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術靜靜地靠在角落,忽然出現一個倒影遮住了烈日,隨著冷水滑落的她臉,浸溼她的衣服。

“啪”地一聲,維術一巴掌扇過去,揪住嘉凌的頭髮,往草地上摩擦。

打得猝不及防,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熊孩子,不長眼睛嗎?”

“寶寶,別打架。”

剛下課的劉陽碰見維術摁著一個女生的頭在地上摩擦,連忙上前勸架。

“不就打個架嗎?家常便飯。”張偉濤摁住劉陽的肩膀,不讓他上前。

劉陽撇著嘴說:“什麼家常便飯,要被處分的,會開除的,何況寶寶她才來學校沒多少天。”

“嗚……放……”

凌嘉一叫出聲,維術就將人死死摁在地上。

“把你手上的作業本給我。”維術抬眸看向劉陽。

劉陽知道維術拿作業本的用處,連連搖頭拒絕。

下一秒他的作業本被張偉濤奪過,丟給維術。

“隨便玩。”

維術坐在凌嘉身上,撕開作業本,揉成一團紙塞進凌嘉嘴裡。

“你在我座位上擠膠水,在我書包裡丟垃圾,趁我不來上課,我的幾本小說被你撕了幾頁,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忍你,你還的蹬鼻子上臉了?”

張偉濤聳了聳肩:“你看吧,寶寶她不亂欺負人。”

劉陽點了點頭說:“說得也是,上次你被摩擦,是意外。”

大家見凌嘉還沒回來,以為她玩過火了,準備去勸架。

不去還好,一去不復返。

劉陽最先擋在維術前面,被班長一把推開。

張偉濤連忙接住劉陽,上前就給班長一拳。

維術悠閒吃著棒棒糖,坐在矮牆上,腿踩著凌嘉。

“那麼精準找來,是你們幾個教唆的吧。”

“沒有沒有。”同學1很有眼力見,一看就知道維術和張偉濤可能都來自青花村,他們惹不起:“我們找了大半個學校才看到你們的。”

同學2道:“趕緊去集合吧,老師等很久了。”

維術垂目,對腳下的凌嘉是:“如有下次,不會像今天這樣只有皮外傷,我會讓你永遠站不起來。”

她從矮牆下來,滿頭是草的凌嘉才得以釋放。

同學1過去扶起凌嘉,假裝責備地說:“凌嘉也真是的,不預製一下自己的暴脾氣。”

凌嘉拿掉口中的紙團,被蹂躪了一番也磨掉她稜角,正想要破口大罵。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抬頭看見是冷著臉的張偉濤就住口了。

傍晚,維術去了距離學校很近的夜市街,此時的夜市已經人來人往了。

身旁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識地轉過頭。

“姐姐!”

她不相信是自己的幻覺,奔跑在人群中,呼喊著藏匿於心的名字。

“白酒卿!”

空中掛著紅燈籠,渲染了紅豔的霞光,熱鬧的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獨自站在人群中央,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越來越迷茫,眼睛染上一層薄霧,就好像迷失在這一片街景裡。

“白酒卿你在哪……我看見你了……我不會看錯的,我真的看見你了……”

維術蹲在掛滿心願牌的青磚牆下,不斷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白酒卿靠在青磚牆背面,點燃了一根香菸,吐出濃濃的煙霧,她蹲下身子,抬起手去觸控牆面。

“好敏銳,我都有些措不及防。”

她們隔著牆面,相互靠著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等白酒卿回過神來,維術被安久扶著走遠了,在人群中漸行漸遠。

“小術,再等等,等我再恢復一些。”

許淑儀一打電話過來,維術就忍著哭腔表演起來,兩句話就把許淑儀給糊弄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維術無力地靠在長椅上,望著黑夜吞噬晚霞。

安久遞給她一杯檸檬水:“寶寶,對不起。”

安久還因為自己的事耿耿於懷,前幾天的事,她怎麼解釋都沒人聽,也沒人理會。

“我的情緒波動與你們無關,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我知道你嘴硬心軟。”安久拿出一個小藥瓶塞給維術,說出自己的秘密:“我和你一樣也有精神疾病。”

“你誤會了。”維術將藥瓶還給安久:“我沒抑鬱症。”

維術看向狹小的隧道里,那幾雙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光。

於是她在路邊買了幾隻烤雞,打包走進這一條無人巷,月光灑在青磚上,緩緩浮起一縷青煙。

這條巷子很老舊,青磚牆上佈滿了青苔,四周靜寂無聲。

安久站在巷口大喊:“回學校了!不然就要遲到了。”

