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術就是死賴在江榆床上,霸佔這張床。
最終江榆妥協了,從衣櫃裡拿出一張毛毯,睡在貴妃榻上。
早晨的風雪拍打著窗子,維術迷迷糊糊翻了個身,“碰”得一聲,掉下床。
抓住床沿緩緩爬起來,趴在床邊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就穿著昨天做模特穿的衣服,裸著腳下樓。
偌大的房子裡,就只有江榆一人坐在餐廳裡吃麵包。
“我的呢?”
“自已拿。”
維術下樓時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腳一空差沒摔下樓。
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一塊麵包,聞著很香,咬上一口,像是在咬渣子,抹上黃油更加難吃。
這不是人待的地方,整個人生無可戀地呆在原地。
“好難吃。”
“不吃也不餓。”江榆放下面包片,淡淡地道。
“我要吃三明治,江榆你不給我做三明治我現在就跑回滄瀾隕。”維術趴在座子上,生無可戀。
她做飯味道一般般,要成色沒成色,沒香味沒香味。
江榆黑著臉妥協了,去給維術做了紫薯三明治。
等江榆端著三明治出來,維術已經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江榆敲了敲桌子:“不起來我就把三明治丟垃圾桶。”
對於好吃的維術比誰都積極,頭還趴在桌子上,手已經抓住餐盤了。
“大媽,脾氣怎麼那麼暴躁?”
“你閉嘴。”
吃完之後,維術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等她醒來只聽著樓上一陣陣優美的琴聲。
這種優美的琴聲進入維術的耳朵裡,顯然演奏不及格。
她撩起凌亂的頭髮,眼底還有些許睡意。
轉頭看向樓梯底下的櫥窗,那具宴梣的身體已經長出了一個頭,只要全部長出個身體,她就可以回去了。
以後都要和江榆拜拜,老死不相往來。
“真難聽。”維術吐槽道。
下一秒琴聲就停止了,很顯然維術再小聲的話,都進了江榆耳朵裡。
“那你上來教我怎麼彈。”江榆略帶不屑道。
維術帶著一絲睏意上樓,找到那一間琴房,坐到江榆旁邊,就演奏起了剛才的曲子。
維術演奏得很投入,琴聲悠揚婉轉,節奏輕盈舒緩,釋放著曲中的浪漫與溫情,讓人陶醉,置身於其中,江榆也逐漸沉醉於這旋律。
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演奏,截然不同的效果。
很明顯江榆輸得一塌糊塗。
“菜雞。”
“建議你換一個詞。”江榆冷冷地注視維術。
維術不以為意,懶懶散散地走出琴房:“有必要嗎菜雞。”
基地黑市裡聚集了許多形形色色的人,維術好奇地打量著黑市販賣的東西
“美女,我們店有蜜桃酒要不要試試。”
維術微微扯下墨鏡,穿過狹小的門道,打量了一下店裡的門面,花色桌布上掛著酒的價格單。
“一杯醉人朗姆酒。”
維術話音剛落,就被人抓住手臂,轉過頭一看,是江榆,和她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
“你要是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大可以給你弄幾個乾淨的。”
“啊?”維術一時間不太懂江榆所表達的意思,她甩開江榆的手:“不就是喝杯酒?我又不會醉。你要想也請你。”
江榆沉默了一會,更直接地說:“這裡是鴨場。”
“鴨……場?”維術愣了一會,有些僵硬地轉頭看向老闆。
江榆和維術都帶著墨鏡,包裹得很嚴實,老闆也猜不出是什麼表情,以為是帶著姐妹一起玩多人遊戲
“兩位美女要不一起來,各種套餐保證你們滿意,爽到尖叫。”
“……”
“……”
江榆問維術:“若是你需要我大可以給你找幾個乾淨的。”
“不需要,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給你找幾個。”維術直接走開了。
“又黃了一單。”老闆看見兩個美女走了,躺在門口的椅子上,唉聲嘆氣。
這年頭生意不好做。
維術走向下一層商場,上面魚龍混雜,什麼奇怪的店都有,這裡和上層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賣吃的。
價格低廉,材料是什麼就不說了,不過很多人都會聚集買吃東西。
維術的目光停留在一家燒烤攤,徑直走上去。
“美女要來一串嗎?現殺現做。”老闆熱情吆喝著,他手上還烤著幾串肉,砍得很碎也不知是什麼肉。
“兩位美女,一起來喝杯酒啊?”
