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緣緣,我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江榆微微欠身:“我誠心的。”

“你誠心值幾個錢?”維術皺著眉頭,質問道:“把我賣到雞窩?還是這因我帶來的毀滅?亦或者的骨折?人性冰棒?”

空氣忽然變得很安靜,江榆無可辯解,這都是事實。

他將一把匕首遞給維術,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你可以殺我一次。”

“我學習不好不代表我傻。”

維術毫不猶豫插進江榆的胸口,然後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壓在床上,像一個地獄裡的魔鬼,舉著鋒利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往江榆身上捅,血液噴湧,染紅了一整張床。

她全身上下被血給浸溼。

陽莉蘇睜大眼睛,不禁害怕地往後退。

“哈哈哈哈……”江榆抬血淋漓的雙手,捧著維術的臉,笑得很變態興奮:“你真是我的繆斯女神。”

維術拍開江榆的手,從他身上下來,捋了捋頭髮:“把你的血清理乾淨。”

血跡慢慢褪去,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連維術身上的血也消失了。

若是不看江榆被捅得破爛的衣服,根本聯想不到那種畫面。

“解氣了?。”

“算是。”

維術跟著江榆去到了他的居所。

房子很大,是田園風格的建築,地上堆了一層很厚的積雪,綠植覆蓋了一層薄冰,像一個藝術園。

江榆請她到客廳裡坐著,然後轉身就進了廚房。

維術打量著了一番,東西不多,擺放得都很整齊,她的腳步停止一欄畫面前。

有很多個畫冊,隨意放在地上,畫得很抽象,卻肆意綻放著情緒。

她的目光停留在角落疊著的幾幅畫。

這幾幅畫都是廢的,大半張畫都被顏料糊了。

這衣服,這髮色……好像都是她自已……

“我擦……”

“幾幅廢了的畫。”江榆端著茶放在桌上邀請維術入座。

“跟蹤狂。”

肆意的茶香讓維術都有些喜歡上了這味道。

“刷鍋水泡的茶。”江榆笑道

“噗——”

維術愣愣地看著被噴一臉的江榆。

江榆抬手抹了臉上的茶漬,抓起茶杯往維術身上潑。

咬著牙一字一句說:“你找死——”

維術盯著江榆,越想越氣,抓起茶壺,直接砸在江榆身上,瓷器跌落,清脆破裂聲響徹整個房子。

“給我喝刷鍋水你還有臉了?人模狗樣!”

“你嘴巴長痔瘡?刷鍋水能是這個味?”江榆道。

“對不起。”維術翻了個白,毫無誠意地說。

“值幾個錢?”

江榆說的這句話似曾相識。

江榆脫掉溼了的上衣,維術看到江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瞥了一眼。

心裡暗想:長得人模狗樣。

畫室內,維術看著那一身輕薄微透的鏤空低背長裙,再看看江榆,一臉鄙夷。

原諒她不懂藝術。

“你在害羞?”江榆挑眉問。

“這一張薄紗?你當這是衣服?”維術說。

江榆點了點頭,表示很贊同,隨即他當著維術的面換成了女相。

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在她身上顯得鬆鬆垮垮。

江榆毫不避諱地脫掉最礙人的褲子,很坦誠地站在維術面前。

“這樣你不會害羞了吧?”

“還……行吧。”維術拿起那一身裙子,拉上簾子,直接換上。

裙子很合身,就像為她量身定做的。

一出來,江榆就盯著維術鎖骨上的金色連理枝。

“看到這圖案,我就想起一些往事。”江榆把維術按在梳妝檯上,給維術戴上一款很複雜的珍珠項鍊。

“你見過這圖案?”維術好奇問。

“很多年前的事,當時我歷情劫,成為了是一個年少有為的將軍,皇帝派我去平息五大家族內亂,我想著立功歸來,求取從小心儀的姑娘。

可惜我被暗算,渾身是傷,被一個西域的巫醫救了,她蒙著臉我並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她叫維術,鎖骨上和你有一樣的圖案。

後來我回歸軍隊,用了三年平息了戰亂,迴歸朝廷之時,我心愛的姑娘已然成了太子側妃,那個時代的姑娘,都是閨中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婚姻全聽父母安排。

而我小時候經常在翻牆進入太卿府,給她講故事,縱使歡喜,也不過是她在無趣的閨中生涯的一抹樂趣 。”

維術聽地津津有味,江榆那麼冷酷無情之人,歷情劫的瓜居然那麼深情。

“然後呢,你叛國了?”

