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儀崩潰雙手捂著臉痛苦哭,渾身顫抖:“她就是……她就是我的女兒……”

許榮盛把妻子抱進懷裡,他又何嘗不難過,女兒早產體,一出生全身上下都是病,沒多久就夭折了。

回憶如同潮水,那一天也是他們最大的執念。

他的妻子抱著女兒小小的軀體,跪倒在醫院地板上痛哭。

————

“早上好。”長髮妹衝維術打招呼,然後用力推了一下吊椅。

維術放空一切,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被這麼一推,毫無防備的摔在地上。

“你怎麼還在這。”維術起身,緩緩走到長髮妹面前。

“恨吧,羨慕吧?嫉妒吧?昨夜江姐姐留我過夜了。”長髮妹雙手抱臂,昂首挺胸,氣勢宣揚。

“蹬鼻子上臉。”維術揪住長髮妹的頭,往牆上砸了一下。

早晨的陽光格外刺眼,殷紅的玫瑰,溫暖的空氣。

江榆坐在屋內的窗前,暖黃色的陽光透過窗子,淌在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一抹金色。

她拿著一支鋼筆,神情專注認真,不知在寫什麼東西。

看著維術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放下手中的筆,緩緩抬起眸子,有些想逃避維術接下來要說的話,怕每一句話都帶刺。

“我不想虧欠你,所以就讓我淡忘她吧。”維術垂著眸子,用力捏著自己的手臂,似乎沒有下定決心。

“你怎麼說我應該高興才是。”江榆細長的眸子緊盯著維術,眼底看不出一絲情緒:“你捨得嗎?”

她抑制住了心中的喜悅,她怎麼可能不希望維術忘了白酒卿。

只是說得好聽,做起來難,何況白酒卿是維術情竅初開便喜歡的心上人。

維術自嘲一笑,堅定地神情掩飾不住眼底的悲傷,像是下定了某一種決心:“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何況我和她一開始便沒有可能。”

江榆起身,走到維術身後,扶住維術的臉,俯身,措不及防地親吻上去,細細膩膩,像清晨的朝露。

長髮妹蹲在庭院的角落,捂著臉,無聲地痛哭起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是真的,哥哥沒有騙她。

可她仍然無法接受事實。她那麼努力追上對方的腳步,卻發現每一次要觸碰到對方時,距離又遙遠了。

今天她就要上飛機了,離開這裡,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疑惑再也見不到心心念唸的江姐姐,江姐姐也不屬於她了,或者說從來沒有屬於過她。

“真搞不懂你,明明她和你只是利益關係,你非要被她顏值表象給迷惑了,她不就是高一點,身材好一點,腿很長,你去模特公司去找找,總能找到比例一樣的。”

聞秦咬著煎餅果子,一臉嫌棄地看著長髮妹。

他簡直無法理解戀愛腦的思想。

見她沒有回話休繼續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黑人超模在一起,她們身材比例好,腿長,而且你還可以重金找一個身高三圍一模一樣的。再把臉整成你江姐姐那樣,不就完美了?”

“你閉嘴!”長髮妹抓起花架子上面的一盆植物,用力朝聞秦砸去:“你懂什麼!你又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想感覺,也不知道愛而不得的感覺!”

聞秦的確不懂,他只懂得如何過好今天,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值得他哭的,誰都不能。

“我給你灌個雞湯,還好聽著哈。”聞秦把煎餅果子全部塞進嘴裡,等全部嚥下去後,清了清嗓子:“重要的不是她喜不喜歡你,是否也明白的的心意,而是那些成長經歷,那些美好的記憶才值得我們去懷念,”

“你有病吧!我得不到還想著對方,那才是最痛苦的!”長髮妹抓著花架子上的花盆,瘋狂朝聞秦砸去。

“行行,我錯了!你趕緊滾去機場吧。”

聞秦懶得和長髮妹鬥嘴,反正以後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見面。下次見面估計也是為了利益。

“嗖”地一聲,一個橘色的身影竄進庭院裡的花叢裡。

聞秦順著身影朝花叢看去:“怎麼還有隻野貓。”

“喵!喵喵!”小橘子聽到這話不服了,賣力地嘶吼著。

它哪裡是野貓,明明就是金枝玉葉的貓少爺。

“叫什麼叫!再叫我就把你燉了。”聞秦覺得吵,眸子一冷,掃向藏匿於花叢的小橘子。

聞言,小橘子直接就住嘴了。

臥房裡,江榆靠在窗臺上,點燃了一支菸,她的襯衫上有著很明顯淚痕。

連理枝還在,甚至都沒變淡。

這結果不意外,維術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頂多不會再放大感情,前提還得是白酒卿不會再出現。

小橘子靈活地跑上樓,尋覓著氣味找到臥房,用頭頂開臥室房門。

靈活地跳到床上,踩在維術身上,用爪子拍維術的臉。

“喵!喵喵!”