維術轉頭說:“你先回去吧。”

可能是維術的聲音太小,安久聽不清,以為維術讓她陪同一下,便小跑跟了上去。

小巷深處偏僻的角落,眼前只有一條縫隙,裡頭有好幾只嗷嗷待哺的奶貓探出頭來。

維術把裝滿烤雞的餐盒開啟,放到縫隙外頭。奶貓膽怯地走出來,咬住烤雞,狼吞虎嚥吃起來。

彼時太陽消失在天邊,黑黢黢的巷子裡僅存著一絲光亮。

“咪咪好可愛。”

安久的手機開著手電筒,蹲下身子,看著奶萌的貓咪心都化開了。

伸手去觸碰,貓咪下意識縮回脖子,警惕地盯著安久哈氣。

“好奇怪,為什麼從小到大貓咪看到我就跑,要麼就是敵意。”

“因果報應。”

“怎麼可能,我很喜歡貓咪的。”

維術看向安久,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疏影和它的後代都栽在你手裡。

許多年前她看著疏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看著它唯一的後代為你某一世死在天雷下。

但其實她和疏影相處的時間不長,更多是利用關係。

疏影的後代是她撫養長大的,相處的時間也不是特別長,200多年而已。

她並未有多留戀,只是偶爾回想起來有些無奈。

無奈她那時候太弱小,無奈那時候她不敢面對,害怕秘密敗露,現如今的她也一樣怕秘密敗露。

畢竟她不可能為了一隻貓搭上自己的命。

黝黑的深巷裡,林鯉緊拉著林允南的手直往後退,想用手機打求救電話,卻沒有任何訊號。

眼前眉目慈祥的老太太並不是人,這次的善心成了她們的絕路。

“小娃娃你們怕什麼?我可是慈祥老太太。”食鬼伸出長舌舔了舔手指甲。

像林鯉和林允南這種身上自帶靈氣的都是妖鬼大補之物,食鬼是不可能輕易放他們兩個跑的。

林允南都快瘋了,眼淚差點沒掉出來:“完犢子了!沒訊號啊啊啊!怎麼辦!搬不到救兵!我們好沒開始修煉啊啊啊!”

林鯉認真地說:“別怕,我會擋在你前面。”

食鬼撲過來,林鯉眼疾手快推開林允南。

鋒利的爪子劃開輕薄的校服,她的手臂破了一層皮。

林允南皺著眉頭,抬腳踹上去。

林允南低估了食鬼,特別是老練的食鬼。

“啊——”

她的腿被食鬼死死捉住,指甲插進她的面板,血液流淌出來。

林鯉抓著銅錢,從背後環環住食鬼的脖子,用銅錢劃開一刀口。

一陣劇烈的灼燒感,食鬼疼得地鬆開手。

“死丫頭!”食鬼摸了摸脖子上的劃痕,惡狠狠地盯著跑遠的兩人:“這裡已經被我下了結界,你們還能往哪裡跑?”

林允南的腿受傷了,跑起來一瘸一拐。

“我背不動你。”林鯉緊緊握著手中的銅錢,不知如何是好。

“誰要你背了,扶我就好。”林允南手搭在林鯉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沒想到你帶著伯母送到銅錢,以前你可覺得帶這玩意土不拉幾的。”

“你不也是覺得它很土,還好意思說我。”林鯉沒好氣地說,看著巷子前方暖黃的光,以為快要到出口了。

人多的地方,妖鬼是不敢隨意出沒,除非真的想死。

走到盡頭,卻回到了最初的入口。

“今天真要栽在這裡了!”林允南趴在林鯉身上,欲哭無淚,白色的襪子已經全部被血浸溼。

“你別動。”林鯉蹲下身子,將銅錢摁在傷口處。

“啊啊啊啊啊——”林允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你幹嘛!痛死我了!”

林允南傷口處沾染的鬼氣被銅錢吸收,血瞬間就止住了。

林鯉攤開手心的銅錢,那枚銅錢變成了黑色。

“懂了吧。”

“你剛才怎麼不早給我用。”

“剛才有時間嗎?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

忽然林允南皺起眉頭,緊緊抓住林鯉的手:“有腳步聲。”

“臥/糙!”凌嘉驚呼一聲,差點沒撞上林鯉,反應過來她又快速跑開。

兩人往巷子口探出頭看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還有一個——”

林鯉捂住林允南的嘴,迅速拉著她跑進深幽的巷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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