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跟著李莊兒回了家,她似乎生氣了,回來路上一言不發,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許尋覺得,要是她打的過自己,怕是早就一拳揮上來了。他訕訕的摸了摸右臉,扛著米袋跟在她身後。

李家村不大,很快就到了,李莊兒推開院門進去,許尋把米袋子往地上一放,長吁一口氣:“累死我了,只可惜少了一些。”

李莊兒低頭盯著地上的米糧和肉類,問:“多少錢,我給你。”

許尋笑呵呵的撓了下頭皮:“不多,就是想著你孤單一個人,現在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不方便進城就給你稍些過來。你不用給我錢,剛剛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我說我是你男人,她們就忌憚你是有家室的人,不敢欺負你了。”

李莊兒沉默了,轉身倒了杯水遞到他手裡:“以後這種話不要說了,免得你以後成不了家。”

許尋倒是滿不在乎:“本就是光棍一條,結不結婚又怎麼樣?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許尋一口氣喝了水,在桌邊坐下:“你想不想知道城裡的事情。”他看著李莊兒忙碌的背影問。

李莊兒正拿著水瓢往鍋里加水。今天有新鮮的肉,許尋從城裡帶來的,她打算做個辣子雞。

許尋見她不搭理,摸著下巴又說:“有關鄭家那位的。”

李莊兒手頓了下,水瓢裡的水沾到了手上,但僅限於一秒,下一秒她又恢復正常,往鍋裡下米。

許尋自顧自的往下講,好像問她一下只是出於禮貌:“鄭家那位最近忙的很,自從那日與餘家結成連理後,鄭家的生意就蒸蒸日上了,到底是強強聯手。餘家在東邊很是說的上話,給鄭家搭了線,鄭家二爺接手這塊生意,很快就把菩提鎮其他幾家給打壓下去了。”

柴火噼裡啪啦的塞進火炕裡,跟煙花爆炸似的。

他接著講:“鄭家二爺的腿算是徹底好了,跟正常人一樣,就是裡面的骨頭還有些脆弱,不能受傷,再傷一次就真的要徹底廢了。”

“你怎麼知道?”李莊兒終於有回應了,從灶臺後面探出頭來,看著許尋。火光倒映在她眼裡,顯得她目光灼灼,許尋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吃味。

他說:“我去檢查的啊,嘖,你別說,鄭家二爺看我的眼神跟看賊似的。要不是我相信自己的後路收拾的很乾淨,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是我把你從鄭府帶走了。”

李莊兒拿著鍋鏟攪了攪鍋裡的粥,粥已經熬的軟爛,一朵朵米花開在湯裡,黏糊糊,香噴噴。

她把大盆拿過來,一勺一勺的舀起來放涼,等炒個菜就可以吃了。

許尋見她走過去盛飯,就自覺的坐到火炕邊幫著燒火。

李莊兒用手在鍋上方試了試溫度,熱氣騰騰冒上來,她擦乾淨冒上來的水珠,往鍋裡放了一大勺豬油,別說油放的多,像辣子雞這種硬菜就需要油多來炸出雞肉的香味。

白花花的豬油塊很快融化,油噼裡啪啦的跳炸著,李莊兒不緊不慢的把準備好的蔥姜倒下去煸炒,待蔥香味和油完美融合後,把雞肉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塊,丟掉頭和屁股,處理掉內臟,往鍋裡刺啦一倒,拿鍋鏟快速翻炒,雞肉半熟的時候倒入辣椒醬,均勻翻炒,讓每塊肌肉都充分的沾上辣椒的辣香味,待到差不多的時候往鍋里加一瓢水,蓋上鍋蓋悶熟。

許尋燒火很有一套,不是一個勁兒的往裡面塞柴火,而是用火鉗夾起一塊竹板,豎著放進去,到裡面後轉為橫向,擱在下面的引火柴上,這樣子跟搭架子似的搭起來,下面架空,火勢就會往上走,而不是往外衝。

李莊兒拿著鍋鏟站在他旁邊看了很久 。

許尋見她盯著自己,就好笑:“怎麼,以為我不會燒。”

李莊兒被揭露了心裡想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著鍋鏟快步走回鍋前。

許尋燒著柴火,對她說:“我以前家裡條件還沒那麼好的時候,我爸那時候還沒開藥鋪,家裡也沒有熬藥的罐子,他就揹著我去山上採藥,採回來用家裡的鐵鍋熬,每次我都會在旁邊看著,他就跟我說“阿尋,熬藥是個技術活,火候過猛了不好,過小也不行。”然後他就親自演示給我看,我燒火的技術就是跟他學的。只不過每次熬完藥,藥汁滲透到鍋裡面去了,洗都洗不乾淨,每次吃飯都有一股藥味,為了這事,我爸可沒少挨我媽的打。只不過他這個人記吃不記打罷了,下次還敢繼續往鍋裡熬藥 直到後來有了幾個小錢,買了專門燉藥的藥蠱才好了。”

李莊兒聽的入了神,嘴角不自覺的勾著點笑意,她說:“你很幸福。”

許尋半開玩笑似的說:“你可別看不起我們這種當大夫的,當大夫的會的可多了。”說著他還拿手指了指李莊兒的方向。

“你的雞要焦了。”

嚇的李莊兒趕忙掀開鍋蓋,手忙腳亂的盛菜。

許尋則是哈哈大笑著看好戲。最終這鍋雞還是沒能保住,糊了大半。

李莊兒拿著筷子往許尋碗裡拼命夾菜:“吃,都給我吃完,不準浪費。”

許尋自食苦果,吃了半鍋焦香的雞肉,實在吃不下了才作罷。這邊正吃著,外面就突然變了天氣,前一秒還是陽光燦爛,突然就大雨傾盆了。

“遭了。”李莊兒急忙撂了筷子,跑出去。

外面還曬著被子。

許尋也不吃了,跟著跑出去,接過李莊兒懷裡的被子,趕緊往屋子裡跑。

所幸跑的快,被子沒被淋溼,但是許尋為了保護被子,自己倒是淋了一身的雨水。他本想把衣服脫下來,突然想到這不是自己的藥房,又把放到衣角的手放下了。

李莊兒進屋就看到許尋淋了一身雨 身上還滴著水,她脫口而出:“趕緊脫了,穿著溼衣服也不怕感冒,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著抱著被子進了裡屋。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換了一身粗布衣服,手裡還拿著一件男人的衣衫。

許尋接過她遞來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句:“這誰的?”

李莊兒以為他嫌棄,就回了句:“我爹留下來的,你愛穿不穿,不穿還我。”

許尋突然鬆了口氣,至少不是她男人的。

他急忙脫了衣衫 又趕緊套上乾淨的。渾身都暖和了不少。

外面的雨暫時沒有要停的意思,許尋本想等著雨停就走。誰知道這雨一下就下到了天黑。

李家村一下雨就會漲河水,所幸李莊兒嫁到鄭家後,村子裡用那筆錢修了大壩,才止住了村子被淹沒的危險,但是外面的獨木橋還是很危險,極有可能出人命。

李莊兒看著外面的大雨,她關上窗戶,轉頭對屋裡的男人說:“走不了了,留下宿一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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