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睡吧。”

皇上徑直走進內室。

他滿腦子都是小狐狸美人,身著單薄的寢衣裹緊斗篷,一個人走夜路的情景。

其實,大年初一那日,他對太后和果郡王沒有講實話。

推說為了護著安陵容而冷落她,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真正冷落她,是因為皇上無法正視自己的內心。

他彷彿是喜歡她了?

帝王后宮佳麗無數,雨露均霑方可保安穩,怎麼可以喜歡上誰呢?

自己做不到一心一人,一世一妻的。

可是,好像真的有些喜歡她了。

她送的香囊一直帶在身上。

她親手做的扇套,時常拿出來賞玩。

那日雨夜的相好,無比暢快。

假山石洞私下傳信,猶如幽會一般。

她跳得劍舞那麼美!

做的面那麼好吃。

在集市上,以為有刺客,撲到自己身前護駕。

……

皇上閉上雙眼,突覺心中酸澀。

喜歡和愛,他是不能給的。

那麼就只有寵了,聖寵還會讓她在後宮樹敵太多。

皇上只覺無比煩惱。

“皇上。”

驀地,一股濃烈的脂粉香嗅在鼻腔中,華妃沐浴回來,輕巧地上了床榻。

她一向大膽,把自己脫光了,才貼上來。

皇上內心厭倦已極,仍是無奈地翻過身與她親熱。

只是這心中念著別人,身體有些抗拒似的。

儘管身下美人才二十四歲,依舊美豔,皇上也是草草完事,應付了過去。

…………

凝暉堂。

“容兒。”

果郡王沒有再稱她為“月貴人”,拿出帕子溫柔地替她拭淚。

這帕子,就是除夕夜宴他換走的那塊。

“小王知道,容兒在這後宮生存不易,真是心疼死了。”

安陵容更加委屈,她低了頭,任淚水打溼了衣襟。

果郡王突然俯身抱緊她,撫摸她的秀髮。

又抬起她的臉,吻那霧氣濛濛的眼睫,輕輕地嘆了口氣,終於親上那因為哭泣而顫抖的唇。

心中日夜思念的女人一旦入懷,果郡王的吻瞬間就熱烈起來。

他的手探進狐皮大氅中,忍不住去撫摸那玲瓏起伏的曲線。

安陵容在他溫熱手掌的撫摸下,難耐得輕聲呻吟。

這呻吟猶如星火燎原,點燃了兩具年輕鮮活的身體。

一切即將失控之時。

忽然遠遠的傳來了打更聲,果郡王好像一下子驚醒了。

他穩下了心神,及時停手。

他給安陵容繫好凌亂的寢衣帶子,湊在她耳邊柔聲哄道。

“亥時了,我先送你回去,再晚些,你宮中人會出來找的。”

他重新把自己的狐皮大氅給安陵容裹好,才牽了她的手出門。

冬夜那麼寒冷,果郡王的手卻一直是暖的。

兩個人一路避開巡邏的侍衛,走了很久,才到了延禧宮。

“容兒快進去休息吧,外面太冷了。”

“王爺走好。”

拉緊的兩隻手,再有多少不捨,也是鬆開了。

果郡王轉身走了兩步,卻又回身把她拉到宮牆的陰影下,又親上來。

直親到兩個人情動不已,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容兒,我喜歡你,初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你今夜來尋我,我很歡喜,這樣親你,我一輩子也親不夠。”

果郡王貼在安陵容耳邊柔聲表白。

“容兒,保護好自己,這後宮險惡,我和你……來日方長。”

說完又緊緊抱了她,才慢慢地走遠。

“天哪!我戀愛了!”

穿越而來的安陵容,只覺興奮不已。

上一世,不曾有過的愛情,這一世,在這深鎖的宮牆中,真的能擁有嗎?

…………

這一夜,有多少人無眠呢?

皇上在假寐,他想念小狐狸,又憂慮明日與年羹堯的相見。

華妃也沒睡著,只是安靜地躺著。

這個月貴人,可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明日她要與曹貴人相商,如何儘快除掉她。

沒有依據,只是一個女人的直覺。

月貴人威脅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果郡王回到凝暉堂,猶自心跳不已,剛才那一幕彷彿是在做夢。

他親了皇兄的女人。

而且,是皇兄喜歡的女人。

果郡王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索性找出了烈酒,站在庭院中,對月飲酒。

安陵容與小碌子,寶鵑應付了幾句,推說累極,就進了內室,上了門閂。

心跳得平息不下來,索性去繡那件沒有完成的明黃色寢衣。

在這後宮,乃至整個大清,唯有皇上才是至尊。

自己就繼續與皇上玩勾心的遊戲,又可與英俊小王爺偷情。

這日子,快樂似神仙吶!

我可不是後宮這些窩囊的女人,一生都在爭寵。

男人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偏妃。

我安陵容,也不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

無論夜裡多麼煎熬,紫禁城的太陽照常升起。

大年初三,風停雪止。

年羹堯巳時四刻進宮了。

養心殿外,蘇培盛瞧見了,連忙上前請安。

“請年大將軍安,皇上正在內書房見戶部張廷玉大人,大將軍稍候。”

年羹堯只從鼻中“哼”了一聲,根本不搭理一個閹人。

此時,果郡王到。

“年大將軍。”

年羹堯傲慢的抱拳施禮,稱一聲:“果郡王”。

心裡對這個風流王爺有幾分瞧不上。

“蘇公公,怎麼可以讓年大將軍在廊簷下站著呢,還不快去搬把椅子,請年大將軍坐等。”

蘇培盛趕緊和小廈子,一起抬了張椅子請年羹堯坐了。

年羹堯不屑於與果郡王攀談,果郡王自也不會理他。

只是唇邊帶上一絲冷笑。

內書房。

皇上特意宴請年羹堯前,召來張廷玉問話。

‘年羹堯在京中一切可還安好?”

張廷玉在御前站得筆直。

儘管他也是老臣,卻始終恪守君臣禮節。

“回皇上,恕臣直言,年大將軍門下之人,迎來送往十分熱鬧,其餘官員他看也不看,赴京途中,他命都統範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跪道迎送,到京時車馬顯赫,王府以下官員跪接。”

張廷玉重重嘆了口氣。

“年羹堯安然騎在馬上,看都不看一眼,他這樣驕狂,令人側目啊!皇上。”

皇上皺緊眉頭,冷然說道。

“年羹堯得勝歸來,衣錦還鄉,難免得意過頭,朕會提醒。”

“有皇上此言,微臣就心安了。”

張廷玉退。

蘇培盛入。

“皇上,果郡王和年大將軍到了。”

皇上起身,出內書房相迎。

見果郡王規矩地站在廊簷下等候,而年羹堯大喇喇地叉開腿坐在椅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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