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這年節內府務的賞賜發全了嗎?”

“娘娘,皇上下令節儉開銷,今年的賞銀只有往年的一半,其餘的都不發放了。”

華妃柳眉豎起,怒聲道。

“都怪那個甄嬛,處處提倡節儉,皇上倒是聽信了她的話。”

“娘娘每逢年節都要大興賞賜,不若今年先少賞些。”

華妃冷哼道。

“要宮裡的人聽話信服,威信是一回事,皇上的恩寵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就是銀子賞下去,人家才肯實實在在的為你做事,不賞人怎麼行。”

頌芝突然說道。

“娘娘,大將軍在京中過年,想要拜官求見的人極多,周寧海說有一位直隸巡撫趙之恆,願意出五萬兩孝敬娘娘,只求見大將軍一面。”

華妃動心了。

蘇培盛此時入。

“啟稟娘娘,皇上有旨,請娘娘到養心殿一起用膳。”

…………

養心殿內。

皇上坐在主位,華妃在下首相陪。

果郡王依次坐了第三席,年羹堯不滿地瞥了他一眼,心中甚是瞧不上他。

皇上和藹地開口。

“宮中雖然菜式多,但不知合你的胃口嗎?”

年羹堯起身謙道。

“皇上,臣與您和華妃一起用膳,已是莫大的恩典了。”

竟然是根本不把果郡王放在眼中。

華妃有些心驚,她可是知道皇上極疼這個幼弟的,連忙笑道。

“果郡王,臣妾敬您一杯。”

果郡王起身,恭敬地道謝。

“多謝娘娘。”

滿飲一杯之後,果郡王又親自上前,給皇上,華妃,年羹堯倒上美酒。

華妃不敢怠慢,盈盈起身拜謝。

那年羹堯卻十分據傲,只是略點點頭。

“這裡沒有外人,老十七是朕的弟弟,世蘭是朕的寵妃,你也是一家人,咱們別拘著禮節,那就沒了樂趣。”

皇上面上平和,極是親切,蘇培盛的汗卻下來了。

宴席開始,年羹堯毫不拘謹,夾上菜便吃。

“哥哥,宮中規矩,都得由宮人侍膳夾菜的。”

華妃趕緊提醒。

皇上卻溫和地說道。

“規矩是提點君臣之禮,而非約束親戚之情,你不必拘禮。”

“臣是一介武夫,又常年在外征戰,風餐露宿,實在是不懂,不如有勞蘇公公夾菜吧。”

蘇培盛看皇上,皇上揮手。

他低聲應“嗻”,親自侍候年羹堯。

點頭哈腰滿臉陪笑:“大將軍,您慢用。”

皇上淡定開口。

“朕即位不久,朝廷內外未完全安定,朝內諸皇子蠢蠢欲動,邊關一亂,朕將腹背受敵,所以你是朕的恩人。”

“華妃娘娘盡心於內,臣盡忠於外,臣兄妹二人願為皇上,盡心竭力,效犬馬之勞。”

皇上一笑,舉杯道。

“老十七,咱們兄弟敬他們兄妹一杯。”

…………

內書房。

皇上不坐,一直在踱來踱去,突然問道。

“老十七,依你看年羹堯如何?”

“皇兄,此人極是狂妄,不得不防。”

“十七呀,朕還是想封你為親王,進戶部,年羹堯懂邊事,有什麼事可以與他商量,記住,商量既可,他門下之人若不盡忠職守,藉端生事,作威作福,你可立刻參奏。”

果郡王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是真想遠離政務,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可是,皇兄重託,華妃又幾次折辱月貴人,所以果郡王立時跪下。

“皇兄,臣弟願往戶部,為皇兄分憂。”

…………

皇上這一日只覺疲憊。

敬事房送來綠頭牌,他連看都不看,揮手叫人退下。

直忙到亥時,才回到養心殿西暖閣。

“皇上,那小院偏房有一處傢俱不太適合,奴才想請皇上去看看。”

“蘇培盛,老滑頭,你的膽子越發大了。”

皇上雖罵人,但還是起身向後院走去。

他見後院修建上了圍欄,與西暖閣分開,心中甚是滿意。

蘇培盛搶先一步開了房門,人就溜了。

皇上鼻中突然聞到淡淡的異香,終於是笑逐顏開。

他在黑暗中喚道。

“容兒,小狐狸。”

室內燭火一下子亮起,安陵容笑盈盈地在床榻上等著他。

“皇上,別急,你看嬪妾把什麼帶來了?”

皇上手下不停,只去解她褻衣,眼中望到那畫冊,突地一喜。

“好容兒,乖容兒,你把那春宮圖帶來了,咱們演練到第幾式了?”

那正是:幾番枕上聯香玉,洞口陽春淺復深。而非謾言貪此樂,神仙到此也生淫。

紅紗帳內,春色無邊,顛鸞倒鳳,二人同抵極樂。

良久,皇上喚人。

小廈子與王貴入,把玉刻湖光山色屏風後的大浴盆加滿了熱水。

皇上與安陵容共浴。

皇上突道。

“容兒,那日你在華妃宮中,可知朕為何不讓你飲茶嗎?”

他把安陵容如初生的嬰孩般抱在懷中,心中實在是喜愛這美人嬌軀。

“以後記住了,除了在朕的養心殿,還有你自己宮裡,外面的茶水,吃食一概不許碰。”

“嬪妾害怕。”

“不怕,朕此後都會悄悄地見你,敬事房檔上沒有記載,你便是一個無寵的貴人,再有花容月貌也可自保。”

安陵容心中只是冷笑。

皇上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他怎麼不想想,一個無寵的小小貴人,在這拜高踩低的宮中,活著有多麼艱難呢?

“皇上,您是想把嬪妾當成一隻鳥來豢養嗎?”

…………

新年過去,轉眼快到元宵佳節。

富察貴人已經懷胎六月了。

她時常藉口龍胎不適,讓皇上去看她。

因為她的家世,容貌都屬上乘,皇上是願意這一胎平安降生的。

倒是時常去看望她,留宿多半在妍常在的東偏殿。

至於他的小狐狸美人,每隔五日,皇上會以前朝政務繁忙,不進後宮。

夜裡,安陵容扮成小太監,隨小廈子溜進養心殿後院偏房。

夜裡盡享魚水之歡。

皇上貪戀安陵容的身子,自然在妍常在那就少了趣味,時有留宿,但大多是聽了琵琶曲就走了。

妍常在覺出受了冷落,就夜裡時常彈奏琵琶。

靜夜中,吵得不行。

富察貴人孕中急躁,讓桑兒找了幾次,妍常在只是不理會。

又告知了皇后,可是皇后卻說。

“好妹妹啊,忍了吧,別看她只是個常在,敬事房記檔中,十夜倒三,四夜是她侍寢。”

富察貴人這一晚實在被吵的心煩,她讓桑兒端著一盆涼水,預備潑那妍常在出氣,起身就往東偏殿走去。

哪料到,妍常在宮門前多了幾塊鵝卵石,上面還長著牛毛蘚。

富察貴人“唉喲”一聲慘呼,人仰躺在地上。

那身下汩汩地流出血來,竟然是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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