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著餘家這條線,鄭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度吞併了東邊的整條線。

王落生很久沒約鄭言清喝酒了。鄭家二爺腿瘸的那段日子裡,是他替他看著東邊的生意,雖然生意在他的照看下越來越不景氣罷了,但好歹沒完全落到別人手裡。這些店鋪還姓鄭就對了。

二爺腿好後,生意上面的事情慢慢接手,如今他已經全盤脫手了,做回他那個好吃懶做,風流成性,整天給家裡惹麻煩的王家小公子王落生。

今兒逛窯子,明兒喝花酒。只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青樓姑娘美如花啊。”

只是花酒這東西,自個兒喝忒沒意思,思來想去王落生覺得,還是該叫兄弟來一起喝酒,一起賞花。

於是,他叫人去鄭家傳個信兒,叫鄭言清出來喝酒,延續延續兄弟感情。

小廝帶回來的音信是:“少爺,成了。鄭家那位爺答應陪您喝酒,不過要趁他有空的時候。就在這週三,二爺還說了,既然是你叫他來喝酒,酒錢記在你賬上。”

“哼,這個鄭二,你說他是個大忙人就算了,怎麼現在坐上老闆了,反而更摳門了。不過誰讓我王小爺講義氣呢,一頓酒錢算什麼。”他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半個身子側躺著,快要滑下去,自賣自誇一頓後,王小爺的心情更好了,他摸了摸腦門前並不存在的劉海,對小廝道:“你,去,把菩提鎮最好的那就餐館,叫聚......聚什麼來著。”

王小爺作為一個典型的世祖二百五,出門不帶錢,全讓下人付。吃飯不預定,全讓下人定。連吃個葡萄,都不願意自已剝皮,要找府上的婢女剝好喂到他嘴邊,長得不好看的不要,身材不好的也不要,最過分的是婢女臉上有顆痣,長在鼻尖上,他看的不順眼,也不要。他大哥不止一次說他事兒多。由此可見,王小爺自然是不會知道菩提鎮最大的餐館叫什麼。

下人早就習慣了,作為他的貼身小廝,專業跑腿戶,一聽就知道王小爺定的是聚德堂,當下狗腿的接過話:“嘿嘿,小爺,你說的是聚德堂吧。”

“欸,對對對,就是聚德堂。”

“那要不要再叫些百花樓的姑娘來助興。”狗腿乾脆好人做到底,直接摸準自已小爺的心,說出接下來他想要說的。

“喲喲喲,還是你懂我,記得叫上我的翠兒,百花樓那邊銀錢雙倍給。去吧。”

小廝得了令,得得的去了。

鄭言清剛參加完一個酒局,小廝站在外頭等著,見他出來了,掀開馬車簾子,請他進去。等他坐穩了,才駕馬上路:“二爺,咱回府嗎?”

鄭言清啞著嗓子回他:“不回,去聚德堂。”

他本來今天是休息的,只是餘家那邊傳來信件,說是有個北邊來的商人,想要跟餘家談一筆生意,餘家家主,就是餘柳的父親,鄭言清的老丈人,想要抬舉自已的女婿,於是幫他搭了這條線,想要他去跟那位大商人談合作。

鄭言清深知只是個錯過就時不再來的好機會,忍著身子的不適強行參加了酒宴。赴宴哪有不喝酒的,於是一杯一杯的喝,喝下了這單大生意。

“好。”

回完這句話,鄭言清已經難受的靠在馬車上,揉著眉心,舒緩酒精帶來的不適。奈何風寒太過厲害,之前一直繃著,現下一鬆懈下來,身子骨就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消失在馬車的顛簸裡。

“二爺,二爺,到了,二爺。”小廝在外面喊了好幾聲,鄭言清才悠悠醒來,慢悠悠的出了馬車,往預定的包間走去。

包間門一開。裡面的絲竹聲就洩出來,把鄭言清整個人都包裹進去,頭疼的更厲害了。

王落生見他來了,懷裡的美姬都不新鮮了,一把推開,哪還有剛才憐香惜玉的樣子。他踉蹌幾步朝他走來,看腳步,顯然是有些醉了,一把摟過鄭言清的脖子,手指快要戳到他鼻子上去:“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兄弟啊,叫你這麼多回,你就這一回應承了,還敢遲到,反正你必須自罰三杯,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說完他還控制不住的打了個酒嗝。

鄭言清不欲與酒鬼講道理,直接把人從脖子上巴拉下來,沒了支撐,王落生直接摔了個屁股蹲,懵懵的坐在地上瞪眼,似乎不敢相信他哥們兒就這樣把他扔地上了。

鄭言清被那些音樂擾的頭疼,揮手把人都遣散了,才到座位邊坐下,吃了兩筷子菜,壓下胃裡的灼燒感,臉色這才好看些。

王落生剛剛摔了那一下,這會子兒也清醒了不少,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眼神時不時往下瞟。

鄭言清被他看的不自在,警告他:“再看,我就把你今天青樓招妓的事情告訴你哥,說來我剛好最近有一單生意是跟你大哥談的,最近他還向我說起你......”

王落生一聽到他大哥就屁股夾緊,脊樑骨都直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切,就知道拿我哥威脅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呢嗎,你那個少奶奶看上去就不是個會討好人的,你跟他那方面的事兒肯定不和諧。雖然說你還有個通房可以洩慾,但總盯著這麼一張不驚豔,鄉村氣息這麼濃的臉,你真的不膩嗎?”

王落生還不知道李莊兒已經離開鄭言清的,他總以為鄭言清如今應該是妻妾雙收,事業有成。這幾句話無異於戳在鄭言清肺管子上,叫人喘不上氣來。

鄭言清被他說的生氣,卻也沒發火,只是回敬一句:“我樂意。”就不再搭理他了。

王落生見狀也只是無奈的嘆氣道:“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啊。要我說我可是在百花樓找到了個絕色美妞,還是乾乾淨淨的,長得胸大臀翹,是你喜歡的款兒,真不試試......

“你看手錶作甚,手錶有我好看。”王落生說的起勁,越說越激動,結果一轉頭,他的鄭二爺根本就沒在聽,搞的他瞬間沒了興致,憤憤抨擊他的所作所為。

“王落生。”

“昂。”

“你哥已經到聚德堂樓下了。”

“哦,啊?!”王落生瞬間衝到包廂邊上,拉開門一看,樓下那道西裝革履的身影,不是他大哥還能是誰,奈何已經來不及了,他關上門的瞬間就聽到他哥傳來的怒吼聲:“王落生,給我滾下來。”

嚇的他直接翻窗逃跑,外袍都來不及穿,窗戶不高,王落生翻下去傳來的罵聲,鄭言清還能聽見,他說:“鄭言清,我*你**。”

鄭言清嗤笑一聲,拎著外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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