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梣被轉移到了書房，短時間內不會長多少肉，和昨天看著沒兩樣。
陽莉蘇在書房等候江榆，看著樣本瓶裡的半具身體有些失神。
江榆清洗完身上的顏料走進來，動靜讓陽莉蘇回過神來。
“江先生，疫苗我想和您合作，由您的公司批次生產。”
“來找我談，你們是想壓低成本對吧。”江榆優雅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坐在沙發上，雙腿疊交。
“江先生果真一針見血。”陽莉蘇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巨大的樣本瓶，瓶子裡裝著一株血色的荷花：“我想這個可以當做籌碼。”
“九陰血蓮，這東西在我面前不值錢。”江榆道。
聞言陽莉蘇心裡一緊，這東西不值錢？什麼可能？她可是見識過這花的威力，一片花瓣就能提升修為。
“江先生容我和你講清楚這花的來歷功效。”
江榆重新看向血蓮，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血蓮的不同之處，花瓣邊緣肉眼難以察覺的金色紋路：“不是血蓮，長生之隕裡的血荷，的確值錢。”
陽莉蘇鬆了口氣。
維術畫畫是真的爛，白酒卿抓著維術的手，一筆一劃將顏料塗在畫布上，很快就有了形。
陽莉蘇在樓上看到這種溫馨的一幕，忍不住嘟囔：“渣女，又和別人有一腿了。”
“那是她姐姐。”江榆的目光鎖在畫上。
白酒卿一筆一劃教學，畫得的確不錯。
“姐姐？姒緣緣的舉動一點也不像。”
“只是姐姐而已。”江榆淡淡地說。
手中研磨著血荷，血荷會是一份很好的顏料。
江榆隱隱約約能看出來別樣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是愛。
就算是愛，她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因為白酒卿本身帶著禁制，不能所愛，愛不能言。
陽莉蘇始終帶著懷疑，因為太反常了。
哪有見姐姐耳根一直紅的，分明是害羞。
“緣緣，之前你放在我這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陽莉蘇下樓，正要走上去，一腳踢到一在沙發底下的盒子。
“別開啟！”維術喊。
已經遲了，陽莉蘇已經開啟了，然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默默地關上盒子。
“我去，姒緣緣你挺會玩的啊。”
維術尷尬一笑，她沒有將那些盒子放進空間裡，都亂堆著。
“這是江榆的，他晚上要3個美女服務，不然徹夜難眠。”
“我去，3個？。”陽莉蘇一臉震驚，她沒想到江榆居然是這種人，表面溫文爾雅，實際內心飢渴難耐，她豎起拇指：“體力真好，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小垃圾！別亂造謠！”江榆怒聲說：“膽子越來越大了，當著我的面都敢造謠。”
“哦，我錯了”維術將禮盒收進空間裡。
白酒卿“噗呲”笑了一聲：“小術，可不能亂來。”
“姐姐，江榆老是欺負我，我欺負一下他怎麼了。”維術委屈巴巴地說。
白酒卿把玩著手中的畫筆，淡淡一笑：“是該好好欺負一下。”
“碰”地一聲，東西墜入落的聲音，
血色粘稠的東西混雜著血濺到陽莉蘇身上。
研磨碗滾落在她腳下。
她抬頭一看，瞳孔地震，身後血花飛濺，江榆掛在圍欄上，頭部被一根畫筆刺穿，血液順著畫筆滴落。
“姐姐，你也太狠了，一時半會他醒不來。”
“我……我先回去了。”陽莉蘇迅速將維術的東西拿出來，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知道他是怎麼欺負你的。”白酒卿點了一下維術的額頭，然後拉著維術繼續作畫：“本就是來看你，順便教訓一下江榆。”
“因為我被欺負了對嗎？”
“一半是，一半不是。”白酒卿握著維術的手，刻畫細節：“江榆貿然增加死亡人數，使新上任的主判長還未能適應高強度工作，我自然要管管。”
維術問：“平常不管嗎？”
白酒卿細心地給維術解釋：“像江榆帶來的這種殺戮，並不在管轄範圍內，何況這也是一段程序。”
“可能我還小。”維術有些失落地垂下眸子：“並不能在世界的角度去理解。”
白酒卿笑了笑，她趴在維術肩膀上安慰說：“你不就是個孩子，何況這也是存在一定基因問題。”
“像我便宜老爹吧。”維術蹙眉，想到帝澤天她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江榆也說過，我的性格有些像他。”
“法則亦是如此，亦邪亦正，愛蒼生，又無心無情。”白酒卿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他們的，可以追尋所思，所愛。”
“姐姐你不也可以嗎？還有什麼能束縛你呢？”
白酒卿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笑了幾聲：“你說得也對，沒有什麼可以束縛我。”
畫了許久，直到天空變得晦暗，維術的注意力從來不在畫上，並不知道白酒卿畫了什麼。
“畫好了。”白酒卿說。
維術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她盯著這幅剛畫好的油畫有些失神，手不自覺的拽緊衣角，心中波濤洶湧。
畫裡的少女頭戴玉簪，一身石榴紗裙，眉眼帶笑，一雙秋水靈眸，兩頰微微浮著紅暈，如桃花綻放。
是一個傾城美人，維術卻不認識。
“這女子當真是傾城國色。”
“是啊，可惜佳人香消玉殞。”
“姐姐認識？”
白酒卿苦笑，卻又表現得很釋然，像是在敘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她是一個讓我難捨難分的人，她走的的時候，像下定某種決心，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我也沒有叫住她，我以為時間會讓淡化我，可我終究高估了自已。”
“姐姐……”維術鬆開自已的衣角，忍著心中的不適，淡淡一笑。
白酒卿看出了維術的異常，她輕輕撫摸了一下維術額前的碎髮。
“往事已過，只當是一次遺憾。”
傻瓜，這個人也是你，不論你變成什麼樣，那都是你。
維術望向窗外，寒風呼嘯，鵝毛大雪，晦暗的天空下路燈閃著暖色微弱的光芒。
“姐姐你給我堆個城堡吧。”
“你喜歡城堡？”
“最近覺得有些新奇。”
“等我回去讓管理系統在長生之隕建造一個城堡，到時候你就是長生之隕的公主。”
“不是！”維術指向外面，連忙解釋：“我是想讓你給我堆一個雪城堡。”
白酒卿捂唇輕笑一聲：“我不止給你堆一個雪城堡，我還要在長生之隕建造一個城堡，屬於維術公主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