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雅娜幫忙洗了菜,隨後在一旁看起了手機。
許淑儀笑著說“維老師,在和誰聊天呢,臉色如此不對付。”
“我父親,幾天沒回家,他總覺得我在外面出事了。”維雅娜無奈地說:“他這個人還真是……不過幸好他尊重我,不會逼著我回家。”
許淑儀道:“維老師應該年紀也不小了,還被家長催回家,真是少見。”
“可能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待久了,一離開他就不放心。”維雅娜放下手機,開始在廚房幫忙。
“聞著這香氣都有大廚水準了,真是想不到氣質舞蹈老師還有這廚藝。”
許淑儀也不是誇大其詞,是真心說的。原本她和那個小同學已經做了幾道菜了,維雅娜一來竟也加入起來。
一開始他們都拒絕的,一來第一位舞蹈音樂家的手很珍貴,二來,能有如此成就的人從小嬌生慣養,怎麼可能會做飯,頂多會洗菜而已。
一開始維雅娜只是拿處理好的食材做了一兩道菜,做法並不嫻熟,甚至有部分調料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幹什麼用。
還是班長耐心給她介紹完所有的調料用法。
說到一半,維雅娜覺得煩躁,乾脆直接說自己全部知道了。
實際上開啟了系統,系統幫她分析。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用上系統的這個功能了,如今基本都當做通訊工具,和查閱工作資料的資訊資料庫。
到後面大家都挺忙的,沒人能騰出手來幫她處理食材,她乾脆自己處理食材了。
不過很難想象她是怎麼殺魚的,一般人是先把魚拍暈,而她拿一根燒烤串籤戳了一下,上一秒活蹦亂跳的魚,下一秒就沒了動靜。
不問不知道,一問感覺背脊發涼,維雅娜笑著說:“有頸椎動物都可以,人也行。”
看大家的氣氛不對,她慌不忙補充了一句,“一個精神科的朋友醫生說的。”
後面更讓人震驚的是,連大蒜要不要去皮,姜要不要切片都不知道的人,剔骨的手法很嫻熟,切魚片薄的像紙能透光,剁出來的魚頭光滑平整。
就好像經過專業的測量和計算一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練出來的,可謂還有另一層身份。
其實剔骨是系統為了表現自己還有用,把骨頭走向放到維雅娜眼睛裡的,然後告訴她從哪裡開始剃,可惜還是被強迫下線了。
因為根本不需要,她可以憑外觀看出骨頭走向。
“娜娜平常除了跳舞之外還有什麼業餘愛好嗎?”
“嗯……”維雅娜想了想,笑著打趣道:“泡在錢堆裡無法自拔,算不算?”
她總不能說喜歡吃喝嫖賭,幾乎所有不良嗜好她都粘了一遍。
“泡在珠寶錢堆裡我女兒也很喜歡。不努力賺錢是養不起的,這孩子就喜歡閃亮亮的珠寶。”
班長連想到當初比賽時帶的那些珠寶,一臉驚訝:“該不會之前在學校參選帶的那些金首飾首飾都是真的,那不得重死。”
許淑儀笑著說:“她別把脖子扭斷就行。”
原本放雜物的閣樓,某一天硬生生變成了珠寶窩,放不下了,又整理出來了一個客房。
維雅娜笑而不語,垂下眼簾,繼續處理手中的食材。
她把水煮魚和魚頭豆腐湯端到餐桌上之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 5 點半了,剛剛好,維術也要醒了。
“娜娜你外套溼一點半,我怎麼現在才發現,我拿去洗一下,晚上回去的時候也差不多幹了。”
維雅娜莞爾一笑:“還是我們的淑儀貼心。”
褪去這一件外套,裡面的V領長裙把她完美曲線的身材展現得琳琳緊緻,鎖骨上的銀色項鍊給她增加了幾分韻味。
許淑儀看著維雅娜蹙了蹙眉,一樣細長的墨綠色睦子,如此她褪去一層金髮就更像了吧。
一樣的姓氏,相似的名字。
這讓她不禁懷疑,維雅娜是不是女兒的姐妹。
“那麼香啊,姐難道今天我來,你是專門為我準備?”許智宇兩眼冒星光,他天天在外面吃飯,早就吃吐了。
許榮盛抽了抽嘴角,為你做那麼多飯,不可能,你別想,我都這待遇。除了寶寶之外。