男子拍了拍長椅子,舉著一杯劣質麥酒熱情地邀請。
維術猶豫了片刻,最終坐到男子的一旁,摘下墨鏡入出那是細長迷人的雙眸。
男子一看這雙勾人的眼睛,連忙將酒杯遞了過去。
維術接過酒杯放在一旁道:“這位先生,我是從東南基地過來的,就是想問問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我也好奇有什麼好玩的。”江榆也坐了下來,將一串烤肉遞給維術。
維術看著這散發著靚麗色澤,和迷人香味的烤肉肯定忍不住。
剛要放進嘴裡,江榆皮笑肉不笑地道:“是鼠肉。”
“鼠肉?”準備進嘴裡的肉串又放了下來,看著再好吃,再香,也心生了疑慮,維術重複問了一遍:“哪個鼠?”
“老鼠。”
聞言維術看著手中的肉串,內心一陣想嘔。氣得直接將肉串丟到江榆身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江榆果真不安好心。
江榆早有防備,用扇面擋住。
“人工飼養的耗子,繁殖能力強,每年可生6-8胎,全球基地熱門養殖業。 ”
“好惡心,不愧是你的傑作。”維術沒忍住抬起手一巴掌扇過去。
“拍”地一聲,墨鏡被打掉,江榆並不感覺疼,但還是留了紅色的印子。
她抓起維術的手,一掰,能聽見清脆的骨裂聲。
維術汗流滿面,另一隻手就緊緊掐住著椅子,硬生生把椅子掐出一個口子。
“這麼弱,還不好好修煉。”
“要你管!”維術怒瞪著江榆。
想抽回手卻被江榆死死拽著不放 ,隨後一股暖流湧入她的手,之後就不疼了。
江榆這才鬆開的手。
維術動了動手指,她的傷被江榆給治好了。
不用治療她也可以自已恢復,十幾分鐘的事而已。
維術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玩,其實離開。
“幾歲了,小垃圾?”江榆跟了上去問。
維術停下腳步,數了數手指頭,隨後豎起兩根手指。
“20萬?”江榆輕笑一聲:“小丫頭片子,你頂多剛成年沒多久,貪玩,愛看小說,修煉不到家。”
維術翻了個白:“切,我又不是沒好好修煉,只是……”
“歷練?”
“算是吧,某一瞬間我忽然感情變得太淡薄,之後家裡人為我安排好了一切。
將我從白區轉入黑區做過任務,任務都很順利,對我沒有什麼改變。
之後又轉入了採集部門,任務當中姥爺給我多加了個指標,要你情我願的完成,不能強制性。
不用談情說愛,卻也是感受人情冷暖,愛恨情仇,對我的改變雖微乎其微,卻也不是沒有。”
江榆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濃煙,說著滄瀾隕的基本制度和一些往事
“滄瀾隕的任務可沒有談情說愛的。
早些年滄瀾隕的人比較少,任務都很緊張,之後我們幾個經過會議商討,進行改革,歷經許多年將制度完畢。
允許系統在各個世界選擇合適的宿主,待十個任務完成,將會實現宿主的夙願 。
而我們現在所用的意識體,經歷過兩次升級後,才出現了高階系統,它們可以獨自完成任務,比那些宿主好多了。”
維術在總部待得不多,卻也能聽出江榆說得並不全面,簡略了特別多。
“你這樣大肆搞破壞,那些人怎麼還沒鎖定你。”
江榆吸了一口煙,不以為然:“我沒搞破壞,只是推進了世界的程序。”
“呵呵。”維術白了她一眼:“冥府的人都很記恨你,時不時給他們加大工作量。”
“我好心給他們增加業績,他們不配記恨我。”江榆大言不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