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都被稱為“不夜城”,是當前的國內的經濟中心和最發達的城市之一。這裡匯聚著世界各地的商人,城內高樓林立,霓虹燈光徹夜不滅。

外灘,各國洋行高高飄揚著異國國旗,道路寬敞,小轎車眾多,碼頭處處,舟船往來頻繁。

旁邊外灘大飯店外。

街道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轎車,其中一半都是王毅旗下的工廠生產的,沒有進口關稅。

相較於國外進口的汽車,售價便宜許多,一普通經商人士都買得起,在國內非常暢銷。

滬灘大飯店門口一男一女兩位年輕洋人,穿著靚麗,準備進入飯店。

結果被門口門童告知,飯店被包下,今天不對外開放。

兩人只能轉身離去,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上海政商大佬很多,經常有人包下飯店,宴請賓客。

飯店內。

裝飾豪華的大廳內,中央舞臺上,一位打扮靚麗的舞女穿著旗袍,正賣力的歌唱。

“夜上海,夜上海。”

“這裡是個不夜城…”

舞臺下大廳正中央擺放一桌豐盛的佳餚,不時有服務員端上擺盤精美的菜餚。

此時正有三個人相對而坐,主座上一位眼神犀利,面帶微笑的中年人,伸出右手指著香味撲鼻的可口菜餚。

“感謝二位賞光,吳先生,段先生,請!”

二人乃是直系和皖系軍閥的頭領,手握幾十萬重兵。手裡士兵倒是不缺,但極其缺乏槍支彈藥,更別說大炮。

但與川蜀起家的那個軍閥相比,他們顯得有些兒戲,他們還在打小規模內戰,而別人已經跟東洋幹起來了,目前還頗有一副碾壓東洋士兵,有大勝的傾向。

在他們眼前坐著的這位正是帝國特勤處高官,前些天以帝國的名義邀請兩位軍閥會宴。

兩位軍閥當然不想前來,直系和皖系士兵可正在內戰中兩方是敵對關係,況且他們也害怕,這是川蜀軍閥的鴻門宴。

但是二人思來想去,這個軍閥能叫造槍又造炮,還造軍艦打東洋,在國內名望很高,並且軍事裝備非常強,他們敢不給面子嗎?

宴會地點設在滬都,而滬都剛好處於直系皖西交界處,由於此地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國際勢力的滲透兩方都沒有實際控制此地。

在混亂的民國境內難得出現這一處,彷彿未被戰爭影響的世外桃源般的城市。

所以直係軍閥首領吳佩浮和皖系軍閥段啟瑞才會與帝國特工坐在一起。

“感謝王先生的邀請,來我敬你一杯。”吳佩浮笑臉相迎,舉起手裡的酒杯。

段啟瑞則面露深沉的目光,仔細打量這位名叫王字宇的傢伙。

只見他伸出來的手虎口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這可是戰鬥豐富的老兵,經過多年使用槍擊磨出來的老繭。

他內心暗道此人不簡單,同時嘴角微微一笑。

“不知今日王先生設宴款待所為何事?”

吳佩浮一愣,笑臉瞬間止住。

這段啟瑞也太突然了,客套話還沒說兩句,直接點明主題,對面坐的,可是代表川蜀軍閥的人。

別人手裡武器彈藥物資裝備什麼都不缺,東洋人都敢收拾,更別說他們這些軍閥,一個弄不好得罪他,可有苦果子吃。

王子宇收回手來,臉上露出一絲絲微笑,看向段啟瑞。

“段先生是豪爽之人,我也不擾彎彎,想必二位也知道我帝國正在與入侵東北三省的東洋士兵打仗,距離此地都有上千公里,更不說距離我帝國更加遙遠。”

“雖然二位在帝國士兵過境時給予一定方便,帝國對此表示感謝,但是我們派出的三萬部士兵,後勤一直供應不上,所以我們得借二位境內的鐵路一用,運輸物資與士兵。到時候還需二位給予方便。”

此言一出,二人當場愣住。

吳佩浮舉在空中的酒杯,一時間不知道該喝掉還是放下。

當初王毅發電全國,要派兵北上抗擊東洋士兵的入侵,國境國內軍閥的地界,他們當然不幹。

並且他親自前往邊界線,準備阻擊王毅的部隊。

但是,當那些部隊入境時,看到上千輛汽車裝甲車以及坦克駛來,他們傻了眼。

看著自已手裡的老套筒和幾十門山炮,再看看別人那機械化的裝備車輛,他們瞬間沒了抵抗的勇氣。

當場撤兵,就當沒有看見這個部隊,難怪這支部隊能將法蘭西安南殖民地納入版圖。

段啟瑞則臉色一變。

鐵路,這可是他們手裡的發財樹,在國內擁有鐵路運營前就是數不盡的財富。

並且鐵路在這個時代來說是調兵遣將的最佳選擇,屬於半軍事裝備,他們境內鐵路沿線都設有鐵道防衛部隊。

他已經聽說,奉系軍閥頭頭張作凌,已經宣佈投靠這股勢力。

如果他們將東洋士兵趕三省,對於他來說就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而他則成為中間的夾心。

如果這是軍閥使詐,謊稱借道,實則進攻。一南一北兩軍,再加上鐵道上計程車兵攻擊,他如何應對。

到時候恐怕他就此除名,這事兒萬萬不能答應。

吳佩浮眼神一頓,然瞬間恢復正常一臉尷尬的笑道。

“哈哈,王先生在開玩笑,我境內的鐵路年久失修,以貨運為主,還是不要乘坐士兵為好。”

一旁段啟瑞臉色愈發黑暗,冷哼一聲。

“王先生,上一次讓你們士兵過境已是極限,你所說的鐵路運輸士兵是不可能的。”

“哼!”

王子宇,一臉微笑並未被二人的言語所影響。

隨後他夾起一粒花生丟在嘴裡,淡淡的說道。

“二位,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

“我想你們沒有搞清楚形勢,不妨告訴你們,帝國對民國全境勢在必得,要不是東陽入侵東北三省,打亂帝國的計劃,二位恐怕一個去了奈何橋,一個去了黃泉路了!”

吳佩浮原本堆下的臉上瞬間一變,露出絲絲怒意,他坐上這個位置上後,還從來沒受過這般的威脅。

他眼睛微微一眯,仔細看著王字宇,只見他神態自若,看不出一點端倪。

段啟瑞火冒三丈,臉上表情因此扭曲,伸手拍案而起。

“啪!”

桌子上的碗筷都拍的硬生生髮出叮噹響。

手掌彷彿印在桌子裡面。

“放肆!你以為我治不了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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