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沁人心脾,許尋早早起了,李莊兒給了他一副新的牙刷牙杯,他接了一杯山泉水,站在臺階下刷牙。

水聲嘩啦啦的響,他的身後是炊煙裊裊的房子。李莊兒正在裡面做飯,白色的煙霧從煙囪裡飄出來,混著雨水的顏色,交織在一起,朦朦朧朧的。山後的景色遮了大半。

“早飯好了。”聲音從廚房裡傳來,許尋把牙杯放下,擦了把臉,回道:“來了。”

踩著臺階兩三步進了屋子,早飯很簡單,也很爽口。濃稠的白粥剛剛出鍋,還散發著熱氣,桌面上擺著三碟子小菜,醃蘿蔔爽口酸甜,口感脆脆的。豬油炒白菜油潤潤的,吃起來鹹香適口。還有一碟子的玉米餅子,甜口鬆軟,咬上一口,再來一口白粥,能吃上三大碗。

許尋吃的很開心,吃完一碗又來一碗,連續吃了三大碗才慢下速度。坐在桌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裡丟酸蘿蔔。

李莊兒本來懷孕之後胃口就不是很好,看他吃的這麼開心,倒也增加了點胃口,混著小菜吃了一碗粥。

她嘴角掛著淺笑:“有這麼好吃嗎?”

她眼神有神,靜靜的看著他。懷孕之後,李莊兒身上多了一絲母性,更加柔和了。

許尋嚼著嘴裡的小菜,答她:“當然了,我在醫館的時候可沒這麼新鮮的炒菜吃。”

“那你平時吃什麼?”李莊兒不解,他總不能不吃飯吧。

許尋一說到這個就哀聲載道,筷子都放下了:“天天不是包子就是餅子,菩提鎮那幾家都快吃膩了。包子鋪的老王還嘲笑我是單身漢,沒有老婆做飯。天天端著他老婆給他做的熱菜熱飯來我醫館找我炫耀。”

李莊兒被他這副喪樣逗笑了,她說:“雖然我不是你老婆,但是你要是得空了,想要吃口熱菜熱飯可以來找我,我做給你吃。只是可能比不上飯店的精緻。”

許尋眼睛一亮,直接應下來,要是他身後有條尾巴,估計要晃起來。

李莊兒覺得許尋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說她不珍惜生命,後來逐漸熟悉後就發現他除了冷靜的一面外還有孩子氣的一面。她是真的很感謝許尋,要是沒有他,自己和孩子也不能平平安安全身而退。

“你等會兒是不是就要回去了?”李莊兒收拾的碗筷。

許尋拿著抹布擦桌子,頭也不抬:“對啊,等會兒就回藥鋪去了。”

李莊兒端著碗點點頭:“你等我會兒,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鎮上買些日用品。”

“好啊。”許尋爽快的應下。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兩人很快收拾好殘羹冷炙,穿戴整齊出了門。

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出門沒多久,就有一夥人到李莊兒家門口推門。

“鎖了,應該是沒人,二爺。”屬下拍掉手上的灰塵。向鄭言清彙報。

鄭言清盯著眼前的木門,門上了鎖,李莊兒應該是出門去了。鄭言清在心底罵了句來的不是時候,就要轉身找個地方坐。

“你們是誰?幹什麼的?”李嬸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心裡暗罵,我咧個乖乖,這村子什麼時候成了旅遊的地方了,一個兩個陌生人三番五次的來李家村。今天還來了一大群。

鄭言清穿著長衫,材質看上去就與這裡格格不入。手下的人面無表情的盯著李嬸。

李嬸這下有點慌了,她是真的怕了李莊兒那個瘟神了,上次招來那個看著文文弱弱的男生,誰知道力氣那麼大,她現在胳膊還疼著呢。她家男人自那天后就罵了她好幾次。說她丟了他的臉,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跟李莊兒那丫頭扯上關係,只是誰讓她家的地在李莊兒家附近呢,每次都要經過,今天經過恰好看見了這麼群人,沒忍住自己的本性,好奇心比自制力快,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這群人看著就不簡單,剛要悄悄溜走,那個穿的最好的,明顯是頭頭的男人就開口了:“這家的主人呢?”

李嬸雖然心裡打鼓,嘴上還是硬氣的來了句:“鎖門了,我咋知道。不曉得不曉得。許是跟男人出去了吧。”

鄭言清本來已經要準備回去了,聽到她這句話下意識的審視她:“男人?”

他重複了一遍。

李嬸奇怪這男人問這麼多幹嘛,下意識答:“對啊,她男人,城裡來的。你是誰啊?”

“難道她欠你錢了,啊呦,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說是去城裡嫁人,嫁給鄭員外的兒子,誰知道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帶了個男人回來,看著文文弱弱的,實際上可兇。”李嬸一遇到人就開始造謠。

鄭言清不知道這老大嬸為什麼這麼會腦補,他看上去這麼像要債的嗎?只是他現在比起自己像不像要債的,他更關心自己是不是被綠了。

“男的,醫生,哪裡來的?長什麼樣?”鄭言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李嬸被她盯的心裡發毛,就算她再蠢也該知道這群人不是簡單要債的了。她下意識撒腿就要跑。但她還沒往外跑幾步,就被鄭言清的手下抓回來了。定在鄭言清面前。

鄭言清也不想動粗,從衣袋裡抽出幾張鈔票塞到她手裡:“說吧。”

李嬸是個見錢眼開的,見對方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倒豆子似的把她看到的都說了。

“就是這樣,那男的高高瘦瘦的,力氣卻大的很,李莊兒那丫頭還不承認,只說是城裡的朋友,要我說一個男人非親非故的,肯給她劈柴買菜的,怎麼可能只是普通朋友。你猜怎麼著!”

李嬸說到興頭上,一拍大腿 口水橫飛:“那男的,就在昨天承認了,他說自己就是李莊兒的男人。昨天還直接宿在李莊兒家,嘖嘖嘖,這明目張膽的。今天早上我還看見李莊兒給他盛飯呢。這會子兒門鎖了,估計就是一起到鎮上去了。”

李嬸自言自語說爽了,見旁邊的男人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才想起來還沒問他們到底是誰,這才張口問:“話說你們到底是誰啊?找她幹啥呀?”

鄭言清拄著柺杖站起來,拍乾淨褲子上的灰塵,留下一句:“我是她男人,拜過堂上過床的那種。我來這,是為了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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