“倒沒有,皇帝忌憚我家的兵權,所以將公主許配於我,沒多久邊關失守,我繼續前往前線帶兵作戰,之後戰死沙場。”

“無趣,我還以為你要上演爭奪皇位,強娶前朝太子妃。”

“那時候我姐姐是東宮太子妃,姑姑是當今皇后,那些都是人質,怎麼可能會輕易叛國。”

“當初你受傷我就不應該救你,這麼無趣的後續,還不如直接死了。”

“果然,你就是那個巫醫,那時候我本該歷劫完畢的,可你偏偏插一腳,讓我有了後續。”

江榆佈置好場景,維術趴在柔軟的地毯上。

結果江榆居然沒有拍照再畫的意思,真讓維術當人體模特。

隨著時間的推移,窗外的天色變得晦暗,維術堅持不住,直接趴下。

江榆道:“起來,我快畫好了。”

維術疲倦地說,“我的手好酸。”

江榆道:“你還是變成人偶比較符合我的心意。”

“神經病!”維術抄起一旁擺設用的空紅酒瓶砸過去。

江榆抬手接住,又放回了原地。

“我錯了行吧?趕緊擺回剛才的姿勢。”

一直畫到深深夜,維術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去看了一下成果,倒是讓她有些震驚,畫成這樣,按照這種速度已經很快了。

每一個細節都精細到了極致,還新增了一雙翅膀,還有許許多多的細節,女子腳上纏繞的蕾絲帶著血跡,毛毯上的匕首,紅酒瓶流出的血液,脖子上的痕跡,就好像是一位天使墮落於欲——望之中。

“要不給我吧,改天你再畫一幅。”

“我感覺你會跑。”

“被你猜中了。”維術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問:“我睡哪?”

“沙發。”江榆道。

“沙發?”維術重新確認了一遍。

江榆肯定的“嗯”了一聲。

“睡你個大頭鬼。”維術踢了一腳畫架,摔門而出,“我要睡床。”

江榆扶著畫,好不容易畫好,差一點就要毀了

她摸了摸自已沾染顏料的頭髮,走進了浴室,脫下滿是顏料的衣服 。

浴室內滿是氤氳的水霧,水流劃過曼妙的身姿。

江榆換上浴袍,將自已烏黑的長髮放到一邊,緩緩走進自已的臥室。

一開啟燈,維術就已經在她的床上躺著了,抱著被子睡覺,睡得很香甜。

雖然眼前之人是她的繆斯,但她可沒那麼憐香惜玉,要不是白酒卿,現在維術就是一具玩偶。

她毫不留情將被子扯開,維術立即就醒了。

眼底還帶著濃濃的睏意,:“人模狗樣,還不讓我睡覺?”

“這是我的臥室。”江榆毫不留情提起維術丟出臥室。

“我去你的江榆!”

維術猛得踹了一腳門,下一秒“碰”得一聲,門板直接掉了下來。

江榆忍著怒氣,指甲差點沒掐進肉裡:“你是哈士奇嗎?這麼能拆?”

維術直接踏著門板進入屋裡,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我要睡床上。”

“這是我臥室,男女授受不親。”江榆拉著枕頭試圖將枕頭搶回來。

“你現在是女的。”維術死死抱著枕頭不放:“我承認你長得好看,長髮的樣子很美,有點像她,但是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

江榆道,“你是裝不懂還是真傻?”

隨後“斯拉”一聲枕頭被撕成兩半,白色的絨毛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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