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地一聲，實驗室的門緩緩開啟。
維術抬起眸子，看到進來的人，她不禁一愣。
陽莉蘇看見對方，立即起身前去迎接。
“江先生您怎麼提前來了，實驗我馬上就要進行了，很快就有結果。”
“陽博士，不必要實驗了，我們的交易正式達成。”江榆嘴上說著和陽莉蘇的交易，眼睛卻瞥向沙發上的維術。
維術表面平靜如水，但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若是被發現就有點難辦。
陽莉蘇睜大著眼睛，眼淚嘩啦嘩啦落下，激動得嘴唇微微顫抖，一時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陽博士，我還有一個條件。”江榆說。
“什麼條件？只要能完成，我一定會竭盡所能。”陽莉蘇抹掉眼淚，認真地說。
江榆勾唇一笑，那雙墨色細長的眼睛悠悠地看向維術：“我要這位小姐做我的模特。”
“什麼？”維術假裝很震驚，她連忙起身，腿一軟，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江榆帶上手套，向維術伸出手
維術抬起頭，頭髮亂得像一個瘋婆子。
“江——”
沒等維術說完，江榆直接抓住她的手，像一個惡魔，將人拉起來。
“啊——”手臂劇烈的疼痛感讓維術忍不住叫出了聲，緊緊皺著眉頭，額頭上冒著細細的冷汗。
江榆皮笑肉不笑，假裝關心道：“小姐沒事吧。”
維術低著頭，喘著粗氣，聲音都在顫抖：“放手……”
“江先生！？”陽莉蘇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江榆沒理會陽莉蘇，他捏住維術的下顎 ，隨後維術的面龐變回了當年的模樣。
“我們的賬該好好算算了。”
“江先生此話差異。”維術忍著疼，一字一句說：“我與江先生不過一面之緣，何來仇恨一說。”
江榆使了個眼色，身後的武裝立即將陽莉蘇捆住，拖出實驗室。現在實驗室只剩下他們兩個。
“境域，我可不怕酆都。”江榆扯下維術脖子上的項鍊。
項鍊在江榆手上化為灰燼。
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此湮滅了。
維術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衡量利弊之下，江先生不會殺了我。”
“我的確不會殺你。”江榆冷冷地道：“但不代表我不玩你。”
他的手稍微一用力，維術的疼痛感就愈加強烈。
“老變態！老不死！真當我好欺負！”
“啪”得一聲，維術一巴掌拍過去，重重紅印子落在江榆白皙的臉上。
維術握著骨折的手，消失在江榆眼前，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閃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維術停在實驗室門口，只差半步，她就能離開了，可現在她動都動不了。
“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模特。”江榆笑得很好看，看著卻令人寒磣。
他抬起手，冰凌圍成一個堡壘，將維術困住。
風雪凝聚起了冰針，朝她飛來。
芙蕖擋住那個跟致命的冰針，鮮紅的血液湧出，她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江榆。
江榆瞳孔一縮，他就像被自已的領域給定住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芙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抹掉嘴角的血漬，伸出手抓住江榆的肩膀。
在江榆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隨後她掐住江榆的脖子，眸子變得冰冷。
“做不到就死，懂？”
隨後芙蕖的身體緩緩消散，只留下地上滾落的一顆蓮子。
江榆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蓮子。
收起領域，凍住維術的冰消失。
江榆接住昏迷的維術，提起維術的領子，隨意丟在實驗室的沙發上。
原本他想將維術做成殘缺的人偶，做最美的模特。
如今……甚是可惜。
外頭的風雪拍打在窗上，像是在咆哮。
臥室裡，陽莉蘇面對床上的維術神情複雜，她要救一個人，卻要將另一個人推入火坑？
“你說吧，什麼事？”維術用手擋住眼睛問她。
“沒什麼。”陽莉蘇眼神躲閃，轉身倒了一杯水：“先喝杯水吧。”
維術起身接過水杯，輕輕抿了一口：“芙蕖呢。”
陽莉蘇拉開床頭櫃，將裡面的紙條拿了出來。
上面寫了幾個扭扭捏捏的字
我回家了。——芙蕖
“那個緣緣……”陽莉蘇拽著自已的手，不知如何開口。
維術轉移話題問：“我是怎麼被救的？江榆可沒那麼好說話。”
陽莉蘇搖了搖頭：“實驗室裡我的異能使不上來，被捆出實驗室沒多久就被打暈了，等我醒來，就看見你就在實驗室的沙發上暈著。”
“不可能。”維術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你覺得我殘暴不仁？”
維術聽到這聲音，眯著眼睛看向臥房門口。
江榆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今天他戴了一個金框眼鏡，少了之前的冰冷，卻還是令人生畏。
“江先生您怎麼進來的？”陽莉蘇慌忙站起身：“要不您先移步喝杯茶，我和緣緣商量一下。”
“不必。”江榆拒絕了陽莉蘇，他對維術說：“做我的模特，我就讓宴梣回來。”
“江先生也太看得起宴梣了吧，和我談這條件恐怕不行。”維術道。
“緣緣，求你了，就一張畫而已。”陽莉蘇跪在床邊，抓著維術的袖口祈求道：“宴梣的死和你脫不了關係，你難道不應該救她嗎？”
“陽莉蘇，宴梣是為你踩蘑菇死的。”維術看向江榆淡淡地道：“宴梣是你的私生女吧？你不確定不救？”
“私生女？”江榆抽了抽嘴角，他說話的語氣沒變，還是平常那樣不緊不慢：“我可沒有那麼豐富的感情史。”
“難道不是，你不會真的渣到這種地步吧？”
“……”
江榆已經不想說話了，他就只有一次感情經歷，還是渡情劫的時候。
維術繼續說：“真渣，有那麼見不得人嗎？連自已孩子都不承認。”
“那是我的次靈魂。”江榆皮笑肉不笑說：“學習不到位，難怪那麼弱。”
維術被噎住了：“我……不好意思，都是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可行？”
江榆張開手，掌心赫然出現一隻紅玫瑰，他將紅玫瑰放在床上。
“我想讓你當我的模特，這次我是誠心的。”
維術笑笑不說話，你的誠心值幾個錢？骨折？各種意外？
“江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立下契約如何。”
“你認真？”
“那是自然。”
“不好意思，我拒絕。”
“拒絕沒用。”江榆眯了眯眼睛，他的耐心有時限。
他抬起手，手指輕輕一劃，劃破維術的手臂取出一滴血，強行與自已立下契約。
“臥***！尼*的江榆！”維術忍不住直接把人給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