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術在睡夢中還不斷地抽泣著,連身體都在顫抖。

臥房內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床邊,白酒卿戴著美人面,垂目看著維術。

江榆愣了愣。

“來得有些晚了。”白酒卿輕輕撩起維術的髮絲淡淡地道。

“很抱歉我沒第一時間讓她回去。”江榆嘴上說著歉意的話,行動卻一點也沒有。

“不必道歉。”白酒卿輕輕撫摸維術的臉,苦澀一笑:“她……已經很久沒回去了,些許是不想面對我。”

睡夢中,維術以為你江榆想整她,於是拍開白酒卿的手:“不許碰我……”

“不讓我碰還想讓誰碰?”

“姐姐……姐姐可以碰。”

白酒卿眼神示意江榆出去,江榆關上房門後。

白酒卿躺在維術身邊,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道。

“對不起,今天打算親自過來看你,結果審理檔案遲了一些時間。”

江榆其實有些好奇,維術真的是白酒卿的妹妹嗎?但是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不會過問。

維術有些迷糊,蹭了蹭,感覺不像是被子,也不像枕頭。

以為是江榆那個天煞,嚇得猛睜開眼睛。

自已抱著個人,抬眼看見那張美人面,熟悉的氣息,頓時耳朵稍微泛紅。

“醒了,你睡覺可真折騰人。”

“啊?”

白酒卿指了指自已的手臂,那個咬痕還明顯。

維術起身,跪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地卷著自已的頭髮 ,眼睛時不時瞟向白酒卿。

“對不起……姐姐。”

“江榆說你昨夜哭得很厲害,是不是因為我?”

被看穿小心思,維術拽著自已的衣裙。“沒……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哭。”

“我來的時候,你還在床上抽泣。”白酒卿捏了一下維術的臉:“小心思可騙不了我。”

“姐姐。”維術推了推白酒卿:“我幫你梳頭髮。”

“好啊,讓我看小術的手還殘不殘。”白酒卿笑著說。

“姐姐你不許取笑我!”維術氣得炸毛。

維術撫摸著白酒卿柔順的長髮,盯著鏡子中的白酒卿有些失神。

“太久沒見我,開心到忘了自已要做什麼了?”白酒卿遞過來一把梳子。

“啊?”維術愣了愣,回過神來連忙去接梳子:“姐姐你就別打趣我了。”

維術專心梳著白酒卿的頭髮,然後想給白酒卿編辮子,不編還好,一編頭髮全部打結。

“還是一如既往的手殘。”白酒卿輕笑一聲,最終還是自已編了一條辮子。

“做這種手工活我是一竅不通。”維術捏了捏白酒卿的手臂,看著她昨夜留下的齒痕,耳根微微泛紅。

客廳裡堆積的禮物好沒拆,江榆也沒動,就一直放在那。

白酒卿一下樓,禮物盒就滾落在她腳下。

她打趣道:“生日禮物很多嘛,看來我送少了。”

維術摩挲著脖子上的星隕球,這些能和姐姐送的東西比嗎?

“要不姐姐幫我拆禮物作為補償吧。”

“你的生日禮物,我怎麼能拆。”

“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送,有什麼不能拆的。”

“那我拆幾個看看。”白酒卿蹲下身子,拾起一個禮盒,開啟一看,愣了一下,默默地又合了上去。

這都是一些什麼玩意,那幾個傢伙,該教訓教訓了。

第二個禮盒,白酒卿以為是一塊小手帕,開啟一看傻眼了,三點一線小內褲?

江榆碰巧端著早餐路過,瞧了一眼,尷尬得咳了兩聲。

維術抱著頭,真想挖個洞鑽進去,沒臉見人了。

昨天晚上拆的那些東西,以為他們懂得分寸點到為止,怎麼還有!

“別拆,早知道就不讓你幫我拆了。”維術欲哭無淚:“好尷尬,沒臉見人。”

“等我有時間和他們說一下,免得你被帶壞。”

白酒卿又拿起一個看著很正經的木盒,維術害怕裡面裝著見不得人的東西,抓著不讓白酒卿開啟。

“別拆,我沒臉見人了。”

“這盒子看起來很正經,不會有什麼淫穢之物。”白酒卿拉開維術的手,開啟盒子,裡面同樣放著疊好的衣物。

拿出來一看又重新整理了白酒卿的認知,不仔細一看根本不知道這是衣服。

像幾塊碎布做的衣服,該遮的地方就一小塊布料,三點一線的裙子。

白酒卿利落地放了回去,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地說:“傳話顯得沒意思,登門拜訪較為表示我的心意。”

“姐姐,別大動干戈,適可而止,我還沒被帶壞。”維術將禮物全部放回空間裡,她再也不敢當著人的面禮物了。

以前還知輕重,現在怎麼沒輕沒重的,居然送這種東西。

她有那麼飢渴需要天天找人服務嗎?

維術在落地窗前,渾身都是五顏六色的顏料,她拿著畫筆和調色盤,認真地調色,越調越不對勁。

白酒卿吃著小餅乾,靜靜的看著維術,覺得有些好笑,像一隻花貓。

忽然她聽到了門鈴聲,起身前去檢視。

一開啟門,外頭呼嘯的冷風就湧進來,白酒卿垂目,看到那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與她抬眸對視。

陽莉蘇道:“我來找姒緣緣。”

維術無比認真地畫,修煉都沒這麼認真過。

“你畫的什麼?”江榆湊上了,皺了皺眉:“別浪費我的顏料。”

維術“嘖”了一聲,“你那麼窮嗎?”

“有你這麼畫的嗎?人不人鬼不鬼的。”說完江榆就要去搶奪畫筆。

維術畫的,就跟三歲兒童畫一樣,亂七八糟,顏料糊成一團,放眼望去眼花繚亂。

“小術,有個小姑娘來找你。”白酒卿道

維術一聽姐姐在叫她,放下畫筆,起身走過去。

伸手想要觸碰白酒卿,卻看到滿是顏料的手收了回去。

白酒卿眯了眯眼睛,她抓住維術的手,將維術抵在素描櫃上,手指挖了一下顏料,然後抹在維術的臉上。

“真可愛。”

維術的耳後微微泛紅:“才不可愛呢,姐姐,我身上很髒。”

“哪裡髒了,明明可愛得想讓人抱。”白酒卿抱了上去。

維術微微一愣,隨後也抱了白酒卿。

想來也很正常,換做以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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