維術提起小橘子,強撐著身體爬起來。

小橘子肉眼可見瘦了一點。

“跑來找我什麼事。”

“喵喵喵~”

小橘子聲音軟了起來,像是在撒嬌。

“我不貪戀任何短暫的感情,何況那些本就不屬於我。”維術隨手將小橘子丟到地上:“你回去吧,別來找我了。”

“喵~”小橘子小心翼翼地盯著維術,夾著嗓子輕輕喊:“喵喵……”

“煩死了。”維術揉了揉眉心,冷冷地說:“再不走今晚我就要做橘貓烤肉。”

聞言小橘子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不帶回頭的。

維術看向靠在窗臺邊的江榆:“我也想要。”

江榆掐滅菸頭:“沒有了,這是最後一支菸。”

“你騙我。”

“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你就是在騙我。”

“我騙誰都不會騙你。”江榆撕開糖紙,將糖果塞進維術嘴裡:“草莓夾心味的,你的最愛。”

糖果的甜味迅速在她口腔裡散開,維術搖了搖頭:“其實糖果不是我的最愛。”

“你最愛炸雞奶茶,糖果是……”話說到一半江榆頓住了,隨後笑了一下:“我的最愛。”

江榆撕開糖果的包裝紙,將糖果放入口中,甜膩的味道在口腔裡散開。

她不喜歡吃糖果,但白酒卿喜歡吃糖果,所以維術也收藏了很多,自然也會給她留一份。

“希望你多愛我一點。”

“或許有一天會,至少我不能後悔之前做的事,要為自己和你負責。”

江榆抱住維術,摁住將對方頭壓在自己胸口:“我很期待。”

暖色的陽光灑在白紙上,茶桌上的茶杯泛起一層氤氳。

維術拿著鋼筆,在樂譜某一段音階上畫了一道紅線,“你這樂譜是故意寫錯的。”

“我沒有故意寫錯。”

“就是故意寫錯。”

“我以前自以為自己彈奏得很好,直到你給我彈了一曲,才知道什麼是雲泥之別。”

維術正要開口,外面傳出一陣跑車的轟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跑車下了一個男子,身形清瘦,穿著銀色文圖淡淡的玄色長褂,眉眼間帶著絲絲清冷,面容卻很柔和。

聞秦看到他第一眼魂都快嚇飛了,他爸這個老古董怎麼還會開跑車?

“爸,你怎麼來了。”

“孽障。”聞霆掀起眼皮,冷著臉揪起聞秦的耳朵拉進屋裡。

陽臺上,只見男人微微掀起長褂,拉著聞秦,單膝跪在她們前面

“徒兒聞霆,見過師父,師祖祖。多年了,徒兒從未忘記師父的囑咐,一直將驅靈搭理得好好的。”

“囑咐你的不是我,而是別人,再強盛的勢力終有一天都會被時間淹沒。”維術扶起聞秦,:“神女像應該重建了。”

她想起神女像,就想找個洞鑽進去。

“師父我記得很清楚,當年就是你將我復活,讓我盡心盡力打理好驅靈。”聞霆認真地說。

“當年救你的人不是我。”維術揉了揉眉心:“我猜是帝澤天救的你,也是他囑咐你的,所以你把神像改了吧,我看著膈應 。”

“聞霆,你聽她的,小術並不喜歡佔有任何人的功績與人情。”

江榆知道維術和帝澤天之間的芥蒂,但有時候帝澤天是真的有用,比如在強韌維術的心魂這件事,他功不可沒。

“其實我還挺想知道,這些年是誰在護著我的心魂。”維術放下樂譜,抬頭看向江榆,想索求答案。

江榆指尖沾了一下茶水,在茶桌上寫下了‘澤’,至於其他人她不會讓維術知道的。

“是你鎖骨上的連理枝保護了你,這是一個祝福——”

“也是一個詛咒。”維術打斷江榆的話,如果沒有這個連理枝,她就會消散於世。

說真的她還挺好奇消散於世後,是否還會有意識。

“師祖,你這詛咒多少人夢寐以求。”聞秦無語地說,甚至想翻個白眼。

長生不老,不生不死,誰不想要,你怎麼身在福中不知福?

聞霆瞪了一眼聞秦,抽了一個大腦瓜子:“孽障閉嘴。”

“我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維術使了個眼色,聞秦就直接跑開了,她淡淡地說:“三千多年,你的修為沒什麼長進。”

“他不像我們,有這實力在各大位面的世界已經數一數二了。”江榆把茶倒入花盆裡,重新倒了一杯熱茶,輕抿了一口:“太過於苛刻也沒用,就像貪玩的你。”

“江榆——”維術蹙眉,沒好氣地說:“你別把我的底給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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