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熟悉的臉龐早已褪下稚氣,更多的是在沙場上練就的一身硬骨和殺氣。

“連殺氣都隱藏不了,我都不敢承認他是自已的一部分。”維術淡淡地說。

外頭得繁華動搖不了她的心,至始至終白酒卿的目光就沒有從維術身上移開過。

“之前還是百般呵護,今日怎麼吐槽起孩子來了。”

“以往眼中隔著一層迷霧,如今迷霧散盡,變得清明罷了。”維術說道。

事以願為,要發生的事還是得發生不是嗎,何況受益人還是她自已。

此時帝后前來城門親自迎接,百姓烏泱泱行跪拜禮。

這城牆之上,南國君當著百姓的面封賞禹宸和少將軍。

隨後幾道黑影乍現,手持利劍向皇帝皇后刺去。

南㛫持劍擋在身前被撞飛幾米之外。

南㛫驚恐死後,睜大著眼睛目視前方。

“啊——”

皇后擋在皇上身前,那個帶著鳳冠的頭顱滾在地上。

這是南㛫視線下的,而禹宸視線下的卻是南國君扯著皇后擋下那一劍。

只是失神一剎那,就被深深劃了一刀。

他悶哼一聲,強勁的威壓散開,將那名黑衣人彈開,隨後一劍憑空斬去,烈焰劍氣將黑衣人化為灰燼。

那名為首的黑衣人,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帶著剩下的部屬消失在原地。

“自古皇家最是無情。”白酒卿端莊地抿了一口清茶。

維術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發生的一切,不禁感嘆物是人非:“這皇帝真是好手段。”

熱鬧的市井變得嚴謹起來,若是誰家裡藏有那些人就是死罪一條。

連現在整個街區都被包圍了起來,城中的結界口被封鎖,所有人員不得出入。

“抓一個化神期的人,痴人說夢。”維術道。

“別說笑,還有南遺上神留下的陣法,皇帝一旦開啟,只要鎖定目標殺一個化神期不在話下。”白酒卿道。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南遺還未找著。”維術微不可察嘆了一口氣:“昔日舊友,今日仇敵。”

包廂的門被推開,隨後“砰”的一聲,門又被緊緊關上,那個一夜暴富的機會就在眼前。

行刺的黑衣人站在她們面前。

行刺其實就一個人,其餘的都是分身,就為了分散注意力,更好的實行目標擊殺。

她扯開面具,赫然是那張在拍賣行飛舟上出現的女子。

“借用。”聶桑閃到屏風後面,換上常服,隨後就自然地坐到白酒卿身旁拾起茶盞品茶。

“慣犯。”維術低聲道。

“在你們眼中有本座曾未見過的山河”聶桑正欲品茶時,手中的茶杯忽然間碎成碎片,茶水濺了她一身。

“這茶杯吾用過,聶小姐還是換一杯吧。”白酒卿淡淡地說。

聶桑淡淡地笑了笑,將碎片拾起來;“都是女子有何不可。”

“吾以身為人妻,家中嬌兒會心生醋意。”白酒卿道。

“嬌兒?”聶桑詫異地盯著神態端莊淡然的白酒卿。

“我會吃醋。”維術挽著白酒卿的手臂,眼睛彎成月牙。

聶桑嘴角抽了抽,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

霎時“砰”地一聲,門被重重地砸開。

少卿帶領著官兵闖進來, 不問一聲便開始搜尋。

“都抓起來。”

少卿眉頭微蹙,指著他們一聲令下。幾個宮中修士紛紛將他們包圍。

聶桑微笑面對維術,唇動了動。

維術笑而不語。

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也是許久未見南國君,不如敘舊一番。”白酒卿起身,扶起維術就跟著少卿走。

走出茶樓,少卿突然意識到,感覺自已被操控了意識,方才居然沒把他們捆了。

而可疑人物也沒有任何反抗,反倒他這個少卿像一個下屬。

“啟稟皇上,這三位女子最為可疑,黑衣人進入包廂後便只有她們。”

“這……”南國君看著那種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絕美面龐,愣了神,隨後一腳踹開少卿。

“混賬!連國師也敢抓!”

聶桑忍不住冷笑一聲,畢竟還沒想到有一天會站在城牆上與仇人面對面。

而今非昔比,此刻她易容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南國君自然認不出她來。

“許久未見了,何必動怒。”白酒卿說得很平緩,卻字字珠璣,透露出威嚴:“出長京那一刻,吾不再是掛名國師,吾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對普通人。”維術再躲在白酒卿身後探出一個頭來,帶著淺笑,緩緩走出來,逼近南國君。

她繼續說“遊歷這些年,我曾以為戰爭給百姓帶來無盡的苦難,可如今來到了長京,才知長京外頭的腐敗。

大抵一個國家終有一日化為沙塵,時代更替。”

南國君聽得疑惑,卻又因為此人說他統治腐敗,國家終有一日莫非王土而感到憤怒。

他拂袖怒聲道:“大膽!一介異邦女流,豈能談論我南國山河。”

“陛下恕罪。”禹宸重重地跪在地上抱拳行禮:“她雖和臣毫無血緣關係,卻養育臣成人,待臣視如親生,陛下若是要責罰,責罰臣便是。”

