服的官員穿過正門去上早朝,賈進的目光也帶著豔羨,他知道哪怕中了進士,能做到進皇宮上朝依然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隨著當朝狀元進了皇宮,在太監的領路下隊伍分成了三波,自已則是跟著去了麒麟殿,到了麒麟殿之後大家都在互相交談,賈進自然也在積極的和眾人打好關係。

但是聊著聊著,賈進就發現話題逐漸不對起來,不滿聲遍佈了整個麒麟殿,好像大家都對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不服氣。

這種議論聲越來越多,原本還是互相熟悉,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同仇敵愾,雖然也有人在大聲制止卻毫無作用,賈進敏銳的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手在操縱著這一切,操縱著殿中的人心。

直到右相踏入麒麟殿,喧譁聲才停止,但是賈進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冷相來的有點晚。

但是也有人慌忙走到冷相跟前,小聲說著什麼,但是這些人無不被其他人死死盯住,像是在看什麼仇人。

冷相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時候已經有人大聲開口說道:“冷相,晚輩聽說這次試題是您批改的,不知道冷相能不能把一甲的試卷發出來給大家看看,也好讓大家服氣。”

“就是,那司馬卜什麼水平我還能不知道嗎,憑他的水平為什麼是狀元,我不服!”

“別說司馬卜,戴向生又憑什麼是榜眼,他是我同窗,什麼水平我還能不知道,每次成績都在我之下,憑什麼他是榜眼,把試卷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探花我也不服,田始終平時給我提鞋我都不看一眼,憑什麼他是探花,我就只是二甲,把試卷拿出來。”

隨著有人帶頭,不滿聲開始吵鬧,大聲要求拿試卷出來,冷惜墨這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平常考生能中二甲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又怎麼會如此不知好歹,這件事情又哪裡不對勁。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先壓下去,不能任由事情發酵。

“都安靜,全都安靜,都是聖人子弟,金榜題名,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冷相久居高位,說話自然帶著一股威嚴,倒是把場面鎮了下來,但是冷惜墨知道,自已必須給一個答案,否則這些人怕是會把自已撕了。

等下,撕了自已?自已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也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顧玉梅!原來科場舞弊一開始針對的就是自已,對付歐陽博只是一個幌子,讓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是在對付徐洋,對付禮部尚書。

但是她為什麼這麼自信,自信能在其它地方扳倒徐洋,認為自已就一定能掌權。

所以自已才會大意,徐洋倒了,皇上病了,顧玉梅被關了,所以自已才會在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中,把一甲都給了楊黨中人,但是為了平衡,二甲之中多數都是京城世家之人,所以就被鑽了漏洞。

但是自已之所以敢這麼做,便是因為科場舞弊,你們京城世傢俬自洩露考題,犯下如此大錯,自然不好意思再來要什麼三甲,但是他們不要,卻開始質疑,尤其這個質疑被人刻意煽風點火。

現在想想,當時科場被抓出來的人,居然只有歐陽博一人,能算是京城世家出身,後來也被顧玉梅洗清嫌疑。

那麼從一開始的私賣考題,這個局就已經開始了,禮部尚書根本就是顧玉梅的人!

徐洋那個混蛋,和我鬥不是很有本事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被顧玉梅給扳倒了,如果他不倒,自已無論如何也不敢一甲全用楊黨的人,可惡,可惡!

要走,不能再在此處待,這些人已經瘋了,還在這裡會死的,這裡是顧玉梅給他準備的墓地。

“好,老夫這就去把三份試卷取來,給大家一個證明,好讓你們服氣。”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一定要先走出這裡,所以冷惜墨說著就要向著殿外走去。

“他要跑,狀元的試卷他親自批的,肯定能直接背出來,哪裡還需要去拿,一甲三人都是楊黨的,怎麼想都有貓膩,攔住他。”

於是賈進就看到了瘋狂了的進士,把冷惜墨堵在那裡,隨後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無數的拳腳招呼了上去,獻血開始流淌,御林軍這才姍姍來遲,卻也沒有人敢上去拉扯,這可是乾國未來的棟樑,誰知道哪天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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