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女人當真懷了孩子?”鄭家老夫人手用力的按在椅子上,險些站不穩,靠著旁邊玉玲的攙扶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確認無疑,二姨太確實懷有身孕。”大夫肯定的捋鬍子。

鄭老夫人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又拋下一句:“確定是鄭家的孩子嗎?會不會是……”

她滿是懷疑的看著下面的大夫。得到的是大夫的一句肯定回答,像是當頭一棒砸在她身上:“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診斷錯誤過,況且老夫詢問過鄭二爺,在這幾個月內的確與姨太太有過房事,按照月份來說對的上,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別的大夫再來瞧一瞧,沒必要在這裡羞辱老夫。告辭。”

那大夫覺著被鄭老太太侮辱了醫術 提著醫藥箱就吹鼻子瞪眼的憤憤出了東廂房的大門。

老太太靠在椅背上懷疑人生,那大夫走到半路又折返回來,鼻腔裡發出哼哼聲,醫藥箱往背上重重一甩,雙手一攤,腦袋一撇:“鄭二爺說了,診費老夫人會出,麻煩老夫人結一下賬。”

這下老夫人是真的氣著了,大罵鄭言清不孝子,一口氣上不來,靠著椅背呼呼直喘。

這可苦了玉玲,又要安撫老夫人,又要維護鄭家的臉面,對著大夫好說歹說。把診金付了,恭恭敬敬的送大夫出了門。

小丫鬟們又是喂藥又是拍背順氣的,好一會兒才把老夫人的白眼壓下去,眼神逐漸正常起來,眾人皆舒了一口氣。

鄭老夫人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這件事情,忙喚來玉玲,叫她去把阿嫚找來商量商量對策。

阿嫚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好在和餘柳下棋。餘柳最近總是走神,阿嫚看她心神不寧的就想著許是太無聊了,鄭言清又忙著生意上的事兒,也不能很好的顧及到她,他想著自已既然算是嫂子就該來多陪陪她,也給自已解解悶。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下著。阿嫚吃掉對方的棋子,擺擺手:“不來了,不來了,我又贏了,光我贏,忒沒勁兒來。”

餘柳見她不玩了 就把手裡還沒下出去的棋子一股腦兒丟回簍子裡,起身就要往外走。

阿嫚見她又要出門,拽住她的胳膊,問:“去哪?我陪你。”

餘柳剛要像往常一樣回絕她,拿手去推她搭在手上的胳膊,卻發現有些推不動。阿嫚微微使力,像是下定決心要知道她去幹啥似的。

餘柳有些無奈:“我去趟郵局,阿嫚姐就別去了,外面下著雨呢。”

“一天三趟郵局,這郵局裡究竟有什麼好東西勾著你的魂呢?”

二人這邊互不相讓,你不想告訴我,我卻偏要跟著你,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玉玲匆匆闖進來,連雨傘上的水都來不及抖,滴滴答答的拎著到二人面前。

她朝阿嫚行了個頗為草率的禮,見著餘柳也在,也向她問好,急匆匆道:“大奶奶,老夫人叫您去呢,有急事商量。”說著拿眼神示意阿嫚,朝著餘柳悄悄瞟了幾眼。

阿嫚是個聰明人,意識到事情可能和餘柳有關,當即鬆了手,嘴上還唸叨:“罷了罷了,你既然不想我跟著,我就不去了。外面雨大,記得帶傘。”說著,跟著玉玲出了門。

餘柳見著她們走遠了,也急忙打著傘衝進了雨幕中,朝門外小廝揮了揮手,招來馬車出府去了。

“你可算來了。”老夫人見著阿嫚來了,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立刻從主位上下來,抓著她的胳膊道。

阿嫚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就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夫人哆哆嗦嗦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說是鄭言清一大早就派身邊最信任的小廝回府來,給了她一封信,還叫那小廝帶來一個大夫來,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他還說,要帶那個女人回來。”鄭老夫人把鄭言清的話原封不動的跟阿嫚說了。

“當真是鄭家的孩子?”阿嫚也有些驚訝。

鄭老夫人也奇怪:“按理說,她日日喝那藥,也不該懷上才是。”

阿嫚不想再跟她糾結她到底有沒有喝藥。還是湊巧就懷上了。她撫了撫耳邊的掛飾:“娘,這下最重要的是要看餘柳願不願意接受這件事,畢竟她才是言清正牌的妻子,如今,嫡子還沒出生,庶子倒是有了,最該擔心的還是餘柳願不願意接受,餘家那邊又該怎麼解釋才對。”

老夫人聽著阿嫚的分析,腦袋這才逐漸轉過彎來,她到底是老了。有時候腦袋就是不如年輕人靈光了。

阿嫚思索了幾分鐘,才想到策略:“娘,您先給言清回個信,就說您最近感染了風寒。整日整日的咳嗽,要言清先不要帶那個女人回來,就說怕把身上的病氣傳給她,影響孩子。餘柳那邊我去試試,看看她的反應。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

老夫人哎哎的點了頭,叫丫鬟拿來紙筆,開始按照阿嫚的想法寫信。

——

李莊兒睡到三竿才悠悠轉醒,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 盯著床邊的蚊帳看。

她難受的撫了撫肚子,昨天晚上雖然沒跟鄭言清做到最後,但該親的,該摸的,都幹了。直到她累的睡過去。這會子兒還真有些餓了,她起身往外走。

鍋灶裡空無一物,她拍著腦袋,就不指望鄭言清能像李家村別的男人一樣,在妻子睡懶覺的時候做上一頓早飯。況且她也不是他的妻子。

她在灶臺邊蹲下,去下面的灶洞裡掏蠟燭,準備引火做飯。外面的院門就被人拍響了。

“小李,小李啊。”

是許尋的聲音。李莊兒放下手裡的東西,出去給他開門。

“許大哥。”李莊兒親切的叫了聲。

許尋忙應了,著急忙慌的往院子裡跑,到桌邊把布袋往桌上一摜,累的直哼哼。

“你又送這麼多東西來,前幾日送的我還沒吃完呢。”李莊兒其實有些為難 畢竟許尋和她非親非故,常常往她這送吃的用的,她怕自已會還不清。

許尋看著布袋子傻樂:“咋滴,怕欠我的啊。”

“嗯。”李莊兒應了。

“那就先打個欠條,到時候真還不清,就把自已贖給我,給我當小媳婦兒。”許尋一本正經的說。

李莊兒還沒來的及說他不正經,門就被踹響了。

“你說什麼?”

門外傳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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