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卿睡著了,禹宸正要開口時,維術側頭看向他,隨後消失在原地,待禹宸要去尋找妖魔時,維術獨自一人又出現在他面前。

禹宸道 “妍姑姑,等妖魔抓住,瘟疫消退,我想從軍,保家衛國。”

維術沉默了一會,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定要去嗎?想好了嗎?去了就是不歸路。”

“我想去,而且一定要去。”禹宸認真地說,他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法:“南國還有神明守護著不是嗎?我不可能有事的。”

維術搖了搖頭:“南遺他現在自身難保,保他的前任天帝被廢掉了神格,流放到禁域受盡折磨。”

她緩緩抬起眸子,眼中從未出現過的冷漠,這種眼神禹宸沒有看到過。

禹宸一臉詫異,這怎麼可能,一聽就滑稽,他撇開話題。

“別開玩笑了妍姑姑,我是認真的,我想從軍。”

“事與願違,禹宸你想去便去吧。”維術微不可察嘆了口氣,轉身便離開了,呢喃道:“算了,他們都是自已的一部分。”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罷了。雙生一體互相殘殺,兩者皆亡,倒也是個不錯的話本故事。

她漫步走在長亭裡,一團黑氣就朝她撲來,還散發出滲人的笑聲。

“多美的皮啊。”

“小心!”禹辰手拿鳳斐,突然間擋在維術前面,將那一團黑氣劈開。

“嗯哈哈哈哈,你以為能劈開我嗎?小修士!”

黑氣散開來,裡頭走出一曼妙的身影,這個人他們當然知道是誰,是縣令夫人。

她的那張臉慘白,佈滿青紫色帶血管,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香粉和腐臭味。

禹宸二話不多說,舉劍衝上去。

魔抬起手,指甲瞬間變得又長又細,和禹宸打到一塊。

以禹宸的修為怎麼可能打得過,沒打多久,就被掐住脖子。

濃郁的黑氣將人捆住。

維術眉頭一蹙,這孩子那麼不經打?

“放了那孩子。”

魔聽到那空靈的聲音,心中一陣驚惶,她四處張望:“誰!出來!”

維術淡淡地說:“我在這。”

“呵!你一個人類裝神弄鬼嚇唬我!”魔伸出爪子,衝上去想扒她的皮。

維術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到了亭子邊上,扯著一朵白格里把玩著。

魔還沒觸碰到她,便被一股力量彈開。

熾熱燃燒的感覺蔓延魔的全身,靈魂撕裂的痛,她卻叫不出聲來。

隨後她臉上的皮化為了灰燼,留下她原本醜陋的模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看的,她就是個怪物,是魔族地位裡最低等的魔。

“縣令夫人,往日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到了我手上就不好交代了。”

縣令夫人知道自已不是對手,剛剛那一瞬她靈魂差點被震碎,她無助得癱跪在地上,捂著臉留著血淚,“我不想的,我不想殺人的,可是那張皮已經用不了……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一副樣子。”

禹宸壞脾氣一點都不減,“這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魔就該死!”

城主夫人的那張臉的確沒法看,用人的話來講就是怪物。

維術說:“我可以幫你,但是你會散去修為,五年內魂飛魄散。”

城主夫人驚喜的眼神又失落下來,指甲搓進土壤裡,身體止不住顫抖。

她到底為什麼愛三郎,大抵是因為年少時他的一個善舉,亦或者是他以凡人之軀替她擋了一箭。

讓她心生愛慕,從此永遠取代崔氏之女,與他定下婚約。

因為她是魔,這些年來她無法懷孕生子,可他卻一心未變從未娶妾

儘管寒關再怎麼艱難,她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未曾改變過半分,他的衣服破了也捨不得換,卻可以每月給她添新的衣裳和首飾。

她愛三郎,為了保持那張皮她殺了不少城中百姓,卻也抵不過那張皮隨著時間長而腐爛。

所以她才盯上了城中兩個美豔的大貴人。

但是她明白,沒有她們施粥和接診,寒關很容易暴亂,所以遲遲沒動手。

可如今她不得不殺人,她的皮已經開腐爛,那些臭味用再多的香粉都掩蓋不了。

突然一道光影衝刺而來,縣令夫人瞪大眼睛,抬起手去阻擋,那個光影和魔氣衝撞在一塊。

另一旁兩位小師兄趁著這個機會將禹宸救出來。

“聒噪。”維術的眉頭一皺。

話音剛落,院子裡的那些人被一股無形的力彈出千里之外。

院子內被破壞的地方,枯萎的花草變回原本的模樣。

一轉頭,菱形空窗內一道白色身影站在裡頭,手中把玩著四季梅。

白酒卿眉眼帶著淺淺的笑意。

“白格里又長了。”

維術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確,那花又長了一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花其實是白格里吧,只要我對你的感情越深,它才會長。”

白酒卿輕笑了一聲:“不錯,看來你最近還是有好好學習的。”

白格里是白色的,但是白酒卿有意讓白格里吸過她和維術血,讓花變成一紅一白。

擇日城中掛滿了尋人啟事,賞金從100兩升到500兩銀子。

以往沉穩的縣令發了瘋似的尋找夫人。

那一些時日裡,李嘉兒找到了瘟疫的源頭,兜兜轉轉就是因為上流的屍體和動物糞便導致的。

禹宸在探索當中寫出來治療瘟疫的偏方,南㛫也在軍營中開始謀略戰術。

不過禹宸的出現已經引起了皇后的殺心,陸陸續續的有殺手暗殺。

他又重新換了一個身份活著。

到了深夜縣令夫人跪在她們院子裡,似乎做好了決定。

“值得嗎?”

縣令夫人的眼眶微紅似乎剛哭過不久,或許她也害怕。

“雖然我不是人族,但我也體會過人間情愛與疾苦,現在對我而言是值得。”

她眼神堅毅,一點也不像魔族該有的樣子,她繼續說:“寒關百姓吃不上飯他沒瘋,打仗,瘟疫他也沒瘋,如此心繫百姓的他不能就這樣瘋了。我需要他,寒關的百姓更需要他 ”

魔大多天生殘暴愛好殺戮,她能有這樣一顆心屬實罕見。

擇日,一個穿著樸素的美嬌娘提著裙襬從屋裡跑出來,昨夜下了小雨,今日地上還有許多水坑,但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些都不重要。

她著急地往縣令府跑去,不知不覺間,她感覺眼睛特別溼潤。

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自已要消逝。

望著那個背影,維術挽著白酒卿的手,緩緩靠在她肩膀上。

想到一些事情不自覺笑出聲來。

白酒卿側頭,美目微垂好奇地問:“笑什麼?”

維術在她身上蹭了蹭,就像一隻小奶貓依賴著她。

“我在笑很多年前有個仙門大英雄義顥也有為魔族公主姒緣緣不顧生死的時候。”

“我懂了,這就是你心軟的原因。”

“對啊,我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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