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二爺,您先歇歇吧,喝口茶。”

喜鵲看的揪心,她們二爺最近每日都只睡兩個時辰,每日連軸轉,不是這邊有應酬,就是那邊出了點岔子,要叫他去處理。拖著一條殘腿,四處奔波,最近又染上了風寒。整日咳的厲害,就是吃藥都不見好。

要她說,哪能好的起來了。一個病人,連休息都休息不好。哪裡能痊癒呢,她調到二爺身邊這麼多年,就是二爺腿還沒殘疾之前,也沒有這麼認真工作過,天天風流倜儻的,他就是家裡面的小少爺,天塌下來都不用他頂著。

後來,二爺腿殘疾了,整日躺在病床上,脾氣也不大好。終日對著奴才們又打又罵,人人都怕他,但那時候的二爺至少是鮮活的,有時候還會跟姨奶奶拌嘴,每次都要逗到人家說出話來,氣鼓鼓的到廚房裡才甘心。哦,對,二姨奶奶已經不在了。變成了一個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對二爺漠不關心的二奶奶。現在的二爺不再對人動輒打罵,情緒也不太有。整日裡沉穩的厲害,老爺看了說他成熟了,像個真正的鄭家少爺了。能把這個家撐起來了......

可是她覺得不是這樣的,二爺在人前沉穩,是鄭家那個能獨當一面,頂天立地的二少爺。但夜裡的西廂房總是能傳出一些痴語,她在外面守夜,不止一次聽到少爺在喊二姨太的名字。在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二爺又變成那個一絲不苟,穩重端莊的鄭家小兒子。

喜鵲實在難受,憋的難受,她不止一次想問二爺和二姨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每次她想要問,都會被其他小丫鬟制止,她們說:“二爺不愛姨太太,一個通房侍妾。給她面子才叫她一聲姨太太,實際上地位連她們這些丫鬟都不如,要不是算命的老神仙說需要這樣一個人來給二爺沖喜,他們兩人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現在啊,姨太太忍受不了二爺娶了正房太太,不想鬧的太難看,就自已淨身出戶,連些錢財補償都沒要。去喝個花酒,找個名伶都要花上幾個銅板,這二姨太啊,真是可憐啊。”

每次說到這些,喜鵲都會跑出去跟她們對罵幾句,因為她知道二爺並非是不愛二姨太,只是這樣的話她只能在心裡說,面上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的。但也許是看著二爺生病的樣子太難受了,她還是沒忍住道:“二奶奶也真是的,您都生病了。也不來看您一眼,要我說還是咱二姨太好......”後半句她說的很輕,說著還拿眼去瞟鄭言清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反應鬆了口氣,卻也有些失望。

鄭言清端著茶碗喝了口茶,隨即快速的放下茶碗,劇烈咳嗽起來。喜鵲嚇的趕緊上前幫他拍背,一邊朝書房外喊:“藥怎麼還沒好,快去廚房催一催!”

外面的夥計應了聲,急急忙忙的跑了。

鄭言清彎著腰咳了一陣,慢慢緩過神來。啞著嗓子對喜鵲說:“不得妄議主子,這種話在我這說說也就罷了,別的地方一個字也不能說。”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喜鵲離開。而他自已,又伏在桌案上看那些根本看不完的賬冊。他怔怔的呆愣了一會兒,從一堆賬本中找到最下面壓著的,那本最不起眼的藍色賬本。上面寫著:菩提樹下,五十二號。李記飯店,店鋪出租人“關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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