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莊兒在教引嬤嬤孫嬤嬤那裡學了幾天規矩,每天晚上回到住所都是渾身汗溼,難受的緊。

鄭府的熱水都是廚房燒好,叫丫鬟婆子一桶桶的拎過去,倒在浴桶裡,熱乎乎的水面上撒上玫瑰花瓣,人往裡面一坐,找個丫鬟婆子揉肩放鬆,她們管這叫泡澡。

鄭家除了喜鵲,就沒人把她當正經主子,一個一百兩銀子買來的姨太太,賣身契都壓在二爺房裡了,沒準哪天一不高興,就把她發賣了。

一個普通的丫鬟也就五兩銀子。她頂多算是比她們價格貴些。

誰家正經姨太太派遣來廚房幹活的。

李莊兒不管她們的閒言碎語,獨自來到廚房,往火炕裡丟柴火。

那些丫鬟笑鬧著出去了,嘴裡嚷著:“不知羞”的字樣。

待水燒好,李莊兒提著水桶往喜鵲的住所去,進屋鎖好門就開始脫衣服,等脫光了往木盆裡一站,拿勺舀了配好的溫水往身上澆。

待衝乾淨,穿上衣服就往西廂房趕。

老太太的要求她沒忘,只要把這二爺的腿治好了,她就可以回李家村看看。

她進房的時候剛好是飯點,鄭家二爺坐在床頭邊,喜鵲捧著一碗雞蛋羹往他嘴裡喂。鄭家二爺還沒好全,大夫說還是隻能吃些好消化的流食。

見李莊兒來了,喜鵲想跟她打招呼來著,但礙著二爺的面,喜鵲沒敢。繼續低著頭餵食。

李莊兒上前:“我來喂吧。”

喜鵲觀察完二爺的臉色,並無異樣,道句:“辛苦”就匆匆退下去了。

鄭言清並不看她,一口一口的吃著她餵過來的飯,很快就見底了。

擺了擺手,示意不吃了。李莊兒放下飯碗,看著丫鬟魚貫而入,端走桌上的鍋碗瓢盆。待人走後,房間陷入了寂靜。

鄭言清繼續看他的書,直到感覺到身上一涼,才分神去看,忽的面色驚恐,揮手去打:“李莊兒,你幹什麼?規矩學狗肚子裡去了。”

李莊兒扒了他的褻褲,兩隻手搭上那條沒有知覺的腿。

腿上的創口早就癒合了,小腿上長著濃密的毛髮。李莊兒記著小時候的事兒,她問她爹,他腿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毛,自己腿上倒是沒有。他爹說這是男人的象徵,女孩子家家自然是沒有。

李莊兒說話直白,直接就對著面前那雙警惕的眼睛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二爺你是真男人。”

鄭言清聞言嗤笑一聲:“我要不是男人,前些天床上要死要活喊疼的人是誰。”

李莊兒臉紅了,她不想說話了,她的男人看著光風霽月的,嘴上是個沒正型的。什麼羞煞人的話都說的出口。

鄭言清一刻也不敢閉眼,他這雙腿自打那年被山匪一子彈崩了之後就失去知覺多年了。記得最初他從大夫口中得知這雙腿今後怕是廢了的時候,他氣的轟走了屋裡所有人,將身邊能砸了的東西都砸了,才無力倒在床上。

後來他不砸東西了,他把碎玻璃藏起來,等著丫鬟婆子出去了,拿著玻璃片兒往腿上割。鮮血浸透被褥,他的腿也沒任何感覺。

思緒飄遠,一雙手搭上了他的小腿,那雙手,從小腿到大腿,最後落到大腿上,李莊兒心裡急啊,急著讓他站起來,拼命往那一塊使勁。

這不,這一搞,兩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李莊兒是累的,鄭言清嘛,自然是熱的。

李莊兒揉累了,也不管臊不臊的,直接往床邊一趴,剛巧趴在了鄭言清的小腿上。

床上的男人難受的喊她的名字,她以為是壓著他的,有反應了,一抬頭,直勾勾對上了那團大東西。直愣愣的翹著。

最後,李莊兒是累暈過去的,二爺雖然腿殘了,但是折磨人的法子還是有一套的。

第二日,天還沒亮,喜鵲就靜悄悄的推門進來,鄭言清剎時警鈴大作,要去掏床邊的木倉,一摸摸了個空,這時,喜鵲已經走到床邊,床外掛著床簾,看不見光景,喜鵲只瞥一眼就低下頭去,輕聲回話:“二爺,老太太叫姨娘過去問安。”

鄭言清放鬆握緊的拳頭,鬆了口氣似的躺回床上:“知道了。”

喜鵲不好再打擾,躡手躡腳退出去。

鄭言清看著身邊這副身子,許是營養不良,發育不是很好,比起那些年喝花酒碰到的姑娘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只是這副身子光溜溜的躺在他邊上,腿貼著腿,頭碰著頭,倒是讓他有種別樣的情愫。

李莊兒是被鄭言清推醒的,一聽是老太太要她去請安,不敢耽擱,麻溜的紮上裙子,趿著繡花鞋就到銅鏡前洗漱。

早飯都沒來的及吃,還是來晚了。老太太和老爺住東廂房,鄭家院子大,李莊兒趕到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坐在堂上吃茶了。

見她來了,給身邊的玉玲使個眼色,搬了凳子來坐。

李莊兒按照教引嬤嬤教的,勉強蹲住步子,行禮問安。得了老太太首肯,才敢往凳子上坐,也不敢坐太滿,屁股貼著邊沿扎馬步似的坐下,雙腿並緊。

老太太對她這些禮儀似乎有些滿意,總算露出點笑意,命玉玲上茶。

李莊兒捧著茶碗入口,淺喝一口茶水。老太太就開口了:“昨兒夜裡,你是宿在二爺那的?”

嚇的她差點一口茶水吐出來,強硬的嚥下去,拿帕子拭去嘴邊的茶沫子:“是。”

老太太瞭然的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只叫玉玲拿了樣東西上來。

牛皮紙包著,李莊兒看不出這是什麼,只靠著手上的感覺,沉甸甸的,還有股藥香。

“是補藥,言清年紀也不小了,既然如今房裡有了人,你們也該抓緊才是,這是吳大夫開的,上好的補藥,給你養身子骨的,叫丫鬟燉了每日喝上一碗。”

老太太看著堂下的鄉野丫頭,瘦黃的臉上紅了個徹底,低頭蹬著腳底的繡花鞋,手指捻著荷花裙上的絲線。無奈的搖搖頭。

等人走了,玉玲才忍不住問:“夫人不怕姨奶奶去查嗎?”

鄭老夫人搖搖頭:“鄉野來的丫頭,到底上不得檯面。”

玉玲不再說話,前些天夫人問了吳大夫,吳大夫說既然可以行房事,那少爺的腿應該是還有救,夫人急忙給廚房送去補藥,她當時以為夫人有意撮合二少爺和房裡那位,現在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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