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暗叫一聲不好,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勸了寶鵑幾句,叮囑她小碌子如果回來,務必馬上來見她。

拿了包裹回來,卻是無法入睡了。

第二日夜裡,小碌子如約前來冷宮,值夜的侍衛卻調換了人。

任小碌子塞上多少銀子,侍衛就是不鬆口,不讓見。

安陵容站在宮門裡面,心裡明白這是皇后做了手腳。

自已與外界徹底斷了聯絡。

失去了所有的外援,死亡隨時可能到來。

一切都得萬分小心了。

安陵容用老鼠啃過的剩饅頭渣,沾了些燈油。

在空間取了把手術刀,又帶出一塊硬紙板,在門口挖了個陷阱。

等了半日後,飛到枯樹枝上的小鳥終於受那香氣的誘惑,下來啄食,落入坑中。

安陵容先用布條將小鳥的腳拴住,再用鋒利的手術刀削了幾根細細的湘妃竹,編成了簡易的鳥籠子,將它養了起來。

前兩日安然無事,安陵容明白表面上雖然平靜如水,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的。

第三日,她如常領到了飯菜,吃之前先挑了一點給小鳥吃。

發黴的饅頭剝了皮,小鳥啄食後無事。

畢竟夜裡老鼠造訪時也吃過,確定安全。

可是這日的青菜湯,小鳥吃過卻立時全身抽搐,不消片刻,就僵硬死去。

“哼哼,皇后,終於沉不住氣了嗎?”

安陵容冷笑連連,將那菜與小鳥埋在了後院。

她便吃那剝了黴皮的饅頭,又佈下陷阱抓鳥後,進了空間。

喝了牛奶充飢,找出複合維生素吃上。

如果不行,還可以靜脈輸上葡萄糖或脂肪乳維持生命,但還是得想法子自救才好。

皇上要兩個月才回來,果親王已走,也不知道小碌子出宮聯絡上了誰。

如果是找了凌大掌櫃的與賀三哥也是無用的,深宮高牆他們進不來的。

安陵容拿出了寶鵑送來的包裹。

點心倒不少,省著點吃能堅持個一週左右。

宮裝有五件,還有些首飾和銀子。

次日,馬公公他們又來送了飯。

“麗嬪娘娘,我拿這件宮裝換你的菜吃好嗎?”

麗嬪眼前一亮,立時扔下那粗碗,搶了豔麗的宮裝,當場就脫光舊衣換上了。

“本宮美嗎?今夜皇上又召了本宮侍寢。”

安陵容將饅頭依舊留給她,自已拿了青菜豆腐湯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豎起大拇指讚道。

“美!娘娘真乃絕代佳人。”

次日,她如法炮製用根簪子換了另一個廢妃的午飯。

…………

“她居然沒死?”

皇后奇道。

“說來也怪,那馬公公已經數次在她的菜裡下了砒霜,怎地她都逃了過去呢?”

剪秋也是不解,不過剪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皇后娘娘,夜長夢多啊,既然不能留她,還得趁皇上回來之前,趕緊解決掉這個麻煩。”

“你是說……”

皇后會心地一笑,伸手拿起金燒藍柄果刀,狠狠插入一個桃子中。

“去安排吧,死了一個華貴妃,本宮萬萬容不下再來一個寵妃,她可身子康健,如若有孕再動手就遲了。”

…………

夜裡,安陵容躺在床榻上,肚子餓得嘰哩咕嚕直叫,她不由得想起侍寢時皇上給她叫過的膳食。

“皇上身邊有甄嬛和禧答應伴駕,估計是樂不思蜀了,我他NN的卻在這冷宮快被餓死了。”

帝王本是無情人。

即便皇上待自已特別一點點,但一個人的心分成太多份,再分給自已時,便也廉價了。

她伸手去摸脖頸上的琉璃珠項鍊,又想起果親王,不知怎地,心中湧上一陣委屈,眼角滑了一顆淚珠,又趕緊用袖子拭去。

“智者不入愛河,淹死蓋不負責。”

安陵容苦笑著唸叨了一句玩笑話,還是閉上了眼睛。

夜。

極靜。

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是老鼠。

安陵容立時拿出枕下鋒利的手術刀。

她輕盈地起身,迅速地把枕頭和包裹塞到被子下,上面蓋上薄被,做出人形的樣子。

人就鑽在桌子下。

須臾,門口傳來撥動門閂的聲音,安陵容咬緊牙關,握緊了從前天天用的手術刀。

門開處,藉著淡淡的月光,她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悄然而入。

走至床榻邊,舉起手中鋼刀,猛劈下去。

那床褥極薄,他使力又大,鋼刀劈進床板中。

那人立時覺出了不對,用力想把刀拔出來。

說是遲那是快,安陵容無聲躍出,手術刀寒光閃過,直直插入那人的頸動脈。

一擊即中!

就在此時,門口竟然是又走進一個殺手,這次安陵容完全暴露在那人的視線中。

安陵容眼見他持鋼刀走近,小屋窄小避無可避,心都涼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人從殺手身後竄出,死死勒住他的脖頸 ,臂上用力,竟然是生生勒死了他。

“你是何人?”

安陵容亦是驚懼。

來人摘下面巾。

“娘娘,我是凌風。”

“凌風?凌風。”

安陵容不禁驚喜交加,數日神經緊繃再加上腹中飢餓,她眼前一陣發黑。

凌風急步上前扶住她。

安陵容忍不住抓了他的手。

“真的是你嗎?本宮不是做夢吧?是不是本宮已經死了?”

凌風見她虛弱無力,也顧不上規矩了,俯身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娘娘莫怕,凌風來遲了,您先等一下,待凌風處理了賊人的屍體,再與娘娘細說。”

凌風拔出床榻上的鋼刀,他手勁極大,拎起地上的屍體就要走。

“凌風,你有吃的嗎?本宮快餓死了。”

凌風一下子想起,趕緊自懷中取出個油紙包。

“醬牛肉。”

安陵容立時來了力氣,走上前抓起來就是個啃。

凌風拎起屍首出去時,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珠。

太懸了,只差一步,他與娘娘就天人永隔了。

凌風再次進來,把一隻酒袋遞給安陵容。

轉身拖住第二具屍首離開。

安陵容餓得狠了,她本也是外科醫生,所以根本不在乎死屍,鮮血。

吃得痛快至極,開啟酒袋,正是最愛的花雕。

仰頭灌下幾口,這才覺出自已活過來了。

“娘娘,你受苦了。”

凌風將人扔在冷宮的枯井內,又填上了土,埋嚴實了才進來。

“凌風,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隨王爺去了甘露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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