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間,血一直延伸到屋外,又像是從屋外延伸到屋內 。
似乎死了一個人,不對,更像是一條線。
一條血紅的線,門緊閉。
這種環境下,一切都安靜的似乎像是要發生什麼一樣。
無言推門,面前是一道大山,山上似乎還隱隱的掛著一隻眼睛,眼球轉動,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和無言對視了。
無言沒什麼動作,輕描淡寫的轉過頭,眼前是一個旋轉180度的脖子。
臉上是一個僵硬的笑臉。
極大的幅度,說話都似乎在顫抖。
這是什麼?
好醜。
血蔓延到鞋底,打溼了鞋底的弧面。
凹凸不平到眼球直直的看著無言。
“歡迎來到大逃殺,作為訓練你的一個小小的副本,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那麼,請敬請演出吧。
享受刺激”
腦子裡出現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像是要將他的腦子敲響。
刺激是挺刺激的,但他是個正常人,不能犯法,要懂禮貌。
這麼想著,他也微微笑了一下。
已示回應。
喀嚓。
眼前的頭轉了三百六十度轉斷了,還沒完全斷,扒拉著在脖子上垂下來。
“師兄,師尊找你”
他的嘴巴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似乎聲音是從他的喉嚨處發出的,而不是嘴巴。
血從充斥著血氣的眼睛裡冒出,粘在地上,溼噠噠都一片。
他是誰,是什麼人。
不知道。
師尊?師尊嗎。
“可以請你給我帶路嗎”無言露出甜甜的笑,面上沒有任何的嫌棄,嘴角似乎還掛著戲謔的味道。
那人沒說話,或者說他已經不是個人了。
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血還在順著他的脖子冒,脖子上開裂的地方被細線封著,一直咧到耳朵根。
他僵硬的轉過身,步子頓頓的走向臺階。
如雲般的臺階一直延伸到地下和天上,入眼的是一個仙境一般的環境,每一處,都好像精心栽培過一樣。
像是一個美麗的監獄。
美麗的像是幻境的監獄。
監獄裡雖是好看,但到處都漫著血,臺階上,花草上,腐爛的味道直接衝破了這層假樣。
無言抬腳走下積著血的臺階,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面前的景象,如果他要有一點破綻恐怕此時已經變成一堆肥料了。
他有意無意的想著,目光抬眼看向天上的一輪太陽,腳下步伐不變,依舊跟著眼前的“人”。
太陽還是像一個偷窺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世界,看著無言。
無言淡定的和那眼球對視,不知是眼球怕了還是怎麼了,眼球慢慢的轉移了視線。
看向了別處。
無言才將眼睛看向眼前的腐敗弟子。
弟子身上長了蟲,蟲的外面長著茂密的毛,在左肩處的一個洞口爬啊爬,鑽啊鑽。
那一塊血肉模糊。
直到“人”轉過身,鮮紅的眼睛上已經扒了一隻毛絨絨的蟲,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目光依舊看著眼前已經出現的宮殿。
“到了”
乾裂的嘴唇緩緩吐出一隻蟲子,他在模仿人的說話,但是聲音還是從喉嚨處發出。
血淋淋的鼻子被不知什麼時候爬出的毛絨絨的黑色小蟲啃的血肉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