“……”

“……”

“……”

這個時候,禹宸沒有選擇保全自已,讓維術有些疑惑,她不是這樣教禹宸的。

南國君沉思了一會,扶起禹宸,面容慈祥地說:“愛卿是大英雄,朕怎會怪罪。可見你養母如此狂言,其中必然有誤會。”

禹宸面露難色,現在這裡都是重臣,如果賦稅那些是真的,牽連者眾多,那麼他日後在朝中必然重重受阻。

對不起了妍姑姑。

“臣小時候被仇家追殺,妍姑姑為了救臣,傷了腦子,之後便開始胡言亂語。方才說的那些並非有意。”

“胡言亂語?罵我是傻子?”維術咬著字說,皮笑肉不笑。

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充滿了道韻法則。

南國君抬頭看著這天雷,以為是誰要飛昇了。

“轟隆”一聲,一道天雷出其不意落到禹宸身上,那強度遠不是他能抗下的。

“滅了你又何妨,對我而言,你可有可無。”

維術神色陰冷,她刻意的,她真的想把禹宸,她的一部分給滅了。

聶桑悠悠地看著她,沒看錯,抱對大腿了。

她身子一軟,倒在維術身上,還沒開始下一個動作就被白酒卿推開,而下一秒又倒在白酒卿身上,又被對方躲開了。

白酒卿神色陰沉,眉目微垂:“下一個便是你。”

嚇得聶桑所有的病都好了。

“我怕雷。”

她話音剛落,天空的雷鳴聲更加猛烈,她下意識閉上了嘴。

“妍姑姑你……”

白酒卿握住維術的手,淡淡地說:“你還是不忍。”

維術側頭看向她,天雷散去,留下萬里白雲晴空。

“我不想要他。”

“記住你的身份,不能如此仁慈。”

維術搖了搖頭說:“我不仁慈,我只是真的不想要回來罷了,他們心懷大志,我自是欣慰,卻又擔心識感拿回來時,我也如此。”

南國君小心翼翼地問:“天神可否饒恕我方才的愚昧。”

“吾又何曾怪罪你們,只是心有不願罷了。”

維術瞥了一眼禹宸,他身上的傷便恢復了。

白酒卿摸了摸維術的頭:“我明白了,那就不要了便是。”

禹宸從地上爬起來,問她們:“你們的意思說我不是人,可我真切感受到自已的靈魂,那我到底是什麼。”

維術道:“想聽自然會告訴你,你是你,只不過和一般人不一樣罷了。”

話完便消失在原地,留下聶桑發愣,隨後也一同消失,防止眼前仇人認出自已。

事情還是按著劇本發展,只不過維術不知道罷了。

聶桑改名換姓男裝潛入朝廷,步步高昇,沒多久禹宸的身份被揭露,南國君愧疚,以他那戰功當即封為太子。

其實南國君早就知道了,不過在等時機罷了。

文武百官無一不是站在禹宸的隊伍。

而南㛫這些年卻為別人做了嫁衣,很是不甘,曾經她的黨羽無一為她發聲,全部往禹宸靠攏。

遠在邊關與大尤談判數日的她,有人給她送來了幾枚憶入珠,還有關於被設下密旨讓她下嫁定安侯之事。

那個手握重兵的定安侯未婚卻已經有許許多多妾室。

讓她心跳忽然驟停止的是幾年前城牆上母后斷頭之事,那不是母后自已衝上去的,而是她的好父皇拉上去的。

她連夜聯合大尤帶領著敵軍首領大尤的新王摩赫闖入她那好父皇的皇宮。

如今摩赫已經快飛昇,可以說在大陸上無人能敵。

東宮太子和嘉敏公主也是第一時間到場。

在南㛫質問下,南國君還是神態自若,或許如果沒有禹宸她會是皇太女,有了禹宸她就只是個工具。

禹宸的確優秀,修行都比她晚幾年,修為卻很快就追上她,如今勝過一籌,又是民間長大的孩子,懂得政治謀略,兵法,身懷大志,想到這卻忽略了一點,還是她們養大的孩子。

“皇姐大半夜行刺父皇,可知罪!”

南㛫怒瞪著他:“閉嘴!你不配做我弟!”

摩赫按住南㛫的肩膀,勸她先冷靜。

“南國君,當初和親路上你本想算計聶桑,卻反助了聶桑,為了掩蓋,你向我們大尤發兵,這仇還沒算 。”

南㛫咬著牙說:“怪我當時太小,什麼都不懂,竟然都被你算計得明明白白。”

忽然寒光利劍架在南國君脖子上。

李嘉兒冷聲說:“雖然不知背後的緣由,但你和聶桑脫不了關係,沒有你們我不至於過得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這下子把禹宸給整懵了,到底怎麼去回事!?

“哈哈哈哈。”南國君仰天長笑,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既然你們都來了一個都別想逃。”南國君握住利劍,一掌將李嘉兒打飛。

然後懸浮於空中 天空隆起結界,他身後裂開一道口,像一隻凝視死亡的眼睛。

周圍散發的威壓讓元嬰修為的人動彈不得,感覺血液都在倒流。

遠處站在房樑上的聶桑勾起一抹冷笑。

“按照她的劇本, 那兩個孩子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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