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母!皇姑母!”南㛫的聲音屋子裡穿梭,找了許久才在一處長亭盡頭瞧見了,看起來不真實的人。
維術此刻躺在地板上,恬靜地看著一本典籍。
南㛫“兩日後便開戰了,您現在趕緊收拾東西,我派人送您回長京。”
“不必了,普天之下,去哪都好……”維術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一旁案板上的兩封的書信,“就是不喜歡莊嚴的皇宮。”
“您別鬧了!這次周邊五國聯合,我要是守不住,沒有結界守護的南國邊疆就完了,您也會遭殃。”南㛫大聲說。
她不想讓皇姑母受傷,也不想讓她在這裡過苦日子。
維術抓起案板上的書信甩到南㛫身上,紙張散落一地,每一張都是禹宸和李嘉兒兩個深思熟慮後的親筆。
此番天運,每一步選擇都是不同的改寫。
“普天之下我去哪兒又與你何干。”維術冷冷地說。
“砰”地一聲,南㛫重重的撞飛到大門外的樹幹上。那棟院子大門此時已經緊閉。
她一靠近,就被結界擋在外面。
她不明白明明,她是為了她,為什麼會如此生氣,甚至還很憤怒。
這次局勢很不清楚,要是敵軍想打入寒關雖難,但是五國夾擊卻單憑他們那點兵力想守住也很艱難。
若是寒關破了,寒關將是強弩之末,城中的百姓自然好不了。
特別是婦女,被抓去當軍妓。
雖然知道她們兩個人修為不凡,但是五國參與戰爭的修士不計其數,寡不敵眾。
第二日她還是來這裡勸說,不止她還有很多人,他們出不去寒關,但是他們不想讓恩人繼續留下。
萬一戰敗,後果不堪設想。
當他們到了偏僻的西郊野外,再也尋找不到那個院子,只剩下一片雜草。
“她們一定是天上的仙子,見我們太苦,救我們,現在她們回去了。”
那個年邁的老人仰天落淚說 隨後跪在地上磕頭。
連同他的還有一眾人。
茫茫沙漠之中,大漠孤煙浩瀚,眼前是望不到頭的金沙。
兩位身穿胡姬服的女子牽著馬走在沙漠裡,望著壯烈廣闊的烈陽,在荒無人煙的戈壁上行走。
四周是已經淹沒在風沙裡的古國,只剩下的只有殘垣斷壁的古建築,眼前荒涼一片。
點點星光凝聚在她們身上,讓她們不禁回頭,那兒是身後千里之外的寒關。
“我曾未見過如此多的信仰會聚集到一個天道身上。”維術感嘆道。
白酒卿微微一笑,看著自已手上凝聚起來的信仰。
“我也想不到自已有一天也會得到人的信仰。”
“我不是你的信仰嗎?”
“你是?”
“一直是。”
她們騎行到一處很遠的古國挨鎝裡,在茫茫沙漠中,並未有幾個大國發現他們的存在。
他們生活在一片河域附近,首都塞拉山下還有一處太陽泉。
他們的面板呈現棕色像河域裡的泥沙,人們穿衣大膽奔放,喜歡給眼睛畫上濃豔的妝容,他們的說法就是可以辟邪,詭異又神秘。
這個國家也不安定,原先她們住在周邊的小村莊,竟然也躲不過成為王位爭霸的犧牲品。
官員到處搜刮美人進獻,博取利益。
她們這種白皙面板的人在挨鎝裡自然很引人注目,特別是維術那一頭金髮和金眸,是挨鎝里人最喜歡的金髮,為了避免麻煩她們把自已的面板變得和他們差不多,變成古銅色。
每日遮面,如果有官兵下來搜尋美女,她就會用幻術,讓他們覺得自已是個醜女。
最離譜的還是,在首都碰見王子迎娶自已的親妹妹。
後來才知道這是傳統,為了保證嫡系血脈純正。
也就生活了一些時間就待不下去了,可能是無法入鄉隨俗,也可能被那兒的混亂的政治給整瘋了。
在黃煙風沙裡走了幾年,去過無數個無名小國以及部落。
最後在大尤的一個邊城定居。
彼時兩國的戰爭還在,但是大尤政局不穩,先皇死去,新王登基。
大尤接連戰敗。
北原的軍營內,將軍的書案上莫名出現兩信件和一隻很代表性的白格里。
禹宸和參謀正在商量對策。
一旁的李嘉兒很快就注意到了書案上的信件,她們已經失聯很多年了吧。
她蹲下身子,拿起書案上的白格里,拆開那一封給她的信,裡頭不過只是幾句問候,之後就是說她們這些年去了過哪裡,遇到了什麼奇葩。
說到最後,留下的不過是兩個字“勿念。”
她不禁呢喃道:“不愧是你,我們浴血奮戰,你在外頭逍遙快活。”
不過這倒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禹宸詫異地看過去,看到她手上的白格里眉頭微微一蹙,抬手示意參謀先退下 。
李嘉兒拿起另一封信件,從身後遞過去:“你的。”
禹宸沒有過多的欣喜,當他知道太多,彼此之間已經沒多少信任,過多的是猜疑。
裡頭也只是寫了一些關心的話,還有這些年她們的去了哪裡。
還放著一張錢莊的票據。
李嘉兒奪過票據,眼睛差點沒被閃瞎:“一億金幣。”她將票子放到胸口,搖了搖頭,眼中不禁起了淚花:“我辛苦經商幾年也抵不過人家有萬貫家財。隨手就是一個億,我要抱住富婆大腿,當富婆的女人!”
“現在別高興得太早,還有仗沒打完,輸了這錢可沒地方花。”
“一定會贏。”李嘉兒拿出一個小瓷瓶晃了晃意味不明得說:“敵軍的水源都來自於中河域。”
雖然禹宸也很想投毒,但是下游有居民。
李嘉兒看出了他的顧慮,解釋道:“毒藥滲到下游藥效就會減小,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問題。”
近幾年禹宸因為修為精益,又精通藥理,懂得謀略,職位一路升到了三品武將。
背後的辛苦努力也只有與他同行的李嘉兒知道。
他握緊手中的信紙,自從他知道西洲是國師,帝歲妍是長公主後,對她們就有了隔閡,但他也得感謝她們的栽培,從小讓他學謀術,軍政。
雖然不知後頭的路是敵是友。
如果被利用,他也認了。
戰場上的修士不少,一劍敵百軍,血戰沙場。
敵軍此刻沒有毒的解藥,在戰場上已經潰不成軍。
不過他們首先要針對的就是修士,禹宸如今已經步入元嬰期,在修真界元嬰境界的屈指可數。
他如同洪水如猛獸,反捲山河,沖刷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