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暖色的驕陽熱烈地灑在地上,維術從車裡下來,迎接著一股熱氣。

她看著導航,走進老舊的街區,街區沒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出來擺攤的商販。

她拉開蛋糕店的門,一眼便看到安久穿著工作圍裙在桌子上寫練習。

她無聲的拉開椅子,提起裙襬坐到安久對面。

“你家開的?”

“啊?”安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起頭才發現維術來了:“我以為你不來了。”

自從上次之後,維術便在家裡休養,沒有來過學校 ,大多數的人都以為她退學了。

“他們當然會同意我出門。”維術淡淡地說。

因為她體內有晶片,許淑儀和許榮盛隨時可以看到她的定位。

安久從櫥窗裡拿出一個慕斯蛋糕,還給維術調製了咖啡。

“快嚐嚐這個,我超級喜歡的。”

“你繼續寫作業吧。”維術將牛奶倒入咖啡中攪拌。

安久見維術一直不動咖啡,也不吃慕斯,問:“你不喜歡嗎?可以換一款,今天我爸爸還做了很多。”

“你找我過來是有什麼請求嗎?”維術緩緩抬起眸子。

還沒等安久開口,甜品店的門被開啟,進來了一個少年身穿白襯衫,長褲,意氣風發的少年。

“安久,許久不見了。”

安久立即站起身子,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學長好久不見。”

學長走到安久面前,揉揉她的頭:“你又可愛了。”

安久臉瞬間漲紅,說話都支支吾吾:“才……才沒有……”

“噗噗”學長笑了一下。

安久慌亂地有些不知所措,立即轉身跑到後廚去“你先去自己看看,我給你拿東西。”

學長的目光落到維術身上,笑著打招呼:“你也是她的同學吧,說起來我比你們大了兩屆。”

維術彷彿沒聽見,優雅地喝咖啡。

學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安久沒什麼要好的朋友,想必你們之間關係不錯。”

“點頭之交。”維術放下咖啡杯,沒有看學長一眼。

學長從見到維術的第一眼,便已經給她打好了標籤。

和衣服最不搭配的包包是高奢會員限量版,國內擁有的人僅有20個。

包包本身不貴,卻要一次性消費300萬才能申請。

“寶寶不太喜歡說話。”安久抱著一大袋牛皮紙包裹的麵包遞給學長:“學長你別太介意。”

“當然不介意,你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學長熱情地發出邀請:“今晚西湖景那邊有演唱會,我託關係拿到了前排的三張門票,你們兩個陪我去如何?”

“不必了,我沒興趣。”維術起身,正要起身離開。

“幹嘛那麼著急,先品嚐我剛烤好的蛋撻。”安父捧著烤盤從後廚出來,:“下午三點才上課,不急,不急。”

安久內向不善交友,在學校又是特招生,和他人完全融入不來。

現如今安久交到朋友,還帶到蛋糕店來,安父自然會很熱情。

維術道:“我當然不急。”

“我也不急,不介意的話,待會可以坐我家的車去學校。”學長拉開椅子,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維術沒有理會,拉開椅子坐到另一半,讓學長吃癟。

“我也有專門的司機接送,便不勞煩學長了。”

“小女生聊天,男生也插不上話,你還是別處看看吧。”安父笑著對學長說。

早就不喜歡這人,總和女生搞曖昧,又吊著他女兒。

安久蹙著眉,埋怨道:“爸,我們也沒聊什麼,大家聊的都是學習。”

“既然探討的是學習,學長請人去看演唱會,豈不是浪費時間。”

維術不給面子,直接拆臺。

安久有些氣憤地說:“寶寶,他也請你去看了,而且演唱會門票那麼難搶。”

“我看幾個偶像唱歌跳舞還要搶門票?”維術語氣平淡,說出最傷人的話:“直接讓他們到我家表演便是。”

以許家的財力做這種事也不是不行,就是沒必要。

學長強顏歡笑說:“既然沒人陪我去,晚上也有課,那隻能送人了。”

“有齷齪想法就別來勾搭我,顯得我掉價。”維術拿起溫熱的咖啡,踮起腳尖,倒扣在學長頭上:“什麼垃圾都敢往我身上靠。”

“你還是離開吧,免得別人誤以為我欺負人。”安父甩了甩手,打發人。

“爸!許寶寶!”安久睜大眼睛。

維術淡淡地說:“眼睛有問題趕緊治,看什麼垃圾都像人。”

