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路軍師長髮洩完怒火後,帶著幾名參謀正在去往前線。

他要去見識見識對面是到底是牛鬼蛇神。

一路上不時有站崗士兵向他們行禮。

師長只是黑臉走過,並未理會,他在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剛才他直接下令,派了一個團前去剿滅騷擾部隊,他還不信,對面的所謂的神槍手有什麼三頭六臂。

此時,師長在前領頭,臉色陰沉,身後的幾位參謀小心翼翼,害怕觸及師長的黴頭。

就在他們快要來到前方時。

一位參謀好像聽到了一種嘯叫聲,相隔很遠,若隱若現。

他微微疑惑的看向遠方天空。

“師長,好像前方有什麼聲響。”

他鼓起勇氣還是提了一嘴。

身旁幾位參謀其實方才也聽見響動,只是師長臉色陰沉,沒人敢提一嘴。

他們可沒有這位參謀勇,這時候還敢和師長搭腔。

師長停下腳步,不悅的抬頭看向說話的參謀。

正想罵人時,耳內感覺遠處確實傳出一種怪叫,類似於撕開紙張的聲響。

師長臉色愈發陰冷,今天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時候大家都能聽見那種聲響。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同時內心存疑,這是什麼聲響。

“這是鴿哨?”

“不像啊,天上也沒有鴿子。”

師長也聽到了些許異響。感覺今天是夠煩的了,他沒多說話,大手一撐,從坑道翻越到地面,他倒是要好好看看。

只見他抬頭望去,臉色一變,瞬間瞳孔一縮,幾公里的戰線混亂無比。

映入眼簾是無數的潰兵正在朝他們跑來。這是他計程車兵正在潰逃!

部署在前方的所有士兵都在潰逃,整整七千人。

下面的參謀也跟著翻躍而上。無一不臉色大變,瞪大眼睛。

敵方陣地只有兩千多人,他們前方部署了七千人,兩千人追著七千人跑?

他們難以置信眼前一幕,這是什麼情況!

這一刻,他們看到對面一名機槍手都抱著機槍衝鋒,邊跑邊開槍,就是那機槍發出的怪叫。

那是死亡的鐘聲。

這時候師長才恍然回神,臉色扭曲,他計程車兵正在潰敗,他發出震天而無力的怒吼。

“都給老子站住,反擊,給老子反擊。”

他憤怒的拔出配槍,無力的朝天開槍。

但是潰兵距離他還有兩百米,這時候誰能聽到他的指揮。

況且軍隊大潰逃,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只有一個結局。

被敵人持續追擊,有體力就跑,沒體力就投降或者被亂槍打死。

潰逃可不像正常作戰一樣,擺好武器彈藥,做好準備,有長官隨時下命令。

現在這一群潰兵沒人指揮,揹負的武器彈藥早已丟掉。只是為了減少負重,可以跑快點。

師長這時候想起,他還有炮兵,可以開炮形成封鎖區。

只要能成功阻擊敵軍衝鋒,那就還有救,自己還能保持一大半的兵力。

只是會誤傷一部分己方士兵,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對著身後幾位面帶驚恐的參謀吼道:“去喊炮兵攻擊陣地。快去!”

怒喊完後又想起炮兵陣地目前處於癱瘓狀態。

他的表情愈發強烈,雙腳一顫,差點沒力氣。

這是敵方的陰謀,難怪他們會不顧一切困難都要癱瘓他們的炮兵陣地。

原來如此,但,這時候想到這一點已經太遲,他大意了,沒有構建防禦工事,對面現在已經長驅直入。

這一刻已經有潰兵逃到面前,他想伸手攔截逃兵,只是徒勞而已毫無作用。

這時候誰管誰是誰,在這種大潰逃死亡的氣氛渲染下,大家只有一個信念,跑!不跑就要死。

師長這時候看見他的親兵,督戰部隊居然也在潰逃。

他氣憤的拿起手槍瞄著他們準備開槍,結果剛憤怒之時開槍,手槍已經沒有子彈。

扳機發出一聲幹響而已。

此時,身後的一位參謀長焦急的來到師長面前,一把拉著師長往後撤。

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任何辦法,只有向後逃跑,看能不能收攏殘兵,繼續作戰。

“快跑啊!師長!”

