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蘭溪,我反正也不想回家,就去瞧瞧你這個花痴女。”

兩人鬥了半天嘴,掛上電話,許薄荷無奈地起身騎上小電驢,前往臨江市紅十字會醫院。

李蘭溪所在的醫院位置有些偏僻,因為大部分病人為救助醫療,所以醫院的設施環境比市裡的三甲醫院差多了。

跑了一天,小電驢明顯地電力不足。

許薄荷到時,李蘭溪已經換好衣服在樓下等她半天了。

“我快餓死了,你怎麼才到呢?”

“喏,電動車快沒電了。”

兩個人就走著去了醫院對面的小吃街。

要了些烤串,啤酒。

“老闆,給我來點白的。”

許薄荷鬱悶得只想大醉一場,要了瓶白酒喝著。

“花痴,你說的大帥哥是誰呀?怎麼和病人戀愛了?這可不利於醫患關係呀!”

提起帥哥,李蘭溪放下手中的羊肉串,眼睛直放光。

“哎,我們科住進來一個武師,人家是給大明星做替身的,那身材健碩,妥妥地八塊腹肌,帥死了。”

許薄荷噗嗤一笑。

“我可不信你的眼光,真正帥的男人你都沒見識過。”

“你見識過?三十一歲的老姑娘,連初戀都沒有。”

“我自然見過……”

許薄荷想起果親王,忽然就淚溼了眼眶。

她真想對自已最好的朋友傾訴一番,可是這過程太離奇了,誰會信呢。

“小薄荷,快別吹牛了,你見識過,帶來給姐瞧瞧,姐給你把把關。”

“唉……我那是夢裡見過。”

“哈哈哈,你還是喝酒吧。”

兩個人吃喝閒聊至午夜,分別時許薄荷已經醉了。

“明天你上班,把電動車給我充上電啊,我下班再來取。”

李蘭溪也醉了,伸手招了輛計程車。

兩個人坐車回市區。

“小薄荷,你說你這個名字還挺神奇的。”

“那是我爺爺假裝文化人,給我們仨兄妹都用中藥起了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的,醫院裡收了個出車禍的病人,腦袋撞了,人也有些瘋瘋傻傻的,嘴裡卻一直唸叨著小薄荷三個字。”

許薄荷此時酒意上湧,人迷迷糊糊的,有些想睡。

“呵呵,小薄荷。”

她下意識地咕噥了一句。

“小薄荷?蘭溪,那人長什麼樣?”

她忽然一把抓住李蘭溪,瞪大了雙眼喊道。

“就一個男病人,整天胡言亂語,有什麼奇怪的。”

“停車,快停車。”

計程車停了下來。

“蘭溪,好蘭溪,你快從這下車吧,我有點急事。”

李蘭溪莫名其妙地被扔在了馬路上。

“許薄荷,你不是真有男朋友了吧?發什麼瘋啊。”

“師傅,去紅十字會醫院,快。”

…………

醫院住院部,夜裡寂靜。

許薄荷的心卻跳得如擂鼓一般。

她並沒有問護士,而是一間間的病房找下去。

418。

尋到了這間時,她忽然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神奇的意念指引著,她推門而入。

在靠著窗子的那張病床上,見到了一個男人。

“允禮。”

她輕聲地喊道。

…………

次日,李蘭溪剛到辦公室,開過晨會,就開始查房。

“李大夫,418三床的家屬到了。”

護士長跟在後面報告。

“哦,那個男人不是警察送過來的嗎?一直聯絡不上家人。”

李蘭溪有些訝異,推門而入。

“許……許薄荷,你,你在做什麼?”

床邊的女人放下熱毛巾,回頭衝她一笑。

“蘭溪,你不是說我戀愛了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允禮,他是我的戀人。”

她的面色雖疲憊,但眼睛卻極為明亮,帶著掩飾不住的狂喜。

床上的病人,確確實實是果親王。

愛新覺羅胤禮。

但他的神情卻是茫然的,雙眼發怔,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臨江,小薄荷。”

突然他喃喃自語起來,講完了這幾個字,他就閉上了雙眼。

“允禮,我在呢。”

許薄荷俯身湊近他,輕聲地回應道。

那聲音無比地溫柔。

“你放心,我來了,我會治好你的。”

許薄荷伸手要過李蘭溪手上的病歷。

“蘭溪,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那去我的辦公室吧。”

“不,在這說吧,我好不容易尋到他,一步都不會離開了。”

“你為什麼叫他允禮呢?”

李蘭溪奇怪地問道。

“警察送他過來時,他身上只有身份證,名字叫印禮啊。”

“印禮?”

許薄荷笑了。

“印禮,倒是很好聽的名字呢。”

“許薄荷,你沒事吧?這人來時破衣爛衫,鬍子拉碴的,還留著個清朝的長辮子,大家都以為他是個演員呢,結果根本聯絡不上家人,身份證上的也不是現住址。”

“蘭溪,你先跟我說說他的病情吧。”

“病人是車禍時被撞到了頭部,引起腦血管破裂,出現了腦積血。”

李蘭溪讓護士取來了片子。

“腦積血對腦神經造成了壓迫,病人出現了失憶,我給他用了艾地苯醌片,胞磷膽鹼鈉膠囊 ,對顱內出血進行控制,如果效果不好,三日內準備進行開顱手術。”

…………

許薄荷打電話向醫院請長假,但醫院以人手不足為由,只給了一週的假期。

她沒有猶豫,立即遞上了辭呈。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情比允禮重要。

三日後,允禮的開顱手術如期進行。

主刀的醫生換上了許薄荷的大學導師。

她打電話千求萬求,請來了自已最信任的腦外專家。

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四個小時後,手術室門開了。

“小許,病人出血量不大,手術徹底清除了水腫,估計二十四小時後會清醒。”

“宋教授,那他的記憶什麼時候會恢復呢?”

“這個不好說,也許醒來就會恢復,也許需要慢慢的引導治療。”

…………

果親王醒過來是在次日的清晨。

“頭好痛,啊,全身都痛。”

他喃喃地自語道,室外的陽光刺到了眼睛,他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目。

驀地,看到趴在床邊的一個小腦袋。

那人側著臉,睡得正熟。

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

果親王瞬間流下了熱淚。

“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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