“你!”學長怒瞪著維術。

“我什麼?”維術抬頭冷眼對視:“有事去華陽大樓,找許榮盛商量。”

雖然和許榮盛暗流湧動,但他要維持好爸爸的人設,遇到事他會維護她。

學長臉色一沉,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不歡迎我,我走。”

“學長。”安久伸手去拉學長,卻被對方躲開了,轉身對維術怒吼:“許寶寶!學長那麼溫柔,他還請你去看演唱會,還給你拉椅子。”

“別吵別吵都是朋友,有什麼好吵的。”安父連忙過來打圓場。

“一張演唱會門票,拉一下椅子,有什麼好感動的,給了你多少錢?還是能給你長久的陪伴?”

活久了,維術一眼便能知道安久在想什麼,對學長什麼感情。

“門不當戶不對,你踏不進他的家門。”

“我和他只是友誼!別扯那麼彎!”安久漲紅著臉,氣憤地質問維術:“還有!你為什麼用咖啡潑他!”

“別吵,別吵”安父擋在兩人中央,將兩人隔開,:“寶寶說得沒錯,我們家這種小門小戶,配不上豪門,何況人家也看不上你。”

“爸,我和學長只是友誼。”安久指著維術說:“你怎麼不說她仗勢欺人!仗著自己家世好,就欺負別人!”

平常內向不愛說話的安久,此時此刻急了眼。

“我就是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維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字一句地說:“可以把你的好學長往死裡整。”

“你——”

如果安久不是陸知的轉世,維術不可能會管,更不可能會來赴約。

維術不再理會安久,拿起包包,轉身便往外走,還沒開啟門,迎面撞上幾個凶神惡煞的人。

為首的男人滿臉肥肉,滿身的紋身,脖子上有條金鍊子,手上還戴著一對金戒指。

男人抖著腿,罵罵咧咧地喊:“還愣著幹什麼?交保護費!”

安父點頭哈腰陪笑道:“虎哥等會,我馬上轉給你。”

“爸這怎麼回事?”安久驚恐又疑惑。

“那是爸爸的朋友,看這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去學校。”安父連忙催促著女兒和維術趕緊走。

以往他們不會這個時間段來的,安父為了不讓妻女擔心,一直瞞著她們。

這條街是老街,混子多,像眼前這種霸道橫行的背後都有人,報警也無濟於事,反倒會被針對。

維術看著手錶上的紅色警報按鈕,想按又猶豫了一下,按下去,以後想出門難,要麼就是一堆保鏢傍身。

虎哥眼神沉下來 ,拍了拍腰間的錘子,惡狠狠說道:“交保護費!沒有就砸了你的店!”

“等會,等會就交。”安父拿出手機,打電話借錢。

他老婆和女兒每月都要去醫院檢查,買藥,還有交店面房租,還有各種費用,本身就沒多少錢。

虎哥沒什麼耐心,揪住安父的衣領:“我看你這甜點店是不想要了!”

他把安父往地上一扔,示意小弟和他一起砸店。

“爸!”安久連忙去扶安父,掏出手機想報警,卻被安父攔住了。

虎哥看著前面小小一個的維術渾身名牌,想嚇唬維術,拿走那些飾品和包。

“小屁孩,毛都沒長齊,還敢站我前面,信不信我把你揍的親媽都不認識!”

維術右腳往後移了一步,隨後左腿一旋。

“碰”得一聲,玻璃門裂開,虎哥重重地撞在玻璃門上,玻璃出現發片裂紋。

“見了我也得交保護費。”維術擋在門前,冷冷得看向那些小弟,拿出手機的收款碼:“我耐心有限。”

那些小弟面面相覷,識趣地付錢。

畢竟人家就一腳就將200斤的老大踢飛,誰惹誰傻。

賊眉鼠眼的張三笑呵呵地說:“姐你看行了吧,能不能放我們走了。”

維術依舊擋在門前,扯下虎哥的大金鍊,和金戒指,手錶。

虎哥陪笑道:“哎喲,姐我這個是假的,不值錢。”

李四附和道:“是啊是啊,假的,放水裡會浮起來。”

維術緩緩抬起眸子,幾個小弟嚇得一頓哆嗦,含淚將身上的金銀首飾給送上來。

“讓你們去華陽大樓找許榮盛,看看你們是走出來的,還是被拖著塞進後備箱裡。”

“不敢不敢。”張三連忙擺擺手

“姐,我們沒事去找他幹嘛,被您教訓已經是我們發的福氣了。”李四冒著冷汗笑呵呵地說。

“我地親姐姐,你可能別嚇唬我們這些臭魚爛蝦。”王五嚇得都腿軟了,誰沒事會去華陽大樓找許總麻煩,等著被活埋嗎?