師長彷彿置若未聞,身體就那樣搖晃了兩下。

耳邊已經傳來子彈破空的聲響。

越來越多大潰兵跑來,大部分人早已丟到武器彈藥,只是為了跑的更快!

幾位參謀也圍到師長身邊,師長都沒跑路,他們怎麼敢先跑。

“師長!”

“再不跑完,就來不及了!”

接近五十多歲的師長,打了無數內外戰爭,這一次他第一次感覺到膽顫。

恍惚之間迅速回過神來,從頭到腳,一股寒氣升起,內心恐懼開始填滿大腦,這是生命的本能賦予他的感覺。求生欲突然加重。

身體已經不受控的轉身逃跑,身後的參謀也快步跟上。

這是在逃命,不開生命玩笑!

班長正抱著機槍一個人奮力衝鋒,二蛋他們被甩在了後面。

他的餘光看到兩百米坑道旁,有幾個反方向計程車兵,披著戰袍披風。

這是歐洲傳過來的習慣,中世紀貴族開始流行披風,後面成為部隊軍官特有的服飾。

前些年傳入全國,袁世改生前就喜歡披著土黃色的戰袍披風。

班長表情一喜,這難道是大魚,但至少是可以肯定是少校級別,營團長一類。

他注意到對面幾人拉著一個領頭人,已經開始轉身逃跑。

班長迅速拔掉空彈匣,插上腰間最後一個彈匣,瞄準前方。

全力衝鋒這麼多時間,他已經力竭,快速收縮的肺部,超負荷運轉的心跳,導致準心起伏太大。

他想起軍校教導員的培訓,深呼吸,然後憋著一口氣。

心跳一瞬間慢了下來。

扳機位調整為三點射。

只見他的眼睛突然發出精光,指尖一勾。

“噠,噠,噠。”

點射了二三十發,遠處那幾人倒在了坑道里面。

他不確定是否擊中,但是憑直覺,他有信心至少擊中了兩名。

“班,班長!”

二蛋和三名壓彈員這時喘著粗氣跟了上來。

班長面露狂喜撇著頭看著遠方對他們說道:“走,前面有大魚,先把他們給捆了。”

上次他們營長李日笨挨批,弄的他們營在全團面前出了醜,這次要是逮著大魚的話,兄弟們又能抬起頭來。

“走。”班長一揮手快跑而去,抑制不住他的興奮。

幾個人聽聞班長話語,也迅速跟了上去。

保路軍師長和幾個參謀人仰馬翻躺在坑道里。

師長臉色慘白,蜷縮著緊咬著牙根,雙手用力的掐著他的小腿。

只見小腿以下不見蹤影,開放性的創口咕嚕咕嚕的冒著血泡。

身後還有兩名參謀,攔腰截斷,還有兩名一個沒了大腿,一個沒了胳膊。

只見那,攔腰截斷的兩名參謀胡亂地爬著。

由於腹部以下屬於消化器官,一時間人還有意識,但命不久矣。

一位腸子漏了滿地的參謀爬到師長面前,用盡最後力氣喊道。

“師長,救命…”

話還沒講完就倒在了師長面前。

這位參謀生命最後一刻算是喊錯了人,此刻師長自身都難保,他怎麼能顧及他。

坑道上班長和二蛋他們已經跑了過來。

二蛋和彈藥員伸頭朝裡面一看,瞬間興奮的大喊。

“班長是少將,還有上校。”

“哈哈他們是這個部隊的指揮官!”

“大魚啊!”

班長一瞬間感覺血液有點衝昏了頭腦,抑制不住喜悅,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二蛋的背上。

“還不快去把他們捆了,記得用紮帶止血,活著的可以審問軍情。”

“斷胳膊斷腿救一下,那個還在爬的就別救了。”

保路軍師長聽到他們的話語,內心屈辱不已,小腿傳來劇烈疼痛,令他無法動彈。

此刻寧願自己戰死在沙場上,他回憶自己戎馬一生,今天居然栽在這種情況下。

他嘴唇顫動,臉上毫無血色,並不是害怕,而是流血過多,導致的休克症狀,在不及時止血,等待的只有死亡。

班長和二蛋幾人停止衝鋒行動,押著三個俘虜大勝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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