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術你真勇，居然報名了舞蹈參選。”班長笑得肚子都有點疼了。
他印象裡，維術三天兩頭逃課，一個人打得幾個壯漢毫無還手之力，怎麼可能會跳舞，表演劈磚他倒相信。
維術道：“很好笑嗎？”
班長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不笑…”
下一秒笑得更大聲了，整個花圃的同學都疑惑地看了過來。
“……”
維術扯下頭上的皮筋，頭髮散落，她的頭髮已經長到了鎖骨，穿著男款校服有一種中性美，沒人懷疑她是個女生。
走進學校裡音韻樓，她提著幾個手提袋，正準備去女生更衣室換衣服，班長睜大眼睛，嚇得把站在門口的她拉了回來。
“你想讓我們班上頭條嗎？”
“我渴了，去幫我買個飲料，無糖可樂冰的，記得拿一根吸管。”
“你當我是跑腿小哥啊？”
“好兄弟，等一下你不想看我給班級出醜吧。”維術又往前走了一步，離女生更衣室的門特別近。
“得，我去，我去給你買。”班長無語到無話可說，佩服到五體投地，他長那麼大沒見過那麼囂張的。
班長離開後，維術開啟女生更衣室的門，惹得一群女生一陣驚恐的尖叫。
“啊！”
“變態！”
“維術你個變態！這裡是女生更衣室！”
維術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扯下繃帶，這時候那些女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我靠，女的，你居然是女的！虧我還暗戀你。”
“一下子給我一個驚嚇，一下子又給我一份猝不及防的驚喜，浪費我寫了五封情書的感情。”
“我的未來全靠這次參選。”維術手指抵住一個女生的唇，聲音低沉誘惑：“可別把這裡想事說出去哦。”
女生紅著臉點了點頭：“你原來的聲音好好聽，之前的…聲音也好聽。”
“姐姐你酥到我心裡了，為什麼不壁咚我？而是壁咚她”另一個女生睜著大眼睛看著她。
“……”
維術的臉皮抽了抽，她什麼時候壁咚過這裡的人了？這位同學……好變態。
班長坐在樓道的的長椅上等，遲遲沒等到維術，手上的可樂感覺都不冰了。
眼前突然變得幽暗，他抬頭看過去，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紅暈。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胡姬服，面板白皙，身上還帶著許多飾品。
“你在想什麼？”維術問他。
班長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我剛才在發呆，同學能加個微信嗎？”
維術沒有回答他，拿走他旁邊的一罐可樂，手帶著護甲怎麼也勾不起拉環。
班長開好一罐可樂插上吸管，遞給她：“你應該是去參選的吧，舞蹈生都注重身材，這個是無糖的。”
“謝謝。”維術抓著吸管喝了幾口，轉身就往電梯走去。
班長追上來：“同學加個微信。”
維術從手提袋裡翻找出手機，開啟二維碼，班長一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維……維術？”
維術“嗯”了一聲
“不是你……你真的是女的？”班長不可置信地細細打量她。
維術把手提袋丟給他，淡淡地說，“今早還說化成灰都認識我，一天沒到就不認識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女的，更何況你打架，又進男廁……還一臉正經……”
維術拍了拍班長的肩膀，走出電梯：“別害羞，你那麼小我一點都不稀罕。”
“維術！”班長氣得舉起礦泉水想打人。
維術突然停下腳步，拿起手機觀看舞蹈影片，影片正是那位選拔的舞蹈家唯一在網上釋出的舞蹈影片，舞蹈動作難度很大，跳得很驚豔，她帶著兜帽和麵具，富有一種神秘感。
“看你的樣子……該不會先前沒準備過吧，這舞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跳的，都是很難的動作，現如今除了她，還沒有人能跳出來。”
“我現學，之前學的舞蹈跳膩歪了。”
“簡直了。”班長翻了個白：“你是來搞笑的吧，那位舞蹈家空降的這兩年多，各項獎拿到手軟，在業界名聲大噪，現在來參選的人都是從小就學古典舞，你一點勝算都沒有。”
“這個一支舞對我而言並不難。”維術看了幾分鐘關掉了手機，緩緩看向班長：“等會你看完我跳完這一支舞，再摸摸自己的臉疼不疼。”
階梯舞蹈教室的人很多，充斥著各種化妝品的味道，大家都很安靜，因為他們聽說老師喜歡安靜，大家都想給老師留一個好印象。
維術進來時很多目光都看了過來，每個人都把她當做強有力的競爭者。
她和班長坐到最後一排，戴上耳機觀看完整的舞蹈影片。
安靜的教室裡傳出清脆的高跟鞋聲，她身形修長，穿著一身古典妖豔的紅裙。
她放下手中的大衣，摘下墨鏡，露出那雙細長美麗的墨綠色眸子。
尋找講臺上麥克風的開關時，無意間把金色的髮絲撩到耳後，露出白皙的脖頸，美得令人失語。
當然也飽受一些爭議，不過這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一個跳古典舞的舞蹈家在臺下染了一頭金髮，本就有些奇怪。
她緩緩抬起眸子，掃了一眼人群淡淡地說“我叫維雅娜.奈斯曼爾，想必大家都對我不陌生，所以我就不過多介紹了，接下來的參選請拿出你們真正的實力。”
她雙腿疊交，坐在椅子上，拿著名單一個又一個的念名字。
大多數人感覺自己跳得不錯卻都被淘汰了，
“維術.奈斯曼爾。”她喊到這名字的時候，盯著角落裡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見對方沒有抬起頭，也沒有回應，她又唸了一遍維術的名字：“維術小同學，維術？”
維術放下手機，面色有些沉重，她緩緩起身，從人群當中走出來。
維雅娜支著下巴，笑著盯著她。
維術蹙了蹙眉，避開了她的視線。
那個舞蹈她沒有跳過，也只是在影片裡看了幾遍，卻已經完美復刻每一個動作，
輕紗泠泠，彷彿自身就在黃煙戈壁，驚鴻一場，婉若游龍。
跳到一半她停了下來，不是她不會跳，而是她已經沒有跳下去的心情。
上面的人都很慶幸維術沒有繼續跳下去，因為這樣他們就少了一位競爭者。
目前 12 個已經跳完的競爭者當中，也只有這次表演維雅娜老師笑了，還露出欣賞的神情。
維術墨綠色的瞳孔陰沉，手掐住評委桌，留下了一道爪印。
“老妖婆。”
維雅娜輕笑一聲，雙手支著下巴：“那你就是小妖孫。”
她看向一旁的空位，發出了邀請
“來和我一起當評委。”
“不必了。”維術走出舞蹈室，關門的時候沒控制好力氣，硬生生把門把手弄壞了。
維雅娜揉了揉眉心呢喃道：“那麼不歡迎我嗎？”
第一輪選拔到了晚上 12 點才結束，一百多個人裡沒選出幾個人。
有很多人發出了質疑聲，認為她不過是想拿這件事炒作賺錢。
“舞跳得那麼爛就別出來混了，這麼簡單的動作還能出現錯誤，你當我這是幼兒園表演節目呢？”
維雅娜帶上墨鏡，回懟那些發出質疑聲的人。
那個髮質疑聲的人氣得緊緊瞪著維雅娜，像是一頭餓狼，想把她吃了。
維雅娜“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怎麼？想拿資本壓我？那你們倒讓我看看自己有沒有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