“獐頭鼠目”維術將那些金子和手錶放到桌上,緩緩轉過頭說:“還有下次你們就得到地下收保護費。”

維術掃描店裡的收款二維碼,將收到的保護費給了安父。

“使不得。”安父連忙阻止:“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

“他們給的店面維修費,精神損失費。”維術說完,錢已經轉入了安父的賬戶:“這些飾品也是賠償的一部分。”

安久揪著自己的手,內疚地低著頭,不敢看維術。

過了段時間,維術又回到學校內上課。

這裡的老師講課一般都別具特色,比如這個老師就很風趣幽默,大半的時間都在聊天八卦。

畢竟這些富家子弟,初中就已經學完了高中的課程,現在學習也只是溫習一下 。

再風趣幽默只要一上課維術就犯困,想睡覺。

彼時不同往日,學生還不知道如今校董要派人檢查作業情況。

八卦講到一半的老師忽然不講了,嚴肅地說:“寫練習冊,兩天內將所有學過的課程全部寫完,之前寫過的卷子交給學習委員,和課代表,今晚交到辦公室。”

原本吵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各自翻找出已經不成樣子的課本。

有些同學攤開自己手上的紙團,放回課本里。

之前沒檢查過,他們根本不把練習冊當回事。

維術從半睡半醒睜開雙眼,翻找出練習冊,一片空白,連個名字都沒寫。

同桌凌嘉看維術乾乾淨淨的練習小聲說道:“你比我好一點”

她再看看自己的課本,前面撕了一半,後一半全亂塗亂畫。

她繼續說“咱們換換唄。”

“東西你也有,為何要換。”維術自顧自地翻開答案,抄下來。

凌嘉握拳敲了一下桌子:“換不換?!”

那一拳聲音很大,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

維術淡淡地說:“叫什麼?我不聾。”

“我讓你們講話了嗎?!”老師抓起課本重重砸在地上,轟隆巨響,方才和氣八卦的老師瞬間變成魔鬼

老師走下講臺,一桌一桌的檢查,不檢查還好,一檢查血壓飆升!

不是被撕了一半,就是亂塗亂畫,有的只剩下封面。

他滿腔怒火:“全部到操場集中!”

正午太陽很毒,誰也不想出去,個個都磨磨蹭蹭,戀戀不捨離開教室。

老師握著手中的鐵尺子:“磨磨蹭蹭幹什麼?!想讓我讓一個一個地送你們下去嗎?”

“老師你為什麼那麼狠心?

“我們錯付了。”

“閉嘴!你們這些兔崽子!不檢查你們就把練習冊撕了是什麼意思!?挑釁我?今天不得整死你們!”

所有人都在烈日下曬太陽,整齊地念“我錯了”三個字。

還不過癮,老師還被罰跑,每人跑一千四百米,有的人直接累癱在賽道上。

維術看起來就體虛,早就被安排在樹蔭下休息,一同的還有生理期,有心理疾病,身體不適的同學。

安久遞過來一瓶冰礦泉水:“前幾天的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維術沒有接安久遞過來的水,而是拿了學委搬來的水。

維術說:“我不喝傻子送的水。”

“你怎麼說話的,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學委一把奪走維術手上的礦泉水,丟到垃圾桶:“我不請大小姐喝水。”

維術抬頭看了一眼學委。

“你喜歡安久?”

“握哦!”周圍的同學開始起鬨。

“是不是真的。”班長手肘推了推學委,一臉八卦。

“那肯定真,我第一個同意!”凌嘉笑嘻嘻道。

“誰喜歡她!”學委急眼了連忙解釋,耳根已經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我只是看不慣你欺負同學!”

維術瞥了一眼遠處的高樓天台,那團黑色的身影瞬間消失。

她走到角落裡,緩緩蹲下。

最近的被盯著的頻次變少,但她也不敢放鬆警惕,怕下一秒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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