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了鬼了,我是誰?誰是我?”

許薄荷正惶惶然,驀地,許媽在外面喊。

“死丫頭,佔著衛生間幹什麼?還不快出來,我要上廁所。”

“等一下,媽,馬上就好。”

許薄荷“啪”地給了自已一記耳光。

清醒點,這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她低下頭,用涼水使勁衝臉,拿毛巾擦拭時,發現自已的脖頸上戴著一樣東西。

哆嗦著解開睡衣釦子,一掛西域風情的琉璃珠項鍊好端端的戴在上面。

是了,自果親王在雁鳴關因腿疾發作離世後,她就把這項鍊一直戴著,無論皇上賞賜多少寶物,都不曾摘下過。

或許,這不是夢!

安陵容?

不,是小薄荷回到了現代?

可這張臉……

“好了沒?”

許媽“啪啪啪”地一直敲著門。

許薄荷不敢再細想,顫抖著手開了門。

“死丫頭,憋死我了。”

許薄荷臉白如紙,她突然回身,把臉靠近許媽。

“媽你說,我長得好看嗎?”

“好看哪!閨女隨娘,你媽我當年也是十里八鄉一枝花,要不能嫁給你爸,你爺曾經還是村長呢。”

許媽方便,許薄荷就站在門口盯著她看。

她媽那面板黑黃,容貌跟漂亮半點不沾邊。

“你怎麼還不上班呢?”

“媽,我肚子疼得厲害,今天不去了。”

也許是她的臉色太嚇人了,愛財如命的許媽也嚇了一跳。

“發燒了沒?那就請天假吧。”

許媽換上超市的馬甲,急著上班去了。

許薄荷聽到家門關上的聲音,立時癱軟在沙發上。

半晌,她想開啟電視,找到“甄嬛傳”,如果記憶沒有錯,她是吃了苦杏仁穿進劇裡的,再來一遍,還會成功嗎?

我的兒子,六阿哥,七阿哥,四公主,小外孫,竟然是再也見不到了嗎?

找遙控器時,茶几抽屜裡的相簿嚇了她一跳。

封面上是五口人的全家福。

全家福中那個美女是我嗎?

許薄荷翻開影集,每一張的許薄荷都是整形後安陵容的臉。

“手機,我的手機。”

她踉踉蹌蹌地跑進自已的小臥室,手機正在充電,按亮螢幕,又是一張漂亮的自拍。

手機裡的照片,微信頭像,單位的工作證全是“安陵容”。

彷彿這個世界上,就從來沒有過那個“黑醜窮”的小薄荷。

這一天,許爸在外開計程車,許媽超市帶了飯,弟弟中午在學校吃飯,家裡安靜極了,許薄荷一天沒有吃東西。

她躺在床上,大腦中像看電影一般回憶了整個過程。

想起了皇上,孩子,果親王,淚水流溼了枕巾。

哭得累了,許薄荷疲憊中睡著了。

“恭喜宿主,已完成甄嬛傳體驗卡,現獎勵物資存放於伊莉莎白美容整形中心個人儲物櫃中,儲物櫃一經開啟,永久失效,請儘快領取,叮咚,友善提醒,感情是因果,緣份是輪迴,前世相欠,今生遇見。”

驀地,許薄荷自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又是夢?

她緩緩地張開手,一把小鑰匙安靜地“躺”在掌心中。

過了一會兒,許薄荷利落地翻身下床,換了上班衣服。

下了樓,她一路上與鄰居們打招呼,無一人發現她長相不同。

她騎上電動車,前往位於臨江市迎賓路上的伊莉莎白美容整形中心。

…………

“咦,許大夫,您不是請假了嗎?”

前臺接待的麗莎好奇地問道。

“啊,我來取點東西。”

許薄荷淡定地微笑打了招呼,徑直往自已辦公室走去。

開啟門,熟悉的工作環境讓她安心不少。

放下帶來的大布袋子,摸出那枚小鑰匙,開啟了儲物櫃的門。

裡面耀眼的真金白銀,珠寶玉器晃得她閉上了眼睛。

“真是發了,如果我不是當過皇后,太后,見過太多值錢的東西,只怕此時窮人乍富,我已經瘋了。”

許薄荷再睜開眼睛,神情已極為淡定。

此時,她彷彿又變成了安陵容與許薄荷的結合體。

從容地找來醫用塑膠袋,將物品分門別類地裝好,先放入自已不值十塊錢的幾個大布袋子,再找來兩個結實的大紙箱子放入封好。

東西很重,如何拿走呢?

許薄荷坐在自已辦公桌前,查詢了四大銀行的電話。

然後分別在四大銀行租用了保險櫃。

穩定心神後,在網上找了兩個跑腿,幫她搬著箱子,打車去了銀行。

前後忙了四五個小時,終於把寶物全部安穩地存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她大方地抽出兩張紅票子重賞了跑腿師傅,許薄荷又打車去了報社。

雖然說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可她還是先在報社登上了尋人啟事。

篇幅很大,字卻少。

臨江市日報,晚報都登上了。

巨大的黑體字:臨江,小薄荷,致電:1331536xxxx。

允禮,你在哪啊?

…………

接下來的一個月,許薄荷以身體不適為由,跟整形醫院請了假。

白天假裝忙碌的去上班,免得許媽嘮叨她,然後騎上電動車,在臨江市尋找起允禮來。

可是茫茫人海,一點蹤影也尋不到。

在絕望之際,她甚至想到曾經看過的電視劇《步步驚心》。

那裡面的馬爾泰若曦不是在博物館遇到了四爺嗎?

許薄荷騎著小電驢,又來到臨江市歷史博物館。

確實看到了歷史上真實存在的龍袍,古代的器具,還有畫像。

經過仔細地辨認,每一幅畫像都沒有她。

在博物館蹲守了一週,從上午開館買票進入,待到夜晚閉館才出,也沒有與允禮偶遇。

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小薄荷,你忙嗎?”

夜晚,許薄荷坐在已經關門的博物館前空蕩蕩的石階上。

望著天上的星星在發呆,忽然手機響了。

“蘭溪,我不忙。”

“你怎麼無精打采的呢?做手術累了?”

許薄荷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痕。

“不是,我在看星星,蘭溪,你說在大清和現代看到的會是同一片天空嗎?”

“哈哈哈。”

她的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舍友,最好的姐妹李蘭溪簡直笑死了。

“小薄荷,你穿越劇看多了吧?來找我啊,我下小夜班,咱們倆擼串去吧。”

“我不想去,好累。”

“來嘛,來找我吧,我告訴你呀,我們醫院來了個奇怪的病人。”

“別忽悠我了,病人那麼多,我不感興趣。”

“那病人若是個大帥哥,你感興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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