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
血順著乾裂的嘴唇往下流,像是要吐出什麼一樣。
直覺告訴無言,這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於是還沒完全張口,無言就先一步的抬腳走進了宮殿。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名弟子變成了怪物,一個六個腳的蜈蚣。
頭卻是人的頭,站起來兩米多的高度。
你能看見嗎……
他低低的說,目光炯炯的看著遠處已經抬腳走入宮殿的少年。
少年人挺拔的背影帶著少年人的獨特魅力。
步子間沒有任何的猶豫。
似乎真的看不見一般。
寬敞的大殿內坐著一個紅衣少年,少年十八歲的模樣,姿態帶著明晃晃的輕視。
“言兒”
“弟子在”
無言學著電視劇裡弟子的模樣淡淡的說,他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頭顱,小的只剩骨頭的身體。
一個巨嬰。
他正一動不動的盯著無言,無言的目光依舊透著怪物看著上面坐的清冷少年。
那是個怪物,無言的腦子叫囂著怪物,和警報。
他很清楚他得幹什麼,他得活下去。
“下個月就是我們的拜師禮,言兒緊不緊張”
他的臉帶著笑意,眼前的巨無霸終於覺得他看不見自已,讓出來一個路,一邊去玩指頭了。
無言依舊是那副樣子,一副不算緊張的樣子低低的說了一句緊張。
神特麼的緊張
高位上的人吐槽,下一順鎖鏈扯著叮叮噹噹的鈴鐺綁住了無言的腳腕。少年的腳腕修長,臉上卻帶著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沒有動作
他不確定這根鏈子自已能不能看見,如若看見自已又是什麼下場。
如果沒看見又是什麼下場。
他不懂,也不想知道。
這種鏈子似乎有了神智一般格外喜歡他的腳腕,越纏越緊,勒出一道紅痕。
“過來”
坐在上面的所謂的師尊視而不見這一幕,他只是薄唇輕啟。
“過來”
鏈子就把無言往前一拽,差點一個踉蹌摔進眼前放大的臉。
師尊還是那副冰山美人一般,彷彿什麼都不在意,抬起的指尖輕巧的碾在無言的嘴唇。
“徒兒今天好不一樣,哪不一樣,我想細細看看,怎麼樣”
他雖是一句問句,但卻不容質疑。
04撐著腦袋,若無其事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總是要長大的,他沒有出手,只是遠遠的看著。
他是一個系統,系統不能改變什麼,他要宿主知道這個世界的恐怖。
所以他選了一個無限復活的外掛給自家宿主,沒想到宿主到現在還沒有一命嗚呼。
不愧是個精神病
“師尊”
身後出現幽幽的聲音,像是要把人拆之入腹,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混著滿滿的不爽。
被稱為師尊的某人:“知道了”
他甩開無言的臉,起身下了臺階。
“我出去一趟,言兒好好呆在這”
無言沒有回頭,只是目光看著眼前的場景,房間劇烈變化,剛剛還算溫馨的房間此刻猶如地獄,抓著他腳腕的不是一隻手是什麼。
那手血淋淋的,像是剛掏過一個人的心臟。
怪髒的。
空氣似乎都安靜了一個度,他就站在眼前的位子上,身後強大的視線盯著自已的後腦勺。
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