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莊兒回了李家村,家裡的菜地儲存的很好,她走之前的那些小雞仔也回來了。已經長大了許多。村長把它們養的很好。

李莊兒推門進去,長久沒有人居住的屋子到處都是灰塵,稍一遇著風,就四處飄散,往人鼻孔裡鑽。許尋當即被嗆了個踉蹌,後退幾步出了屋子,捂著嘴咳嗽。

“你這屋子密封性也太好了,灰塵是一點都沒飄出去啊。”

李莊兒看著眼前熟悉的桌椅,才有了一種名為踏實的感覺,果然金屋銀屋不如自己的草屋。

她拿起掃把就要進去掃地。許尋緩過氣來,上前阻止了她。他拿著脖子上的毛巾把院子裡的凳子擦乾淨了,朝李莊兒指了指:“你坐著,我去掃。”

李莊兒沒有坐下,拿盆子接了一小盆水,用手撩著往地上灑:“沾點水掃,不會飄。”

許尋也不再勸,嘩啦啦的掃起來。

許尋這輩子沒這麼累過,家裡好歹是從商的,開了一家祖傳的藥鋪,不說生意有多少好吧,但是至少沒幹過這麼累的體力活。上山採藥都比這輕鬆的多。

他坐在柴堆旁哼哧哼哧的喘著氣。李莊兒端過來的滿滿一瓢水,他咕嘟咕嘟全喝了,喝完揉揉肚子,打了個響亮的嗝。

“許大哥,你要不先回吧。剩下的我自己來,藥店那裡缺不了人。”李莊兒拿著毛巾替他擦了汗。

許尋喘著氣,揮著手:“沒事,藥店有夥計看著,我幫你砍完剩下的柴就走。”說著,拿起斧頭一咬牙劈了下去。

就這麼噼裡啪啦忙活了一下午,柴房裡堆的滿滿當當,讓人看著安心。水缸裡裝滿了新鮮挑來的山泉水,清冽冽的。房間收拾乾淨。看著真是讓人舒坦。

許尋放下最後一桶水,直起腰來抻兩下,舒服的嘆口氣,就轉頭跟李莊兒告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要上上菩提鎮來抓藥,就去仁德藥鋪,就說你找阿尋,夥計自會來叫我。”

李莊兒忙疾步走進廚房,拿了兩個新鮮出爐的玉米餅子,拿紗布包了,熱騰騰的揣到許尋懷裡,道謝:“許大哥,今兒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沒啥好給的,這兩個餅子你拿著路上吃。”

許尋勸住了她相送的腳步,自己踏著日落往外走了。

李自成的老婆剛從地裡回來,在路上見著了一張生面孔,那小夥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也笑呵呵的點下頭,算是招呼。

李嬸眼睛轉了一圈,往回一看,不得了 這小夥子是從李家那丫頭家裡出來的。起初她以為是李莊兒遭了賊,畢竟李家丫頭嫁到外面去了,這個時候房子空著,不是賊人就說不通了。

她緊了緊肩上的扁擔,快步往那間小木屋奔去。

小心翼翼的扒著門框往裡瞧,這一瞧,把李嬸嚇了一跳,房子外面的鎖沒了,房門還虛掩著。

李嬸心裡默唸,不怕,我手裡有鋤頭。她貓著步子進了院子。

門裡面嘩啦嘩啦的水聲讓她愣了一下。李莊兒也顯然被她嚇了一跳。

她剛剛在沐浴,剛把衣服穿上,頭髮還沒幹,溼噠噠的垂在肩膀上,她驚恐的問到:“李嬸,你這是做什麼?”

李嬸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莊兒,收起鋤頭奇怪道:“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李莊兒沉默了一下,端著水盆走到院子裡,嘩啦一下全給潑了:“城裡待膩歪了,回來住一陣子。”

李嬸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繼續套話:“剛剛我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小夥,長得嫩生生的,我瞧著面生,是從你這屋子裡出去的。他是誰啊?”

李莊兒沒什麼戒心,直截了當:“城裡的醫生,剛好湊巧送我回來。”

“呵呵,醫生啊,醫生好啊。那什麼,李嬸要趕回家做飯去了,改天再聊啊。”說著腳下抹油跑了。

李莊兒覺得李嬸奇怪,但也不知道哪裡奇怪。就不再瞎琢磨,端著空盆進屋鎖門。

第二天李莊兒拿著髒衣服去河邊浣洗,她覺得這李家村的人都變的好奇怪,在路上她就碰到好幾個女人站在柳樹下竊竊私語。手裡拿著一把瓜子,笑的可歡。等她一走近,那些女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突然噤了聲,朝她笑呵呵的:“李丫頭去洗衣服吶。”

“嗯。”李莊兒忍著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走了。

她走遠些,那些聲音又開始了。隱約聽見幾個小白臉,偷漢子之類的汙耳朵的詞彙。

村裡人越來越奇怪了,尤其是看她的眼神,跟打量物品似的上下來回掃蕩,從胸口移到肚子,從肚子移到臉上。

“阿婆,有事您直說。”李莊兒直起腰看著眼前的老太太,阿婆姓呂,是村子裡的赤腳醫生,今年年紀很大了,村裡人都很尊敬她。

李莊兒家有一塊菜地 離家遠些,離村裡的衛生院倒是很近,她今天早起想著來地裡看看,這天兒太熱,怕菜苗苗曬死,想來澆點水。

誰知道她剛到,幹活還沒多久,衛生院的阿婆就開啟了門,也不做什麼,就搬了條凳子往外面一放,屁股往那一坐。直勾勾盯了她一上午。

李莊兒幹完了手裡的活,終於還是問出了話。

阿婆看著她欲言又止,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最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閉著眼嘆息:“丫頭啊,偷漢子是不對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偷漢子?李莊兒覺得莫名其妙,以為是阿婆搞錯了,笑問:“阿婆,您說說我偷誰家漢子了?”

阿婆見她不承認,也有些惱了,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李自城的婆娘的看見了,有個漢子從你家出去,長得白白淨淨的,還是城裡的醫生。你在他走後是不是還在洗身子,哎呦,老李家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知羞的丫頭。啊呦,當真是造孽喲~”

阿婆拍著大腿,指著鼻子埋怨她,李莊兒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她氣血上湧,拎著鋤頭,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泥巴,氣沖沖的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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