“今天來了那麼多客人,難怪做那麼多菜。”
許智宇看到廚房裡面的那個身影,瞳孔微微一顫,感覺似曾相識,卻又不曾見過。
維雅娜笑了笑,然後向許智宇自我介紹:“我是小術的舞蹈老師……”
“維雅娜。”許智宇打斷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劇院裡見過她 “我看過你的舞蹈劇 ”
許常眯了眯眼看向這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小舅舅。
“嗯?”維雅娜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微笑:“我那麼有名了嗎?在這裡還能遇到粉絲寶寶。”
“別寒暄什麼的了,我去叫寶寶起床,你們先坐下來準備吃飯,我都迫不及待想嚐嚐娜娜做的菜了。”許淑儀快步走上樓梯。
維術只隨隨便便洗漱了一下,若不是今天有客人,她都不想換衣服。
站在樓梯口看著餐桌上的維雅娜,全程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吃著碗裡的長壽麵,她在口中咀嚼了很久,久久才嚥了下去。
“老妖婆。”
維雅娜雙手託著臉蛋,笑眯眯地說:“小妖孫睡得可好?”
潛臺詞就是說有後遺症就說出來,我看不出來你有沒有事。
“我挺好的。”
“面不好吃嗎?”
“很好吃,就是我……”維術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低著頭,慢慢吃碗裡的面。
“我回來了,哦?”伽看到維雅娜愣了愣,”今天有那麼多客人啊,維老師也來了,早知道你來我家,今天就不約你出去喝酒了,被直言拒絕我可納悶。”
維雅娜捂唇笑道:“怪我咯,再喝下去遲早把你胃喝穿。”
許淑儀細微觀察到不得了的事情,她這大兒子和老弟都發生了細微的表情變化。
不愧是妖言惑眾禍國殃民的美女老師,魅力大得沒辦法說。
在看看自家女兒,也是如此漂亮,如此有魅力,要不是有一層關係鎖著,估計兒子也受不住。
她的目光瞟向那位小同學,那個小同學倒是看著挺乖巧的,心思也不純啊,一直在挑刺,然後再把魚片給自己女兒。
“我討厭酒氣,你身上的煙味也很難聞。”
維術淡淡的說,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一個表情。
“好,我以後不抽菸就是了。”維雅娜笑得依然很美,很讓人著迷,特別有感染力,就連結婚不知道多少年的婦女都有點禁不住。
許榮盛,強行把老婆的頭轉過來,一臉醋意。
“江榆呢?”
“心魂是沒辦法融合,如果有代價一定很大,所以你覺得呢?”維雅娜的聲音在維術腦海裡閃過。
但她沒有把下半部分的話說出來,有些事隱瞞起來最好,重要的是讓維術自己選擇接下來的路。
維術握筷子的手有些緊。
抬起眸子看向她:“幫我聯絡一下白酒卿。”
就這一瞬間,維雅娜的笑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僵硬。
“你看我有可能嗎?”
“難不成混跡多年,毫無成就?”
“少給我玩激將法,我一個主判長讓我聯絡閻王,酆都,地藏王都可以,白酒卿不是管冥府的人,我主動聯絡她會理我嗎?我的工作和她的完全不沾邊,職位,實力差距不要大了幾條星河。”
“想來也是,你得到這個位置本就是靠關係。”
“那又能怎麼樣,既然跑業績是一種方式,我靠關係也是一種方式。”
維術眯著眼意味深長的瞟了許伽一眼,微微頷首。
“你也摻了一腳對吧。”
“本來不想摻和,但我他不順眼,就插了一腳。”
維雅娜的笑意加深,明明很美,可眼神裡帶著刀。
“你現在想殺他,可是要經過我這關。”
“我要是想殺他,你現在可沒能力保他。”
“那你也別動歪心思。”
“放心,反正他現在對我沒有任何威脅,而且他永遠也別想回去上位。”維雅娜欲言又止:“他得罪了那裡的所有掌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