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三阿哥,四阿哥,皆來帝帳請安侍奉。

兩位阿哥都歇在內帳,與王公貴族及十二騎親兵住在一塊,普通禁軍住外帳,分散於草原四周。

“容兒,朕今日要看城觀圍,你與朕一同去吧。”

安陵容自是換了男裝,欣然同行。

四阿哥雖年幼,但極有城府,只是簡單地行禮問安,並不在帝王面前顯示與之親厚。

三阿哥因為有敬妃的叮囑,反倒一直伴在安陵容身邊,問安奉茶,倒有些親熱。

三阿哥已經十七歲了,他心中知曉月妃娘娘現下可是皇上的寵妃,是以事事殷勤周到。

皇上與恆親王,慎貝勒上城觀圍,主要是佈置圍獵禁軍的排兵佈陣之法,以及確認圍內野獸的品種數目。

布圍的行動由黃族指揮,以紅旗和白旗為兩翼延伸圍攏,藍旗壓陣腳,兩翼撒開的範圍綿延三四十里長。

當兩翼的紅白旗合攏後,聽號角聲縮小包圍圈,要達到人並肩馬並耳後,才圍成如鐵桶一般嚴嚴實實的第一道包圍圈。

為了防止野獸逃脫,還要設定第二層。

安陵容登高望遠,入目皆是濃綠的秋景,遠處各色旗幟飄揚,著鎧甲的十二旗禁軍騎於駿馬上排列肅立。

布圍嚴整有序,可見平日裡禁軍並未鬆懈,此實乃大清盛景。

皇上著暗黑色鎧甲,滿意地讚道。

“甚好,取朕的弓來。”

下頭近衛奉上牛角皮弓,皇上舉目四望,搭箭拉弓,忽地抬臂將弓朝天,也不見他如何瞄準,只聽“嗖”的一聲響,箭出。

瞬間,圍場內射落一隻大雁。

安陵容立時瞪大了雙眼,禁軍們山呼“萬歲”之聲,猶如山呼海嘯,滔滔不絕。

“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明顯的女聲,自然是安陵容情不自禁喊出來的。

雖然被淹沒在禁軍的呼聲中,但她離皇上非常近,所以皇上是聽到了的。

皇上的唇角上勾,心情愉悅至極。

此時太陽破雲而出,橙紅的陽光照亮廣袤的草原,一縷光線對映在帝王的鎧甲上,安陵容只覺身前的男人比往日還要高大威風。

“容兒,來朕身邊。”

皇上回身衝她招手,安陵容走上前,皇上攬住她纖細的肩頭。

“小人,朕很高興,這裡有你。”

安陵容心中一時慌亂,酸甜苦辣鹹摻雜,心跳如擂鼓一般。

與真龍天子肩並肩而立的不應是寵妃,皇貴妃也不行,這個位置屬於皇后。

自已魂穿而來的時候,就下了決心,要堂而皇之的從大清正門進入,做一個真正的大清皇后!

…………

“取你們的弓箭來,朕要瞧瞧你們的功夫習得如何?”

看城觀圍之後,皇上攜安陵容的手下了城頭,召三阿哥,四阿哥來到靶場。

阿哥們皆是四歲開蒙,五歲習騎射。

安陵容也好奇阿哥們的箭術如何。

侍衛取來皇子所用的白樺木弓,三阿哥先開弓。

草靶離箭矢足有三十餘丈遠,這一箭發出雖射中,卻未中靶心。

皇上臉色陰沉,三阿哥不由得面紅耳赤。

四阿哥上前,他剛滿十二歲,箭雖射出,卻失了準頭,勉強中了草靶的邊緣。

“騎射師傅是如何教授你們的?成何體統。”

皇上出言訓斥。

“前肘與肩平,朕只教一遍。”

皇上近前握住四阿哥的手,左手托住他的肘,右手帶他把弓開到極致,弓崩如滿月之時,箭如閃電,直中紅色靶心。

四阿哥仰頭望著威嚴又強大的父皇,面上皆是崇拜敬仰之意。

“謝父皇,兒臣一定加緊練習。”

四阿哥謙恭地行禮,退後。

皇上又親至三阿哥身邊,督促他練習,直至三阿哥命中靶心,才露出一絲笑意。

…………

夜來,皇上宴請蒙古王公巴林可汗,小王爺阿穆爾,恆親王,慎貝勒自然參加陪宴。

安陵容聽說巴林可汗有個女兒,端敏郡主也一同隨行,不由得生了興趣,想瞧瞧這草原女子。

皇上並未召她陪宴,她就偷偷地換上了小太監服飾想著看個熱鬧。

“皇上,我給您跳個蒙古舞吧?”

端敏郡主年方十六,身量高挑健美,性子剛直潑辣,落落大方地為皇上跳了一段蒙古民間舞蹈。

“可汗,郡主的舞姿熱情奔放,穩健有力,真是不錯。”

皇上瞧著倒也有趣,吩咐重賞郡主。

他端起酒杯,欲與巴林可汗,小王爺阿穆爾共飲一杯,卻見小王爺的目光一直打量著自已的斜後方,心中訝異,借夾菜之際偷眼回望,立時明白了。

“咳咳咳。”

皇上輕咳幾聲,阿穆爾這才訕訕地收回了目光。

“皇上,大清果然人才濟濟,連皇上身邊侍候的人都這樣的俊秀出挑,小王失禮了。”

皇上倒不知曉蒙古小王爺竟然是喜好“男風”。

他本著意籠絡蒙古王公,如若這是普通侍衛或太監,便會投其所好,送便送了。

可是身側之人是自已的寵妃,心頭之好,心下便有了幾分怒意,也怨小狐狸美人不懂規矩,正心下為難之時。

慎貝勒極有眼色,瞧出了不妥,忽道。

“皇上,臣弟不勝酒力,可否出帳吹吹風?”

“嗯,小安子,你跟著出去侍候貝勒爺吧。”

安陵容原本興高采烈地瞧端敏郡主跳舞,受那歡快的鼓點感染,笑意盈盈。

突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已身上,熱辣辣地燙人,抬頭望去竟是那位風流瀟灑的小王爺,一下子漲紅了臉,正侷促不安時,皇上命她出去,忙應道。

“嗻。”

安陵容低頭走至慎貝勒身邊,她雖著小太監服飾,但面白似玉,身形修長,一把細腰引得小王爺的目光一路追隨。

慎貝勒淡定地告了“失禮”,大步走出帝帳,安陵容緊隨其後,皇上這才鬆了口氣。

“可汗請,小王爺請。”

眾人舉杯同飲。

…………

“多謝貝勒爺,本宮惹了禍事。”

安陵容不由得有些羞愧,連忙道謝。

“無妨,月妃娘娘,皇上如此寵愛您,必不會責罰於您。”

“貝勒爺,上次畫像之事,本宮還未有機會親自與您道謝呢。”

“呵呵,娘娘客氣了,小王自幼與十七哥交好,十七哥吩咐小王自然照做。”

安陵容忽然低聲問道。

“果親王可有書信來嗎?他一切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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