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反衝鋒
範哈兒在指揮部舉著望遠鏡觀察前方戰事。
透過望遠鏡片只見敵方衝鋒士猶如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點浪花，敵方沒有摸到陣地就全部倒下。
“哈哈，好。”
“給老子，司令的槍，還真的好用喃。”
範哈兒的臉上露出憨厚但不失威嚴的笑容。
他看著敵軍拿出一個團的先鋒部隊，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結果兩個營還沒摸到他的陣地就全軍覆沒，司令的新槍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簡直就是戰爭利器，生命收割機。
他以前在中央軍打仗時當團長，這種情況下，起碼會有500人衝到陣地。
那時候一個團有幾十門重機槍，幾門山炮就算是主力部隊了。
雖然前幾天早已知曉這些新槍械的厲害，但是今天親眼看到還是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恐怖如斯。
“最前面那個火力點是哪個的兵，給老子記一個二等功。”
範哈兒微微側頭，對著身邊的副官說著。
他可是透過望遠鏡親眼看見，前方一個火力點居然敢等到敵人衝到五十米才開火。
至少有五十名士兵，不到十秒全部被那火力點打倒在地。
有血性，臨危不懼，這種士兵必須提拔上來。
“報告旅長，這個是李日笨下面的兵。”
副官看著旅長這麼高興，連忙附和說道。
“給老子，李日笨看門不得行，防守陣地倒是一把好手。”
經過上次李日笨當著全團的面放跑敵人後，以前跳的最歡的李日笨，現在已經夾著尾巴做人了。
範哈兒放下望遠鏡開始思考。
十分鐘時間，敵方一個團已經打殘，軍心擾亂，沒有任何戰鬥力。
並且敵方以為人多勢眾，根本沒有修建防禦工事，現在只需要一個反衝鋒，就可以以少打多，絕對能大勝。
這時，指揮部外一名傳令兵快步來到範哈兒面前，敬禮。
“報告，狙擊小隊已經癱瘓敵方炮擊陣地。”
範哈兒聽聞訊息後，哈哈一笑。
他等的就是這個訊息，只要對面炮兵陣地癱瘓，他們反衝鋒就毫無壓力。
接下來就是該他“表演”，讓敵人學習學習什麼才是真正的衝鋒。
範哈兒表情突然變得威嚴，再次透過望遠鏡看了看戰場。
敵人剩餘衝鋒士兵已經後撤，反擊的時候到來。
“傳命令，全團反衝鋒。”
傳令兵身體一挺，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是。”
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
保路軍三營長接收到撤退命令後，已經組織好士兵，正在有序的排隊後撤。
全員一個個垂頭喪氣，面色帶驚嚇後的沉默，他們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戰爭。
和他們以前打土匪，打前朝清軍不一樣，那時他們一個衝鋒就能進入陣地開始屠殺，只是今天不管用。
而且想到接下來還要繼續和這支隊伍戰鬥，那內心的恐懼不斷放大。
後悔當初請戰當先鋒軍。
三營長走在隊伍最後，手上拿著破舊的軍帽，無精打采，拉松著肩膀。
他回了回頭，想再看一眼敵方几個火力點，努力的記在腦海，下次衝鋒時一定要避開那惡魔之地。
“嗯？”
三營長疑惑的發出聲音？
視線中感覺陣地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由於太遠，他實在看不清。
他頓了頓足，就那樣回頭疑惑的睜大眼，試圖看清後方。
慢慢的他被隊伍甩開，越來越有。
霎時間他眼睛瞪大，一個驚恐的答案出現在他腦海中，敵人在反衝鋒！
他們整個隊伍萬人，多出敵方一倍計程車兵。
正常情況兵力弱的不應該守好陣地，依靠戰壕殲滅敵方有生力量嗎。
誰能想到敵人會反衝鋒？
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抖，大腦根本沒時間組織語言，只能先大喊一聲，吸引前面士兵的注意力。
“啊！”
前面隊伍裡最後一個連隊一百多號人，疑惑的回頭，他們好像聽到什麼大喊大叫的聲響。
只見營長面露可怕表情，手指亂晃，指向後方陣地。
他們順著手指方向看去，霎時間瞳孔一縮，這是敵人在衝鋒。
咻！
砰！
迫擊炮彈劃過天空。
他們看見營長被一發迫擊炮擊中，炸成了碎肉。
永遠的留在戰場。
“敵襲！”
不知道誰一個大叫，喚醒了眾人。
同時無數的炮彈，在他們附近爆炸，大量的人們被金屬射流擊中倒地。
他們早已被敵方的火力嚇破了膽，沒有人進行反擊。
在恐懼的情緒蔓延下，開始潰逃。
這只是開始，戰場只要有士兵潰逃，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大部分士兵胡亂的朝後方開了幾槍。也跟著潰逃。
就算有督戰隊，現在這種情況下已經無法控制。
士兵已經算是譁變！
只見有的督戰兵開槍阻擊逃跑計程車兵，不過開了兩槍就被其它潰逃士兵亂槍打死。
還有更甚的督戰兵跟著一起逃，管它三七二十一，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控制，逃命才重要。
一場反衝鋒與大潰逃開始上演。
…
範哈兒反衝鋒的命令下達，戰壕裡計程車兵迫不及待的開始執行命令。
“二蛋，他孃的快點，彈匣給我！”
班長扭頭，看著距離老遠的二蛋和彈藥員，放開嗓子大喊了一句。
班長抱著“撕布機”已經衝到敵方陣地。
附近滿是迫擊炮彈坑。
無數保路軍士兵屍體，橫七豎八，這是剛才敵人先鋒部隊撤退的地方。
新機槍的威力已經傳開全軍，大家給它取了一個親切的名字“撕布機”。
他們機槍班一開始還衝鋒在前，但是畢竟沒有衝鋒槍便利，已經被不少士兵反超。
班長在衝鋒間打死打傷無數的潰兵。
此刻，便攜彈匣120發子彈已經用完。
“來了，班長！”
二蛋喘著粗氣，感覺心跳到極限，完全跟不上班長的步伐。
他快步跑到班長面前，遞上彈匣。
這是他們在火力點接收最新指令，準備反衝鋒，快速壓了5個彈匣，一共600發子彈。
這種供彈比長長的彈鏈更加適合衝鋒，一個人就能夠控制“撕布機”。
班長裝好彈匣，又從二蛋腰部扯起一個彈匣掛到自己腰部。
開始向敵人大後方奔跑，同時吼了一句：“回去每天給老子跑十公里。
二蛋自知理虧，並未發言，只是屁顛的跟在班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