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嬪妾並未注意,那蛋撻極不好在炭火上烘烤,烤焦了好幾次,才做成功了,嬪妾在外面親自看著火候,並未去小廚房和麵,都是兩個小丫頭守在那。”

次日。

蘇培盛回稟。

“回皇上,御膳房總管查過記檔,近幾日,確實只有延禧宮領過木薯粉,是一個叫寶鵲的小丫頭。”

皇上沉吟半響,喚芳若入。

…………

延禧宮內。

“寶鵲,你們娘娘為了護著小碌子,受傷嚴重,留在養心殿養傷,她吩咐我來照應你們。”

“多謝芳若姑姑。”

“哦,姑姑看你們吃食倒是不少,娘娘不在,這御膳房倒沒有虧待你們。”

“不是的,姑姑,這肥雞是珍兒給我們的。”

“珍兒是誰呀?”

“姑姑怎地不記得了,珍兒是妍常在的貼身侍女呀。”

芳若心下一動,但神色如常,又問道。

“寶鵲,你領木薯粉是想給娘娘做吃的嗎?”

“對呀,珍兒姐姐說,木薯粉做的珍珠圓子可好吃了,寶鵑姐姐讓我去御膳房領小廚房分例時,我就要了一些。”

“那你們做那蛋撻和麵時,珍兒來過嗎?”

“來過呀,娘娘第一次烤糊了,就賞我們吃了,我與珍兒是同鄉,她來找我,我還請她吃些。”

…………

養心殿,西暖閣,芳若入。

“回皇上,投下木薯粉之人就是妍常在。”

皇上面色波瀾不驚。

“你審過了嗎?”

“奴婢審過了,妍常在倒是痛快,她只說是自己失寵,遷怒月嬪娘娘,藉機陷害。”

“就這麼簡單?”

皇上當然不信。

“皇上聖明,奴婢查到妍常在有一叔父,本來不學無術,卻被年大將軍破格錄用,提升為從一品城門領。”

“白芷瑤的叔父,居然在九門提督之下任職,朕上次微服離宮,遇到個步軍統領的管帶,一查之下,也姓白,背後的靠山就是城門領白大人。”

皇上怒極反笑。

“這些人的靠山在宮裡,在朕的龍榻之上,枕邊之人,那這妍常在的靠山又是誰呢?呵呵呵……”

“皇上,華貴妃此事如何處理呢?”

皇上緩緩轉動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不急,大山將傾,且由她蹦躂幾天吧,先摘了她的綠頭牌,朕不願見她。”

“是,皇上,妍常在如何處置?”

“白綾,匕首,毒酒,任她挑選吧。”

…………

“皇上,後日就是初一了,華貴妃,敬妃,月嬪行冊封禮的日子到了,這事……”

“皇后按舊例辦理即可。”

“華貴妃抓月嬪去慎刑司,讓其受傷,皇上不追究了嗎?”

“嗯。”

皇上低頭看奏摺,面上無甚變化。

“那月嬪的父親下了大獄,她可是罪臣之女,冊封一事,可否延後?”

“不必,皇后依期舉行即可。”

皇后無奈,行禮退出。

…………

“容兒,朕未懲誡華貴妃,你就沒有什麼想與朕說的嗎?”

“皇上必有道理,嬪妾一切都聽您的。”

安陵容乖巧應道。

皇上這幾日,只要得了閒,都在養心殿西暖閣陪著安陵容。

兩個人正在下棋。

皇上讓她執黑子先行。

“金邊銀角”,這基本常識安陵容是會的,她極有信心地把棋子下在左下角。

皇上初時並不相讓,但走了十幾步就知曉了小人的水平,直接殺了個片甲不留。

“古人云,茶可以清心也,容兒還是喝口茶敗敗火吧。”

安陵容漲紅了一張俏臉,不依道。

“再來一局。”

“不來了,你這水平,也配跟朕交手?”

皇上就愛看她急了,羞惱的模樣,言語上逗弄她。

那小人姿容勝雪,此時氣腦,臉蛋緋紅,皇上不由情動意動。

這幾日,因她手臂有傷,一直不得親熱,想她想得不行。

“小狐狸美人,這良宵苦短,朕陪容兒午睡,可好?”

安陵容惱了,將棋子扔到棋盤上,轉身向侍院走。

“這還使小性子了?”

皇上呵呵一笑,攔住繃著臉的小人,抱入懷中。

“知道了,朕陪你下棋就是,這麼大脾氣。”

俯身溫柔地親她,這小人才笑了。

這第二局,皇上便先讓她五子。

為了下完這局棋,皇上只好處處相讓。

又是講解,又是允許小人隨便悔棋,這才磕磕絆絆地下完一局。

“不下了。”

“再下一局。”

安陵容索性耍賴起來。

皇上是棋局高手,早就沒了興致。

安陵容卻正覺出了樂趣,依依不捨地把棋子收入棋筒。

“皇上,果親王到,張廷玉大人到。”

蘇培盛入。

“召張廷玉入內書房。”

“嗻”。

“蘇培盛,宣果親王先進來。”

“嗻”。

“臣弟給皇兄請安,月嬪娘娘安好。”

“王爺有禮了。”

皇上笑道。

“老十七,朕先去見張廷玉,勞你陪月嬪下棋吧,好好指點指點她。”

果親王亦笑。

“臣弟棋藝不精,從來都是輸給皇兄,怎麼與月嬪娘娘對奕?”

皇上只是輕拍果親王肩膀,神秘地小聲說。

“她那棋下得……”

皇上搖搖頭走了。

果親王見四下無人,輕聲道。

“容兒受傷可嚴重嗎?”

安陵容捲起衣袖讓他看了一下。

果親王見安陵容雪白肌膚上的長長紅痕,亦是心驚,又心疼不已。

“沒事的,王爺不用掛心。”

安陵容收拾棋面,悄悄的道。

“王爺,我有要事與您相商,皇上許我出宮,我後日會找機會去趟藥材鋪。”

“好,允禮準時去見你。”

小廈子端茶入內陪侍。

兩個人才開始下棋。

果親王自然更加耐心細緻,一點點指導。

安陵容極是聰穎,三局之後,便有心得。

“月嬪娘娘這幾步走得極妙,佈局出人意料,倒讓小王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進來時,見到安陵容全神貫注,眉頭蹙起,如臨大敵一般嚴肅,不苟言笑。

“老十七,教得怎麼樣?”

“皇兄,月嬪娘娘極是聰明,上手很快。”

“皇上,你坐下,當嬪妾的軍師,嬪妾想贏這一局。”

當然,果親王的棋藝,都是自幼由皇上親授的,這一局,安陵容自然是勝出了。

她心中暢快,便笑道。

“皇上與果親王下一局吧,嬪妾給你們做果茶去。”

及至做完果茶回來,正好聽到皇上與果親王說道。

“治棋局如同治朝政,講究制衡之術,若是輕而易舉取勝,那還有什麼意思,非得苦心經營,大功告成,方才有興味。”

“皇兄謀略長遠,臣弟一直佩服。”

“只是這國庫,確實虛空,萬事都難。”

安陵容輕笑。

她要給果親王入戶部後,一個樹立威望立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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