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起身就去了延禧宮。

因為景仁宮正在修葺,安陵容還暫居延禧宮中。

“皇上,今兒您不該來嬪妾這裡的。”

皇上見安陵容只著寢衣在紅燭下檢視帳冊,那股火便強自壓了下來。

“容兒,好容兒,朕是許你掌管六宮事宜,但你怎麼還來個輪流制侍寢呢?簡直是胡鬧。”

“皇上,您且等等,先喝盞茶吧,嬪妾這賬目還有兩筆對不上呢。”

安陵容卻不慌不忙地用木質刻字算盤在核帳。

寶鵑奉上了茶盅,皇上只好端起來飲茶,卻覺清甜可口,不由得掀起杯蓋看了一眼。

“寶鵑,你給朕呈上的是什麼茶?”

寶鵑抿嘴一樂。

“皇上,娘娘說這是蜂蜜柚子茶,健脾潤腸,清熱去火,娘娘親手調的。”

“哦?娘娘親手調的?你家娘娘也不知道朕今夜會過來呀?怎麼會事先備下呢?”

皇上接連反問,寶鵑知道自已說漏嘴,紅了臉。

“皇上,您與一個小丫頭逞口舌之利,羞也不羞?”

“朕倒不覺得,只是有個小狐狸美人,明明讓孫進良呈上端貴妃的綠頭牌,卻早早地備了新鮮的茶飲,等著朕來品嚐,羞是不羞?”

安陵容不去理他,手下的算盤卻亂了方寸。

“哎呦,這耳朵怎麼紅了呢?”

皇上俯身忽地吮住那紅紅的耳垂。

“皇上。”

安陵容軟了身子,被皇上按在羅漢榻上。

太后喪期,兩個人已許久未曾親熱,如今就如干柴烈火般燃了起來。

……

皇上的汗珠,滴在安陵容雪白的脖頸上。

“容兒真壞,明知朕想你,還要把朕打發到別處去。”

“皇上,嬪妾逗你玩呢,那輪流制還未實行呢。”

“小妮子越發大膽了,今夜,朕可不會輕饒你。”

二人自羅漢榻轉戰床榻上。

在宮燈的映照下,紅色的錦被胡亂地掩住兩人,一時間,波紋起伏,錦被中翻起紅浪。

兩人那“春宮圖冊”早就翻爛了,裡頭的花樣嚐遍,親密更甚從前。

“容兒喜歡嗎?”

安陵容潮紅著臉,只是搖頭。

“朕知道,你是歡喜的,在榻上哭著叫朕就是歡喜。”

…………

此後,兩個人連著親熱了幾日,那“輪流侍寢制”,雖被皇上怒斥“荒唐”,卻也無可奈何地接受了。

只因那小人兒誠懇地求道。

“皇上,這六宮女子哪一個不是天天盼望著皇上,久盼不至,便會生出爭寵的念頭,無所不用其極,許多禍事由此而生。”

安陵容耐心地解釋自已的安排。

“現下宮中不過有端貴妃,敬妃,惠妃,莞嬪,熙嬪,欣貴人,儀貴人,瑛貴人,禧常在,蒙古進獻的異族美人還未侍寢,皇上應先賜下封號,也是籠絡蒙古王公之意。”

“唉……”

皇上嘆氣,宮中的女人還是不少。

“太后常說,皇上要雨露均霑,嬪妃若每月見您兩次,或陪膳或侍寢,她們有了盼頭,自然不會生事端。”

“那你自已呢?”

安陵容傲嬌道。

“嬪妾可是皇貴妃,位同副後,初一十五,皇上自要來景仁宮的。”

“那怎麼夠呢?”

“皇上,您雖正當盛年,龍精虎猛,咱們也須保重身子,容兒與您來日方長。”

這最後一句,倒是取悅了皇上。

是以,這不能公開宣佈的“輪流制侍寢”,倒也執行起來。

人人公平,皇上有分寸地顧及到每個人。

輪到誰就午間陪膳,夜來宿到嬪妃宮中。

閒暇時,皇上也會與她們下棋,看看書冊打發時間。

蒙古進獻的兩位異族美人,為了照顧滿蒙關係,也給了貴人的位份。

一時間六宮嬪妃和諧,不必想破腦子爭恩寵,耍心計,前所未有的關係融洽起來。

無論誰侍寢過後,皇貴妃便賞下“坐胎藥”,只道皇上子嗣單薄,極願眾姐妹開枝散葉。

六宮諸妃得到了甜頭與實惠,無不心悅誠服。

尤其是兩位蒙古新晉貴人,因為安陵容“郡主”的身份,更是與她親厚。

只有惠妃,莞嬪,禧常在自成一處,除了晨起例行請安,不與她們摻合。

安陵容見她們防著自已,倒覺省了許多麻煩。

只是在五阿哥的日常供給上多多照應著,惠妃過意不去,態度有所改變。

三阿哥得了教訓,回宮後老實許多。

四阿哥更是勤勉好學,進益頗大。

閒下來,端貴妃抱著靜和公主,熙嬪帶上溫宜,常來修葺一新的景仁宮小聚,逗逗孩子,聊聊家常,安陵容覺得這魂穿以來,現在才過上了舒心的日子。

內務府,御膳房,浣衣局乃至太醫院,安陵容也都做了些調整。

有功當賞,有錯當罰。

獎在明面上,錯了也會給一次改過的機會。

她的威名早就因時疫中救治眾人讓大家心服口服,是以,皇貴妃“以德服人”享有極大的威望。

皇上只覺滿意,六宮祥和,喀喇沁部小王爺阿穆爾,在迎戰準葛爾摩格可汗的戰事中,又捷報頻傳。

龍顏大悅!

…………

“皇貴妃娘娘,您明明可以專寵的,為何要這麼做呢?”

敬妃這日與安陵容下棋時忽道。

“宮中非淨土,各有各的苦。”

此時偏巧小廈子入內。

“皇貴妃娘娘,西域進貢的螺子黛到了,今年只有這麼幾斛,皇上讓您做主。”

“敬妃姐姐在這,自然是先得了。”

“娘娘,這螺子黛珍貴,畫遠山黛最佳,從前華貴妃在時都是她一人獨佔的,姐姐可不敢收下。”

安陵容拿起一斛,硬塞到敬妃手中。

“敬妃姐姐,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本宮就說姐姐用得。”

夜來,輪到敬妃伴駕。

“咦,你這是遠山黛,畫得很好看。”

“皇上,是皇貴妃娘娘賞的,嬪妾這些年了,還是頭一次用西域進貢的螺子黛。”

敬妃突然落下淚來。

“怎麼了?覺得朕委屈你了。”

“不是的,皇上,從前皇上亦有難處,嬪妾跟隨您多年,怎會不知?”

“那你為何落淚?”

“皇上,嬪妾是高興,這六宮啊,有皇貴妃做了主位,真真是菩薩保佑,只是什麼時候,皇貴妃才能做大清的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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