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了,破相了,陽莉蘇躲在角落裡,撫摸著臉上的傷口,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要是留下疤痕,她一定要拿姒緣緣大卸八塊。

“……”

宴梣無語住了,不就掉了一層皮嗎?有什麼好怕的,破相就破相唄,臉又不能當飯吃。

“宴梣,我還好看嗎?”陽莉蘇紅著鼻子,看樣子是忍著沒哭出來的可憐樣。

“好看。”宴梣換上衣服,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回答。

“你敷衍我。”陽莉蘇吸了吸鼻子,忍著沒流出眼淚。

“臉又不能當飯吃。”宴梣還不在意地道

“直女!”陽莉蘇瞪著宴梣,怒斥了一聲 。

她發誓今天絕對不能照鏡子,不然她會哭。

此刻維術站在小坡上,觀察著池子裡的水,和那一片蘆葦叢。

一條滿是雜草土堆路將蘆葦叢分開,一旁還有一個石碑,上面刻著村子的名字,如今被肆意瘋長的苲草給掩埋。

這個土堆以前這是一條泥路,現在卻只剩下荒涼的景象。

她一個人走在這個滿是雜草的道路,蘆葦的導向將天空遮住,四周鴉雀無聲瀰漫著濃濃的霧霾,荒涼無比。

這一條蘆葦道很長,好像望不到盡頭一般,永遠也走不完。

眼前出現了很多分路,她站在前面一動也不敢動。

倒是沒想到這蘆葦也變異了。一般植物變異外表都會發生改變,然而蘆葦叢卻沒有,這使她放鬆了警惕。

她垂下眸子,地上的串出來的根莖纏繞住她的雙腳,以一種巨大的力度將她往兩邊拉。

但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拉開分屍,拇指翹起劍柄,拔出長刀,砍掉捆住她的根莖。

隨後土地裂開,密密麻麻的根莖破土而出,圍成一張網。

池子下邊許許多多的魚冒頭,張著嘴巴露出尖銳的裂齒。

————

宴梣和陽莉蘇也走在著一條蘆葦道上,迷霧四起,兩人緊緊握著對方的手以防出事。

清風一吹,蘆葦搖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

宴梣走在前面,陽莉蘇不動了,她回頭,四周一片霧霾,什麼也看不見。

“瑪麗蘇?你幹嘛不走?”

“走……我們走……”陽莉蘇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宴梣發現了不對勁,拉著陽莉蘇走,發現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拉不動。

“陽莉蘇!”宴梣大喊,迷霧當中她什麼也看不清,她抓住陽莉蘇的肩膀,感覺手溼溼的。

她迅速拔出唐刀,警惕地回望四周。

忽然她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纏住腰肢,狠狠往地上一拉。

面板摩擦地上的碎石,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揮舞著唐刀,用力砍了好幾下才將這東西砍斷。

還沒起身,她又被困住雙腿,撲通一聲,水花濺起,她被拉入水底。

水面慢慢沒染紅。

此刻蘆葦道的溫度不斷上升,池子裡水沸騰起來,飄出許許魚腥味,迷霧散開。

只見蘆葦叢燃起熊熊烈火,伴隨著濃煙,瀰漫了整個天空。

維術將血肉模糊的陽莉蘇抱出蘆葦小道,放在空地上。

轉頭看向蘆葦叢燃起的烈火,是紅色的,和血一樣的顏色,和著一片旁晚霞融為一體。

她蹲下身子,將插在將陽莉蘇身體裡的莖葉拔出。

這莖葉堅硬無比,摸起來和石頭一樣。

側頭看到陽莉蘇臉上慢慢長出連綿的細紋,和根莖一樣,面板上也長出細嫩的魚鱗。

“混合變異種?少見,不對,沒見過。”維術打量著陽莉蘇,像是觀賞一件試驗品,“不知道是醜不拉幾,還是美女妖獸。”

她拿出普通止血貼繃帶,和幾瓶消毒水。

“撕拉”一聲,撕開陽莉蘇的衣服,將消毒水倒在傷口上,刺痛感讓昏迷當中的陽莉蘇不斷顫抖。

隨後維術就給陽莉蘇包紮傷口,她包紮技術很好,和專業的一樣。

隨後她進入主空間內,洗澡,洗頭,換下破爛不堪的衣服。

這都是水裡的魚咬的,明明咬不動,偏偏還要一直咬,非要把她的衣服咬的破爛不堪才行。

她上岸的時候,還有幾條魚咬著她的腿不放 。

想想之前留著那些亂七八糟以為沒用的東西,如今還能派上用場。

比如剛才放的火,就是之前某個世界別人送的玉靈火摺子。

火沒有她的氣息,江榆應該不會察覺的吧,而且她都用了兩次主空間,氣息微乎其微,江榆應該察覺不到的吧。

先自我安慰一波。

等她出來時,蘆葦已經燒了了乾淨,只剩下一片灰。

水面上浮著大量的浮魚,散發著濃烈的魚腥味。

呼啦一聲,水面上伸出一雙手,手上有很多傷口被水泡得發白。

宴梣爬了上來 此刻她披著凌亂的頭髮,破破爛爛的衣,全身上下到處是傷痕像極了電影裡的怪物。

維術眯了眯眼睛,看到宴梣朝她這邊看時,又舒展開眉。

“我幫你包紮吧。”

“謝了。”

滿身是傷的宴梣直接站了起來,聲音滿透露著輕鬆,就好像沒有痛覺。

“你怎麼上來的。”維術問。

“我也不知道,就昏迷了一下,醒來就上來了。”宴梣笑道。

維術看她的表情,並沒有說謊的樣子。

不過她能肯定,這絕對不是異能造成的,因為異能也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

“陽莉蘇傷得有些重,現在昏迷著。”維術將幾個飯糰給宴梣,這些飯糰都是她不喜歡吃的。

以為自已能適應這味道,結果從小到大都適應不來。

“謝謝。”儘管現在很狼狽,宴梣吃東西的動作還是很優雅。

維術將一套衣服給宴梣,:“將就一下,我沒多餘的。”

“有的穿就行。”宴梣穿維術的衣服有些緊身,倒也還合適,“這衣服我一定好好珍藏的。”

“大可不必。”維術在一旁升起了火堆,她坐在草地上,抬頭問坐在石頭上的宴梣:“這裡那麼危險,為什麼你要來。”

宴梣不緊不慢嚥下口中的飯,她沒有選擇隱瞞:“我現在不來,遲早有一天會來的,他讓我找一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維術“嗯”了一聲,她仔細打量著宴梣,那雙眼睛和江榆的一模一樣。

也許也不完全正確,因為她只見過一次江榆。

“我來這裡單純是貪玩,也是一種躲避。”

“躲避?”宴梣好奇地問:“躲避什麼?你挺厲害的,有什麼好躲避的。”

維術淡淡地說,像是在敘述一個悲情的故事:“很多年過去,她每一次站在我眼前,那種原始的烈火燃燒在我胸口。

我意識到自已無法釋懷,於是選擇逃避,時間會淡化我的感情,只當那是命運對我的寬容。”

“為情所傷?”宴梣忽然湊上來,溫熱的鼻息吹著維術的耳垂,聲音像是玩笑又似認真:“我挺喜歡你的,要不試試?”

維術沒有任何反應,細微的表情都沒有,眼睛裡倒映著火光,沒有一絲情緒。

她緩緩抬起手,推開宴梣的頭。

“我不是同,不考慮。”

宴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盯靜靜的著維術的,像是觀賞一件藝術品。

“我也不是同,只是覺得你很有趣,像個狐狸精,勾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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